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坳后面的大山是有狼有老虎的,只是它们都在深山里,一般不下山,那天就下山了,还就逮着一家围攻,村里其他人家里都没有去。
听沈建军说完,乔筠汐皱眉,死人她倒是不怕,本身就是尸山血海过来的,但如果有其他情况,那她就要考虑考虑了。
看大队长的神情,说得话只怕虚虚实实。
这样想着,她也就直接问出来了:“队长,这个房子的位置在山脚下吗,还是在比较凶险的地方?”
沈建军摇头:“距离山脚下还有一段距离,就在知青院的后面不远。”
乔筠汐回忆知青院的方位,知青院离后面的大山还有几公里的距离,如果房子就在知青院不远,那距离山上确实还有一段距离。
她开口询问:“是怎么个租法?”
沈建军看了她一眼:“这房子是好房子,几间正房,前院还有一口井,后院还可以种菜,情况我也和你说了,我们也不多要,一个月给2块钱就行。”
听到有井还可以种菜,乔筠汐眼神一亮,这个租金确实不贵,一年也就24元。
她如果高考后就离开,那还要住4年多,算下来要100元左右,如果自已盖房子估计也要这个价格,但,另外再打一口井的话,这个价格就拿不下来了。
而且,井不是每个地方都可以打的,有些地方地下水太深,或者土质不适合等等。
这个年代打井可是高技术活,比盖房子还要麻烦,非专业人土根本做不来。
价格倒也可以接受,只是看沈建军的表情,那房子似乎,不止有这些情况。
乔筠汐犹豫片刻,从口袋摸出一个小布袋,拿出里面父母的烈土证,放在桌子上,移到沈建军的前面。
沈建军不解,低头看去,看到烈土证时眼神变了变,他拿到眼前仔细再看,竟是真的,还是父母双烈土,父亲还是团长级别的军官。
沈建军肃然起敬,他是从苦日子过来的,自然知道现在和平的生活,是无数英烈用血肉换来的。
他把烈土证郑而重之给回乔筠汐,抬头看向她时目光已然不同:“好好收着!”
乔筠汐双手接过,把烈土证放入小布袋后,才放回口袋。
看她收好后,沈建军才开口说道:“你既然是烈土遗孤,又是独生子女,应该不用下乡才对。”
乔筠汐点头,眼里都是对父母的孺慕和崇拜:“是的,但我想继承父母的遗志,虽然我不能像他们那样,为我们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奉献自已的生命。”
“我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我们的国家建设出一份力,国家要我们这些知识青年下乡建设农村,那我就响应我们的国家的号召下乡。”
“或许我个人力量很微薄,但众志成城,只要大家力往一处使,我们的国家肯定会越来越好!”
“好!说的好!”沈建军眼眶微红,一通大义下来,这一刻他被狠狠共情了,内心是澎湃的激情和热血。
乔筠汐似是被他夸的不好意思:“只是我从小身体不好,能做的事有限,以后还要承蒙队长多关照,我也会努力的。”
她为以后的‘偷懒’做个铺垫。
其实她想多了,之前沈建军看她瘦弱的样子,只觉又来一个不能干活的,麻烦。
现在看着却动了恻隐之心,多好的女娃子,明明身体瘦弱,却有坚强的意志,果然不愧是英雄的儿女,根正苗红。
沈建军现在看她那那都满意,只是,确实太瘦弱了。
这样的身体别说干活了,能活着就不错了,想着内心暗暗叹气,遗孤也是孤,无父无母,可怜呐。
乔筠汐见他不说话,她试探着问:“那房子?”
说起房子,沈建军脸上有些不自然:“那个,这个房子还是算了,你不想和其他知青一起住,我可以给你批块地重新盖房。”
第33章 被人侵占的房子
乔筠汐内心暗道果然,她面上不显,疑惑问道:“那房子怎么呢?”
“咳咳,咱现在是自家人,叔就跟你说实话,那房子虽然无主,但每个村子总有那么几个不务正业的,他们经常去房子那玩耍。”沈建军有些尴尬。
乔筠汐了然,也就是说房子成了那些二流子的集合地了,看大队长自称为叔,乔筠汐打蛇随棍上:“队长叔,他们这样,咱村里不管吗?”
沈建军摇头:“不好管。”
那房子现在虽然算村里的,但村里人都觉得房子太邪门,就一直空着。
村里的二流子偶尔进去干点啥,大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
慢慢的,这房子就被村里的几个二流子当成了他们的所有物。
他们偷了谁家的鸡,摘了谁家的菜,都在这房子里处理。
有时候还会约上其他村的人在房子里打牌赌博,吹牛打屁,总之把房子搞的乌烟瘴气。
之前有知青嫌弃知青院太旧,住的太挤,就把房子租了,租金便宜,那时收的还是3块钱一个月。
几个人一起租下来,一人一个月才几毛钱,算下来还是非常划算的。
那些二流子倒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搞破坏,但到了晚上就开始作乱。
比如往你窗户扔死老鼠,比如趁大家熟睡之时把晾在院子里的衣服偷了。
还把知青们捡的柴火点了,把他们种的菜拨了,晚上还给你搞点噪音。
距离这个房子最近的知青院也有5、600米,离村里就更远了,所以被影响的只是租了这个房子的知青。
知青们晚上被经常这样闹,白天还要上工,哪里受得了,二流子也聪明,不是天天来,想抓个现行也抓不住。
不到一个月,这几个知青就蔫了,搬回了知青院,租金也没能要回来。
沈建军把这些情况对着乔筠汐说了一遍,希望可以打消她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