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野反手抓住了床单,身后最脆弱敏感之地被抵着的感觉如此真实,某一刻他甚至烦她要问这么多,直接操进来不行吗?反正他又换不了体位。
同意被操什么的也太奇怪了……不仅仅是奇怪。而是将自尊奉上又剖开,再没回转的余地。
天平另一端的砝码又重了一点。
林清野勾住我的脖子,近乎凶狠地吻上来,尽管唇齿即将吞没的字音如此模糊。我却真实听到了。
被钓了这么久,林清野的屁股无论如何也不重要了,我只能听到脑内响起阵阵敲锣打鼓声,终于熬过头了!!
手指抽出后松软的小洞迅速恢复了原样,但到底不是处男穴了,第一次已经完全干开之后里面的肠肉近乎已经记住了肉棒的形状,这口穴完全是外紧内软,一个窄口的大肚瓶。
箍在穴口的时候我还担心把这里给插坏了,但探到内里后就完全不会有顾虑了,林清野的眉拧起又解开,最后凝结成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但他轻微的叹息声还是留在了我耳畔。
这是一场堪称温柔的性爱。我从未因为单纯考虑过承受方的感受而刻意调整着进出的频率,但林清野微微涣散失神的瞳孔却让我短暂有了些被热血支配的景象。
毕竟看着这样一张欺霜赛雪的脸被情欲泅染。还是很有几分成就感的。
内里的肠肉温暖湿润,全然不似主人冷硬,三浅一深撞上埋在里面的前列腺的时候,尽管林清野死绷着他那张臭脸。可偶尔从嗓子里发出的一声似疼似快的呻吟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感受。
哪怕不凝神去听,前面那根不争气的肉棒也将主人出买了个彻底。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林清野射出来第二回的时候我堪堪有了些感觉,但还是提前结束了这场温吞的性爱。
拔出来的时候穴口依旧绷的紧紧的,性器抽出之后便迅速合拢,将柔软的内里重新藏好,只浅浅一窥的艳红内里让人难以只凭想象就勾勒出内里的丰腴肥软。
和这个冷硬暴躁的家伙截然相反。
我瞥了一眼那里便迅速收回视线,只要脱敏了,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从后面拥住林清野的时候,我以为总能享受几分钟温情脉脉了,然而紧接着喑哑低沉染着情欲的声音让我重新提起了戒心。
“你……很熟练,技术挺好的。第一次的时候都没发现。”
技术好了生气,技术差了更生气。我胡乱吻着林清野,解释着,“看视频学过。”
“只看视频了?”我的下巴被林清野卡住。我被迫抬起头直视他审视的眼睛。
可恶,刚刚还那么软,这一会儿就又冻回去了。
“昂。”我理所当然。
不然呢?我又不想死。
对于这个答案,林清野满意也不满意,最后只是翻身下床,有些蹒跚地去往浴室。
第58章 五十八、凝视
我望着熟悉的医院大门,捂紧了脸上的口罩,何岱也是真够可以的,竟然住到林家的私人医院来,他挺想让我死的,我看出来了。
病房门只虚掩着,一推就开,何岱也是开门见山,抬起头望向门口的方向,道,“收到视频了?”
我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礼品和果篮,有些嫉妒了,“这么多人看你,你人气还挺高的。”
何岱也深以为然,“是啊,这个世界上还是有良心的人多。”
“……有话直说。”
何岱很懂得说话的艺术,开头一句直戳本质后接下来便开始扯东扯西,“这几天过的快活吗?那只狗馋你馋的紧吧,看你,脸都绿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在房间内唯一的凳子上坐下,“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别瞎汪汪。”
何岱撑着脸侧目望过去,“有什么好说的?你独自把我丢下,要不是被人发现,我现在早已经是孤魂野鬼了啊方周。不过你放心,我就是变成鬼了也会盯着你的,看着你哄他,骗他,瞧着他跟只虫子一样撞进你的网里。”
我望进何岱不怀好意的眼睛里,将话题掰回正途,“那些视频,你想用什么来换?”
何岱轻轻摇了摇头,心平气和道,“什么时候呢,方周,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就只剩赤裸裸的交换了。”
我和他不就是从利益交换开始的吗。我不太想继续那些没营养的废话浪费时间,他要是不想放过我,我痛哭流涕只会让他更兴奋。
“是你先威胁我的。”我道。
“我想改变一下我们两个的关系的时候已经没有余地了。”何岱似乎为他找了个绝佳的借口。
我站起身来,俯视着他,“你想把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
说实话,我不太能想象我和何岱建立起一对一的关系之后是什么样的。或许不是他毒死我就是我挥起榔头敲死他。
我们两个是岸边的人和水上映出的影。
影子不能跑上岸,岸上人也不能躺进深水里。
又静默了良久,何岱似乎也在思考,但我等不到他的答案了,我的时间所剩无多,我朝门外走去,何岱的声音在我背后落得越来越远。
到最后,他丢开被子,跌跌撞撞跑下床,踩在地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时,我已经握到了门把手。
他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我看到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原本修长莹润的手似是生了锈一般,丑陋至极。
病房内的窗子没关,冷风尽数吹了进来,撩动蓝色的窗帘,房间内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凛冽的冰霜气,让人冷的想要打哆嗦。
望着何岱的指尖,恍惚间我想起了很久以前这只手剥开那些栗子的场景,好像在那个时候,他就变得很奇怪了。
宿舍关门在即,他却不慌不忙地剥着栗子,一点点挤占着我的时间和耐心。
就像现在这样,依旧和那时候没什么分别,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何岱却死死地箍着我的胳膊,那只冰冷的手不断试图往我的衣角里窜。
过冷的温度走到哪就刮走哪一片的热量。
但现在好像又与那个时候有区别。那个时候我们捧着那一点微弱的热互相分享,现在却都想从彼此身上获取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