一记耳光毫无预兆地扇在了他脸上,祁元夜捂着发烫的脸颊愣愣地看着动手的人。
“呵。”秦政冷笑一声,“‘就此别过’‘分开一段时间’,老子给你脸了是吧?以为找到旧情人就有人给你撑腰了是吧?”
“我不”
“啪”
又一个耳光甩过去,秦政冷酷道,“跪下!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记忆的开关,曾几何时,只要听到这句话,他就乖乖跪下褪去衣服任师父责罚,可那时他是心甘情愿的,如今他心里憋了一口气,只想离师父远远的,因此尽管害怕得浑身发抖,他还是忍着战栗往外爬。
秦政见状,心里的火气瞬间冲到头顶,“怎么?舍不得这身喜服,想和洛凌轩再续前缘?……”
说话间,伴随着“斯拉”锦帛撕裂的声音,祁元夜身上的衣服被剥了个精光、撕了个稀碎。
秦政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捅进他后面,声音冷冽道,“这儿有没有被碰过?”
祁元夜身子一僵,答案不言自喻。
秦政的表情有一瞬间凝固,紧接着一脚踹在他身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后,磨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跪好,想想这些天犯了多少规矩,等回了宫咱们一样一样算!”
“师父……”
祁元夜疼得落下泪来,想求饶想争辩,但在师父的教令下,哪个都不敢说出口。
可是即便如此,秦政还是不满意,他朝赶车的侍卫要过马鞭,抬手便往祁元夜身上抽,边抽边道,“不想被我打烂嘴就把这些天撒野了的心收回来,记住我是你的师父,更是你的丈夫你的天,子从父,妻从夫,我说什么你就听着,我做什么你就受着,不要生不该生的心思!我不是洛凌轩,没那么多道理给你讲,也没那么多耐心听你说,记住两个字听话,像以前一样听话,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听到了没有!”
祁元夜被打得全身都是伤痕,惨叫连连,仍倔强的不肯开口。
秦政折起马鞭抽在他半边脸上,“你是想让我把你拖出去当着众人的面屮吗?”
祁元夜惊恐地抬头。
秦政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很快他的上半身就被拖出车帘,祁元夜看到两侧竖立的士兵,终于明白他不是开玩笑,崩溃大哭,“不要……”
秦政将人拎回来,“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了没?”
祁元夜缩在角落,瑟瑟点头,“听,听到了……”
“记住了没?”
“记住了……”
秦政敲着马鞭抽查,“那我是你的谁?”
祁元夜,“……”
秦政沉着脸伸手抓他的胳膊,祁元夜拼命往后缩,惊慌道,“是我的师父……”
秦政的脸色缓和几分,“还有呢?”
“是我的丈,丈夫……”
“继续!”
“子从父……妻从夫……师父说什么我就听着……做什么我就受着……要听话……”
“乖。”秦政摸摸他的头,下一刻掐住他大腿上的细肉,使劲儿往外拧,“我教你是这么跪的?”
祁元夜恍惚了一下,在疼痛的驱使下挺直腰背,双手背后,两腿分开,臀尖离足跟一拳的距离。
秦政的手往下滑,拇指和食指的指甲一横一竖夹住他大腿根的嫩肉用力掐下去,同时往长拉,直拉了一寸才停下道,“腿往开打,把该露的都露出来!”
祁元夜一时羞窘做不出来,他也不生气,反而拍拍他的后背体贴道,“慢慢来,一路这么多时间,总能把规矩都捡起来!”
第四十五章 章节编号:6288652
秦政说话算话,一路上把祁元夜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折腾了个遍。及至赵国边界,祁元夜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
秦政摸着他眼底的青黑,有些心疼,另一只手却绕着祁元夜胸前那一点打圈,时不时用些力道,眼见它硬成一颗石子,又不满地重重捏了一下,“真是淫荡。”
祁元夜吃疼,无意识皱起眉头,身体却好似习惯了这样的对待一样,不仅不躲闪,反而贴得秦政更近,讨好地蹭了蹭他的下腹,这是秦政一连数天夜以继日调教的结果。
“夜儿,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秦政看着他的睡颜轻声道,“在这世上,师父是一个人,夜儿也是一个人,我们生来就是最相配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这孩子起了邪念呢?是在他可怜又卑微地祈求那一家人怜爱的时候,还是在他被漠视之后掩不住伤心难过的时候,又或是在他满心欢喜地叫自己师父的时候?
其实最开始,他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同类,他们这种人,生来亲缘寡淡,注定孤独终老。不过他与祁元夜不同,他从不屑那些飘渺的情爱,如他父王所说,他是秦国未来的王,他的心里应该装着天下,那些无病呻吟的感情,不过是消磨英雄志气的毒药罢了。
在遇到祁元夜之前,他一直这么想。
太后偏心王兄,那就偏心着吧,总有一天他会登上王位,让她悔之莫及!
太后和王兄合谋夺了他的王位,那就保佑他们能坐的安稳吧,一个只知风花雪月才子佳人的书生,一个一辈子在后宫打转的妇人,总有一天他会告诉他们,在这乱世之中,只凭一道矫制的诏书是坐不稳王位的!
他不恨他们,也不爱他们,更不会为他们伤心,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父王说,君王是孤独的,有无数的人敬他,怕他,讨好他,却独独不会有人爱他。孤家寡人,不外如是。
他一直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从小时候的懵懂无知,到长大后的深刻体会,他相信不会有人爱他,而他也不会爱任何人!
直到他遇到祁元夜。
夜儿是一个傻子。
被白氏斥责了,他会难过;看着兄弟姐妹受尽宠爱,他会欣羡;看着那一家人其乐融融,他会失落,可从来不会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