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会开始亲祁疏,舔他的脖颈和嘴唇,“不过没关系,你夫君很厉害,过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些讨厌的家伙全都解决了……”

“到时候就能有多一点时间陪我们家乖乖了,好不好?”

祁疏睡到一半被吵醒,眼皮沉得都抬不起来,只能任由宋钰庭又亲又抱,被当成肉骨头啃来啃去还要唔唔嗯嗯地应和着宋钰庭的话。

尽管如此,祁疏还是觉得自己玩宋钰庭跟玩狗一样。

他只用撒个娇,允许宋钰庭在自己身上蹭几下,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将军府的大部分钱财和宋钰庭造反计划的细节。

祁疏又蠢又坏,反手就泄密给了聂越泽,美滋滋两头拿钱。

11逃跑失败遭地牢囚禁/宝贝,剩下这两个时辰,我会好好折磨你

时间一天天过去,在预想中动乱爆发的前一晚,祁疏收拾好了包袱,打算连夜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祁疏贪得无厌,差点没把将军府里值钱的东西都搬空,趁着夜深,祁疏背着有他半个人那么大的包袱,推开一道窄窄的门缝,朝外探头探脑。

以往到了这个时辰,府里大部分下人都休息了,只会留少部分婢女小厮轮班守夜。

窥见外面果然跟自己预料的那样,祁疏内心窃喜,刚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结果才踏出去半只脚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

祁疏心跳漏了一拍,连忙缩回房内。

路过的是好几个婢女:

“邢副将怎么突然来了,还这么急要我们都过去?”

“听说府里出了细作,现在前后门都被堵上了,就是为了把这吃里扒外的奸细给揪出来……”

“闲聊什么!还不赶紧到前院去,将军马上就回来了。”

接着,又有小厮敲响了祁疏的房门,“祁公子,府里出了点事,没吵到您吧,您留在卧房里继续歇息就是了。”

人声渐行渐远,外面的灯火被皆数点亮,将军府在窸窸窣窣的议论中乱成了一锅粥。

祁疏躲在屋子里,肩上的大包袱有气无力地滑下,人也蔫了。

那些婢女的三言两语足以让本就心虚的祁疏心惊肉跳了。

宋钰庭是发现什么了吗,还这么大张旗鼓地搜查细作,难道已经怀疑他了?

为什么偏偏选在今晚,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祁疏望着紧密的房门,急得来回踱步。

让他呆在屋里睡觉歇息,可他这个里外勾结的奸细怎么可能睡得着。

眼见着逃跑的计划马上就要流产,祁疏咬了咬唇,要是真的等到宋钰庭回来,他就真的完蛋了。

宋钰庭那么想报仇雪恨,如果被宋钰庭知道是他故意走漏了风声……祁疏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那些要用到皇帝身上的残忍折磨,说不定会原封不动地使在他身上。祁疏并不认为宋钰庭在知道真相后还会对他好声好气。

他骗光了宋钰庭的钱财,知道宋钰庭的不幸遭遇后非但没有一丝一毫同情,甚至还把那么重要的密谋卖给聂越泽。

宋钰庭查明真相后会怎么对待他?

绝对会报复吧。

断肢,剜眼,斩首……或者是别的折磨法子。

祁疏无端生了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了。

蜡烛一点点燃尽,通红的烛泪滴落在木桌上凝结成不规则的形状。

前院里时不时传过来的惨叫和厉声斥责像是裹挟着风,猛然穿透窗纸,最后袭进祁疏的耳内。

不能再拖了。

手心被自己掐出来好几个月牙印,祁疏愈发担心自己落入宋钰庭手里的下场,变得心急如焚。

将军府的出口全都被堵住了,该怎么办?

祁疏眼皮上下直跳,但同时,另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现在府里所有人都去了前院,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只要他小心一点,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而且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跑,留下来的后果绝对是他无法承受的惨烈。

就算三皇子和宋钰庭会狗咬狗,但至少也得等到明晚,而他,活不活得过今天晚上都说不定。

祁疏咽了咽口水,心一横,背起装满金银财宝的大包袱就冲了出去。

也算是因祸得福,府里所有下人都被赶到了一起,祁疏一路上没受到任何阻碍,凭借着记忆,他摸着夜色绕到一截隐秘的矮墙处,打算从这里翻出去。

毕竟是把守严密的将军府,这处围墙也只是比旁的地方矮上一点而已。祁疏身量纤细,个子又算不上高,更何况他身上还挂着一个大包袱,所以爬墙这种事对他来说异常艰难。

“呜、好重。”

祁疏踮着脚,白皙手指努力在墙上摸索着乱抓,整个身子都快要贴在上面了,但背上的负担实在太重,那些他舍不得丢掉的金银财宝,在此时都成了拖累,沉甸甸地勒住肩膀和脖颈,把人往下坠。

附近能用的石头全被祁疏搬过来垫在脚下,可高度还是远远不够,眼睁睁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祁疏心里又急又怕,他像是爬不过墙的野猫那般,毫无章法地四处乱挠。

尽管如此,却也没有丝毫进展。

“啊!”

不知是碰到了哪里,手心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感,祁疏用力咬紧牙才没有不小心叫出来,而后看着自己的手心簌簌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