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1)

“敢赌吗?”他追问。

“不赌,我对我家工厂很有信心。”颜烟经过姜宜的提点又有了信心,而且,如果他家的厂子真的毫无用处,谭凛川又为什么表现出如此大的兴趣?那必然是工厂有它的价值。

“不问问赌注是什么就拒绝?或许会是你感兴趣的。”谭凛川其实就是闲来无事逗着她玩,这种在他眼中“发育不全”的小豆芽菜,他不见得多想跟人上’床,只是她初次见面就叫他谭叔叔,这么大的“侄女”还是第一次见,让他印象深刻。

颜烟当初第一次在家里见谭凛川,心不在焉没看清他的脸,只是听爸爸介绍:“这位谭先生是爸爸的朋友。”

她便礼貌地叫了一声谭叔叔,后来抬头才看清他是一个只比她大几岁,而且长相十分英俊的年轻男人。

她不想和他有关联,当然不关心他给的赌注是什么。

何茉莉很快就从他的办公室里拿了那瓶红酒过来,远远从玻璃窗看进去,餐厅只有她们这一桌餐桌上方的灯亮着,光线笼罩,营造出一种静谧而浪漫的气氛。

颜烟低头自顾在玩手机无视对面男人的存在,而男人抬眸安静地看着她,那温柔的神色是何茉莉贴身照顾这许久从未见过的。

她抱着酒瓶的手微抖,在阿敬看向她时,她扬起职业礼貌的微笑进去,“谭先生,您的酒。”

颜烟见她回来,准备起身和她一起离开,和谭凛川待着同一个空间里,让她非常不自在。

而何茉莉却道:“颜烟,不好意思,刚才医院来电话了,我得过去看一下我妈妈。”

刚才在车上,她是真的接到医院的电话。

“我陪你去。”颜烟想也没想陪她去。

“不用!”何茉莉忽而大声制止,让颜烟吓了一跳,脚步也停在了座椅旁。

她知道茉莉有时候自尊心强,因为以前关系好,所以会跟她讲家里大概的情况,但是从来没有让颜烟见过她父母。

颜烟善解人意:“好,有需要帮助随时和我说。”

谭凛川难得好心吩咐阿敬:“你送她去医院。”

“是,谭先生。”

餐厅瞬间就变成了她们两人,茉莉离开,颜烟自然也想离开,她不愿意和谭凛川独处一个空间,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这种危险不是那种生命危险,而是一种让人觉得不自在,让人心慌。

她转身想往外走,身后的男人依然保持着坐着的姿势,用开酒器开何茉莉刚才送过来的那瓶酒,嘭的一声,酒塞拔出,颜烟只听他说: “陪我喝一杯。”

嗓音清冷独特,带着不可抗拒的威胁,甚至不看颜烟一眼。

颜烟脚步顿住,稍稍偏头从落地玻璃窗里看到谭凛川在往醒酒瓶倒酒,依然没有回头看她,就笃定她会坐下来陪他喝一样。

颜烟偏不听他的命令,凭什么听他的?她抬步往门口走。

“你那同学似乎很重视这份工作!”他轻轻晃着酒杯慢条斯理地说着。

这句话却如一声雷击中颜烟的神经,她怎会听不出他这句威胁十足的话?

可是她不明白,他威胁她做什么?

如果他对她家工厂感兴趣,和她爸爸谈便可以。

两人的视线在落地窗上交错着,男人那英挺的长相被玻璃窗上了一层滤镜一般,意境朦胧,像是电影中的男主角。

她只得落座:“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柔的人质问这句话没有什么力量,软绵绵的,气势不够,惹得对面的男人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只觉得新奇,原来女孩子真生气是这幅模样,比一些庸脂俗粉在他面前故作娇嗔有趣多了。

他说:“你叫我一声叔叔,我能做什么。何茉莉是你同学和好友,她喜欢这份工作,看在你的情面上,我一定好好提拔她。”

“不需要,茉莉有工作能力,你觉得合适就用,不合适就辞退,与我五官。”她不接受这份恩情。

“哦?是吗?”他拿起手机,当着她的面给阿敬拨了免提电话,“王医生给何茉莉的母亲安排哪天的手术?”

不等阿敬回答,他又直接开口:“让王医生取消。”

他的话音一落,电话那头的何茉莉激动的声音传来,“不要啊谭先生,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谭凛川的手机就放在餐桌上,大约因为对方的声音太大,在桌面上震动着,何茉莉大声哀求:“谭先生,求求你了,我妈妈不能再拖了。”

“求你了谭先生,不要取消手术。”

谭凛川听着手机里的哀求,看着颜烟,无动于衷。

颜烟脸色发白地和他对视着,他是恶魔,怎么会有人拿另外一个人的生命做威胁?

何茉莉在电话那端哭泣。

颜烟端起桌前的酒杯,仰头就往嘴里倒,不管外表多羸弱温顺,大约骨子里遗传了颜家炳的那份热情和仗义,是为了朋友能够两肋插刀的性格,喝一杯酒算什么?

电话忽地掐断,何茉莉哭泣的声音戛然而止,酒刚进她的口中半口,她雪白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着,那张轮廓清晰,五官英挺的脸近在咫尺,酒杯里的酒洒了出来,从她的唇角低落到胸前,浅色上衣淡淡的红印,他从她的手中把酒杯拿下,笑道:“真喝?未成年禁止饮酒。”

第二百四十三章:酒驾

未成年禁止饮酒?

谁是未成年?

刚才,包括之前,是谁逼她喝酒的?

他修长清冷的手指拿起桌上的餐巾低头温柔地擦拭她唇角的酒渍,她虽成年,但在他眼中,和未成年又有什么区别?白长了身高,哪哪都小。

颜烟撇过头,被他用拇指和食指固定回来,她的唇在他的擦拭下比平时红了几个度,用餐巾怎么擦,都是软软润润的,眼眸里泛起了盈盈水光看着他,明明是恨着,却又那么楚楚可怜。

他眸色忽沉,扔了餐巾的刹那也松开了她,心中骂颜家炳真不知道怎么教女儿的,在海港市满大街都是豺狼虎豹的地方,把女儿养成这幅模样,迟早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颜烟得了自由,再次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骨子里那份仗义和铁血被他激发出来,对着谭凛川道:“酒我喝了,茉莉妈妈的手术你不能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