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1)

颜烟依葫芦画瓢,让谭凛川的头部靠在她的身上,哪知,那个男孩小,靠在妈妈身上,只到妈妈的腹部,而谭凛川坐着,这样的高度,正好靠在她的胸前。

然而已不等她反应,医生已经开始缝针,她放在谭凛川脸上的手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以及脸颊的冰凉,那伤口清理之后,白森森地张着口,看着就疼,他是伤者,她便没有再顾及。

谭凛川生平第一次被人这样悉心呵护,脸颊被她柔弱无骨的手掌扶着,脸部也被固定在那团柔软之上,她身上的酒味,血腥味里夹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体..香,她的声音温柔地从头顶上传来,“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好了。”

她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环抱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她将来是否会后悔今夜付出的温情?

“别动,还差最后一针。”医生见男人忽然睁开眼,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掠夺,侵占,以及情欲,手微抖,缝好了最后一针。

颜烟这才急忙松开了他的头部,问他:“还好吗?”

“还好。”他轻摇了一下头部并无不适,站了起来,那样地高大,气势凌人。

颜烟在站在他的面前小小的一只,被盯上浑然不觉,依然担忧地问医生:“需要拍CT确定一下吗?我见他好像不舒服的样子。”

医生很确定他没有事,只说:“回去观察即可。”

颜烟又转头问他:“没有其它不舒服吗?”

“嗯。”他声音沙哑,难得话少只回复了一个单字。

阿敬那边处理完车祸的事之后也开车赶到医院,见他只是额头缝了针并无大碍才真正松口气,“谭先生,现在回哪?”

谭凛川:“去景洲酒店。”

颜烟道:“我回厂里。”

她今晚出来太久还没有和姜宜说晚安,怕姜宜一直等她。

谭凛川上下打量她:“你确定要这副样子回厂里?”

颜烟低头看到自己的衣服上,身上,点点的血迹,这样回去,先不说吓到姜宜,若是被厂里的员工看到,传到爸爸耳朵里,恐怕要吓坏。

谭凛川替她做了决定:“先回酒店收拾干净,再决定是否回去。”

阿敬把车开到急诊的门口,占了救护车的车道,后面已有救护车在鸣笛按喇叭,阿敬催道:“快上车,占道了。”

颜烟便赶紧上车。

阿敬一度怀疑今晚的车祸是有仇敌故意为之,最近的海港市有不少生面孔,有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敏锐的他,所以打算送他们到酒店之后再去调查,但见谭凛川给他的眼神,是纯粹的意外,他才稍稍收起警觉,并且听从吩咐,去给颜烟买新衣服。

景洲酒店是本地最好的一家,谭凛川在这有长期的包房,颜烟一和他进电梯就清醒了,想按电梯回一层大堂:“我自己订一间房。”

谭凛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吓唬道:“刚才交警查车祸,阿敬替你拦下了检查,否则酒驾,还是醉驾你等着进局子吧。”

颜烟理亏,认真道:“我会去自首。今天万幸没有伤及无辜。”

“可以,刑事拘留6个月,吊销驾驶证5年。”他冷漠说着。

颜烟现在清醒着,所以对酒和开车都有些ptsd了,不用惩罚,她也会自觉不开车,只是如果刑拘6个月?家里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旁边的男人继续说道:“还有,什么叫万幸没有伤到无辜?我不无辜?”

颜烟小声说:“是你逼我喝酒的。”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想自己回家躲着?我若是被震出脑震荡,一个人死在酒店,你安心?”

颜烟的声音更小了:“祸害遗千年。”

但念在他是伤者的份上,她还是跟他上楼,打算等阿敬回来之后再离开。

两人都有些狼狈,身上斑驳的血迹,谭凛川进了房间之后就自顾地把带血的衬衣脱了。

颜烟大声制止:“你干什么?”

他的衬衣随意仍在地上,裸着上半身,全身只穿一条西裤,身材自是不用说,他听到颜烟的声音,转身看她:“洗澡,还能干什么?你想和我一起洗?”

“你别耍流氓。”颜烟不想看他,但还是无可避免地看到,目光顿住,他的肩膀到胸的部位一片青紫,应该是刚才撞的新伤,很是触目惊心,看着便觉得疼。

谭凛川兜头给她扔过来一件浴衣,“旁边还有一间洗浴室,你去洗干净。”

颜烟抱住浴衣,担忧地问:“你的肩膀?”

两人本来离了几步远,谭凛川听到她声音,忽然大步走过来,裸露的上半身肌肉喷张,那块青紫随着胸肌的震动而轻颤,颜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他拦腰抱起:“啰嗦,要我给你洗?”

颜烟惊叫:“你放我下来。”

被这样蛮横地抱来抱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次颜烟竟还多了一份关心,怕他再伤到。

第二百四十五章:帮忙洗头

他哪里是需要被人担心的人?

只是她心软,那片青紫看着便疼,尤其被他这么抱着,如此近距离看到他肌肤底下的血管,有些毛细血管破裂。

她看得认真,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吹在他的伤上,如是别的女人,谭凛川知道是故意勾他,但这个小豆芽菜懵懵懂懂的,想让她学恐怕还得细心教几回。

颜烟被他扔进其中一间房的浴室,站定之后担忧道:“刚才在医院怎么不说肩膀有伤?要不要让阿敬买些跌打损伤的药上来抹?”

“关心我?”谭凛川确定她是真关心他,只是不知有几分。

颜烟点头:“虽然是你逼我喝的酒,但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我当然关心。”

反正一码归一码,如果不是他今天跳上副驾保护她,她要么闯了大祸,要么坠海,想起便觉得后背冒冷汗,后怕,有劫后余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