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这话像是在打圆场,原何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脸色依旧有些冷,对着何岱有些严阵以待。

他不太喜欢何岱。第一,虽然他之前旁敲侧击过,两人已经没再保持那种畸形关系了,但他还是不喜欢这个病殃殃的家伙。第二,还是之前那档子事,他可没忘了之前他接了那个打手的单,就是为了这个何岱。

反观这家伙,一天天这么笑,没事人一样的到处招蜂引蝶,人也长的不咋地,小白脸一张弱不经风,跟根瘦竹竿一样,一把就能撅断似的,一点男人样子都没有。

何岱的一张笑颜下,心思已经转过好几路了,他当然听出这话不对劲了,但又不能直接回怼,只能微笑,微笑看着旁边的傻大个频频点头。

我看腻了这戏码,转身对着原何道,“你也早点回去吧,不是很忙吗。”

原何胳膊往前伸了伸,“花!”

我无奈地将原何怀里的花抱出来,顺手揉一把权作安抚,“好了,这下都有了,走了。”

原何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冷着脸举着他的大红伞站在一旁监视何岱,看这个家伙还要干什么。

当然,如果没人的话,他肯定要揉一揉自己的胸。

啧,还当着未来岳父面呢,下手这么重,差点没给他拧下来。

何岱显然没有善罢甘休的打算,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有些踟蹰着停住了脚。

原何就看着,看他还要耍什么花招,反正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就别想再那么骚里骚气地笑。

何岱有些犹豫,似乎感到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大胆说出了口,“我家里人今天有事,不能来接我了,可以搭方同学的车一起回去吗?”

“刚好,我刚刚找方周同学也是因为我之前有本题测还在她那里,这次可以一并取回来。”

“如果顺路的话,当然欢迎。”方严知微笑着帮何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我在后座看着何岱脚尖方向调转,最终朝副驾驶走去,第一次认识到方严知这个身份的便利之处。

“叔叔,我和你们一起走,等拿完题测我再打车回去就行,不用再麻烦你和方周了。”

方严知轻笑着,顺口夸了句何岱,“没关系的,顺便捎一程,你和周周都是同学,不麻烦的。”

前座上,何岱又在戏精个没完,演好学生的同时还不忘给原何上眼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在假装听不懂人话和不说人话这两方面,也只有方严知能跟何岱打个来回。

听他俩虚情假意太累,我闭上了眼睛,懒得再听前面两只狐狸互相挖坑,等再睁开眼时,已经到了。

方严知在驾驶位上没动,“周周上去取题测去吧,我再把何同学送回去,现在下着雨,他也不好打车。”

何岱作势要下车,方严知体贴地拦了下来,“外面下着雨呢,何同学再跑一趟弄湿了衣服容易生病。”

我看了眼何岱被雨打湿了头发和刻意装出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些玩味道,“父亲在下面等会儿吧,我和何岱上去找找,很快就下来了。”

何岱面上依旧滴水不漏地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叔叔放心,我很快就下来。”

方严知握紧方向盘的手缓缓松下来,末了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好了,那快去吧。刚下过雨,你们小心地滑。如果实在找不到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周周她一向不太擅长东西规整。”

何岱乖巧点头,“谢谢叔叔。”

我打开门,换了拖鞋,再回头时何岱脸上面具一般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何岱看着眼前的粉色拖鞋,挑了挑眉,“你的?”

平常方严知根本没有人情往来,所以玄关只有两双拖鞋,同款不同色。

我穿上自己蓝色那双,懒得敷衍他。

何岱将额前碎发往上捋了捋,垂着头换上了另一双。

我坐到沙发上,跷着腿打量何岱,“要坐吗?”

何岱愣了一下,意有所指道,“哪个做?”

我望着他,也假装不明白,“何同学在想哪个坐?可以说来听听。”

何岱苍白的手指缠绕着黑色的书包背带,片刻后,书包掉落在地板上,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低着头,被雨打湿一点的头发一点点安静地垂落。

何岱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指尖捏着黑色的布料,掀起一些有着雨点的上衣,露出雪白的腰腹,他微微抬起了眼,纯白干净的脸露出一个近乎有些妩媚的笑,“我想了,方周同学要给我吗?”

我将翘起的腿放下,露出些不知所措来,“我父亲就在下面,如果待的太久,他就要上来了。”

何岱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父亲挺年轻的,可是我还要更年轻一点,你喜欢吗?”

我轻轻嗤笑了一声,“怎么不叫他叔叔了?你知道了什么?”

“我可以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你想的话。”何岱声音清朗,可是他的声音和表情与他的动作完全不相配。

他毫无所觉露出下作卑贱的模样,让人想要拆毁组成这个怪物的零件。

第14章 十四、过分逾越

他将衣服卷的更往上了一些,露出正处在少年青年过渡时期纤瘦有礼的腰和稚嫩的乳尖,连颜色都是恰到好处的粉,因为水汽的润泽,那里可能冰凉又湿润,柔软的如同经过雨的花瓣。

何岱太聪明了,我一直避免他和方严知碰上,所以果真,一打照面,同类的气息就吸引了他们,真是臭味相投,疯子相类同。

我的手机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方严知打上来了的,我随手挂掉,冷眼观赏着何岱脱衣服的动作。

一旦跳脱出来被威胁的感觉,单纯欣赏他抬起手臂的动作,在有那张温柔地让人不敢亵渎的脸加持下,这样情色的动作也是能被称作赏心悦目的,尤其是表演者本身心态绝佳,稳如老狗,自信到如同在做一张注定满分的答卷。

但我毕竟没有让方严知这个疯子看春宫的喜好,于是我努力侧过头去,显出不感兴趣来,道,“别这样,题测过几天会给你送过去。”

何岱捏着上衣的一角,微微弯下了腰,茶色的眸子里闪着晶莹的光,好像是在判断这话的真伪。

我并不慌,抬眼正对上何岱的眼睛,只是在刚对上的那一刻,我后脑勺就多了只手,眼前视线被遮挡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急促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