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的嘴闭得紧紧的。

刘昌林“啪啪啪”又是几拍子抽在他嘴上,“快说!这是什么?”

夜儿“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清水,刘昌林揪住他的嘴唇狠狠一拉,再次问道,“这是什么?”

夜儿哆嗦着道,“我…的贱……穴……骚……穴”

刘昌林松开手,“早这样听话不就好了,真是贱”

“咳咳……”于太医狠狠咳嗽一声,“时间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让公子去休息吧?”

刘昌林把“贱骨头”的后两个字咽回去,想了下道,“不行,大人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后面的'容'和'功'且要费时间,今天必须把'言'学完。”

于太医无奈,再次退回去做他的壁花。

刘昌林继续教夜儿“识体”,原来乳头不是乳头,要叫“骚奶子”,分身不是分身,要叫“淫根、贱根”,后庭不是后庭,要叫“菊花、骚嘴、贱穴”……

夜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些羞耻的言语说出口的,只知道结束之时,他的肚子胀得像身怀双胎、足月临产的孕妇,浑身被皮拍子打得没有一处好肉。

于太医为他把过脉,看到他这般惨状,想明哲保身的同时,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想当初江宁侯是何等风光得宠,今日却被一个无根的奴才肆意折辱磋磨,哎……

他叹口气,对刘昌林道,“刘公公,再不让公子释放怕会伤着他的身子。”

刘昌林也觉得江宁侯差不多快到极限了,便给了于太医这个面子,道,“好吧,今天就学到这里,'言'剩下的内容我们留到明天和'容'、'功'一起学,公子,您意下如何?”

夜儿麻木地点点头。

刘昌林取下他前庭的玉簪和后庭的玉势,“公子,您现在可以去排泄了。”

“……”

于太医适时提醒他,“刘公公,你忘了给公子解开身上的束缚。”

刘昌林一拍脑袋,“看老奴这记性!”

说着他把夜儿嘴嚼子和脚腕上的绳子解开。

夜儿的腿已经跪得没了知觉,他踉跄地想要站起来,刘公公按住他的肩膀,“公子,对不住了,从今往后,您在这刑室里只能跪着。”

夜儿垂下眼帘,沉默地爬到恭桶跟前。

他站起身把肚子里的水放掉,又坐在恭桶上把后穴里的污物排干净。

“砰!咚!”

是夜明珠撞在桶壁上又掉进水里的声音。

夜儿闭上眼睛,小幅度地活动腿脚。

刘昌林打了个哈欠,不耐烦道,“公子,好了没?”

夜儿站起身,两脚前后分开,膝盖微屈,“好了。”

就在这时,他后脚发力,额向前冲,猛地朝对面的墙撞过去!

“啊!快拦住他!”

小春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想拉住江宁侯,只是夜儿双手被反剪,身上又不着寸缕,小春无处下手,眼看夜儿就要撞在墙上,离他最近的于太医纵身将他扑倒在地。

刘昌林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反身取了一副最短的脚镣,二话不说铐在夜儿脚腕上。

“啊”

夜儿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喊,他知道从今以后,他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太医被这沉重而凄厉地绝望震撼,突然觉得心口发闷,君子宁死不屈,对江宁侯来说,死亡才是一件幸事。

但江宁侯死了,他也活不了,于太医按下心里的内疚,告诉自己没有做错!

夜儿在发出那一声嘶吼之后,好似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他虚弱道,“我要见他。”

刘昌林刚从后怕中回过神,闻言气不打一出来,随手扯过一根鞭子抡起来就往夜儿身上抽,“他他他!他是你叫的?刚学的规矩转眼就忘,还敢撞墙,你当你是谁,不过一个男”

“刘公公!”于太医打断他,挡在夜儿面前,对刘昌林道,“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刘昌林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刚才差点说漏嘴。不过他这人最怕别人瞧不起他,于太医这句话又恰好戳到了他的心窝子,所以哪怕知道对方可能是“好心”,刘昌林还是暗暗把人恨上了。

不过他面上半点不显,甚至怕于太医事后向大王告状,他还装模作样地给了自己一耳光,“是奴才糊涂了,不过奴才也是一时情急,您是大夫只要保证公子身体健康就行,奴才却是领了大人的命令,要是不能按时教好公子妻礼,奴才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

听着刘昌林明是诉苦暗是指责的话,于太医道,“我知道公公的难处,不过公子体弱,实在禁不起重罚,若是公子出了什么事,我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所以也请公公体谅在下的难处。”

于太医说完一揖到底。

刘昌林这下通体舒畅了,连忙把人扶起来,“您这是做什么,可不敢当,可不敢当。”

于太医主动退开一步。

夜儿和刘昌林又直接对上。

夜儿再次道,“我要见他。”

刘昌林心气儿顺了,也开始人模人样地说话了,“公子,不管什么时候,您都要对大人用敬称,不可'你来他去'。”

说完,也不强求夜儿再来一次,而是接着道,“大人有令,为了不让您分心,在妻礼结束之前,他不会见您。公子,您要是真的想见大人,就早些把妻礼学完吧!”

夜儿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