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亿，不插手制作，我只要你们工作室的干股。”卓久抱着臂，跟班们不敢拦，让出道给他走到付继面前，“我吃分红，你们做主自己的游戏。”

“卓少。。。”付继看到他，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凡事总讲个先来后到，我的生意没谈完，你不如等等。”

“先来后到。”卓久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说的不错。”

“那”

“那你站在我前面想干什么。”少爷看都不看他一眼，递给应群一份文件，“我看过你的企划案，很感兴趣也很看好这个项目，这是合同，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资金打到你的账户上。”

企划案，付继可不知道《代号：仙魔》还有企划案，很明显应群一开始就没打算接受他的帮助，先来后到先来的是卓久。

“卓少。”应群笑着接过，“天使投资已经做了好几个成功案例了，尤其是余会长的久欢科技，我很信任你。”

卓久和他握了握手：“聪明的人总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可是应群。。”陶自息不知道为什么应群选了卓少而不是付少，十个亿难道不比五个亿更多吗，而且做游戏本就是为了挣钱，与其守着永远不可能达到的绝对公平，不如让玩家也成为游戏体验的一部分。

奈何起头《代号：仙魔》的是应群，他提供想法和框架，陶自息只是技术精湛又正好加入了他的小组，跟着填充框架捡到了毕设的第二名，也不可能代替应群做决定。

看两个人握着手相谈甚欢，付继再蠢也知道自己没戏了：“我们走。。去找沈国有。。”

“沈国有？沈国有也你也不能要啊，付老板。”卓久散漫的腔调懒洋洋，“你说你老是和我抢人，抢又抢不过，何必费这个劲儿把脸伸过来给我打呢。”

他们这边动静太大，渐渐的同学们让了块空地出来，就见少爷一个人，对上付继一群人也没落半点下风。

这沈国有名字叫国有，长的却很私有，阴柔的和个女生似的，也因为长相的关系成了个十足的社恐人，作为被争夺的焦点加入两个富家子的战圈浑身都是抗拒。

“沈国有，我，付继，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的团队，一起创造辉煌。”付继咬着牙，先是利诱然后威逼，“你完全可以技术入股，我会安排你到付氏科技进修学习，当然你也可以拒绝，但付氏科技有合作的企业，我保证你找不到工作。”

“说了多少次了，付氏科技和你付继讲穿了没什么关系。”卓久自来熟的搭上沈国有的肩，他第一次见这个学长，要不是知道是个男生恐怕真会当他是妹妹，身高只到少爷肩膀，胳膊一伸就能圈怀里，“我家和付氏科技也有合作啊，怎么你还能叫付闻哥跑来给我爸妈说不准录用呗。”

“卓久！我敬你三分！你这么咄咄逼人是要和我撕破脸吗！”

“你也配和我撕破脸。”少爷放沈国有肩上的手和弹钢琴似的挨个敲了敲，十分不着调，“就算我把你的脸踩脚底下碾，你又能怎么样。”

“说着要自己创业，实际上花的还不是付闻哥的钱，动不动付氏科技，付继啊付继，我告诉你，我的人我护着，你再手脚不干净背后挖角，我就把你的乱伸的爪子剁了。”

沈国有很烦，他看不上付继，虽然挺佩服未来老板娘的，但卓少的小动作也搞得他很不自在，天知道社恐人多不喜欢讲话和身体接触。而且，这两个人争来争去没意义啊，他已经和余欢谈好了，工作完全不用操心。

和个小鹌鹑似的缩在卓久怀里的沈国有瘫着张生无可恋的脸，一边听老板娘的护夫宣言，一边试图传达求救信号，然后他就心想事成的看到了余欢。

会长大人是被维持秩序的学生会成员叫过来的，看卓少一个人好像势单力薄就去搬救兵。余欢还没走近呢，凭借优越的身高就依稀看到卓久搂着个娇小身影，脸上是张扬的嚣张和不屑。

少爷一句他的人掷地有声，围观的大多是本系学生，对付继做事不地道也有所耳闻，结合上下文推断出来卓久在替余欢出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在说卓少转性了，不乱搞男女关系了。

就余欢听了半段，同学们还在说少爷收心，当他又看上什么新人，还和人争抢。进入包围圈看见未来的员工小鸟依人，卓久搂着人家还对自己笑。

“欢欢！”打脸当然要在苦主面前打，少爷想展现自己的魅力，对着余欢叫了声，要他把注意力放过来。但卓久一时半会直男思维还转变不过来，他觉得自己和沈国有寻常勾肩搭背呢，余欢看着就是少爷猎艳范围加了个扩展包，嘿，男女不忌了。

有余欢在卓久更来劲儿了，对着付继无法反驳不停抽抽的脸继续输出：“记住没啊付老板。”

此刻的付继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周围同学的隐晦又戏谑的眼光是不断添加的柴，卓久嬉笑傲慢的脸就是把他钉死的契。

“卓久。。你给我。。等着。。”他牙齿几乎要被自己咬碎，明明质问卓久要撕破脸的是他，可真不敢直接正面和卓久叫板的也是他。

付继狼狈的挤出人群，根本不敢回头看，直到跑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停下，大口喘着粗气。这些仗着父母家世作威作福的富二代都是什么东西，不就是起点比他高，有什么可得意的。

“付少，付少，现在怎么办啊。”跟班追了过来，他们看好的项目和人才全被卓久截胡了。

稍微平复了点心情，付继冷冷的勾起一个笑：“去联系陶自息，一看就是想挣钱的好苗子。卓久想抢，那就让他抢，我到要看看你家的企业横不横的过联邦版权法。”

卓久可不知道付继在盘算什么，他自觉耍了个猴应该给余欢找回了场子，揽着从头到尾没张过嘴和个死人一样的沈国有到余欢面前邀功：“怎么样，少爷帅不帅。”

沈国有面对老板克服恐惧努力挤出个笑：“余总。”和被逼良为娼的黄花大闺女似的，满脸不愿意。

余欢看两个人亲密的姿态，竟没能马上接上少爷的话，他倒是有些好奇，卓久在周少面前对他的喜欢有几分。这些天余欢过的太开心了，开心到理所当然以为卓久和自己一样，把彼此当成了全部。

“。。帅。”人啊，尝过甜头就吃不得苦，曾经卓久夜夜笙歌，不也熬过来了，怎么还没得到那个幻梦似的告白，就得寸进尺的委屈起来。

他这么一个字就让卓久不满意了：“我都把沈国有抢回来了，欢欢都不多夸我几句。”小个子的沈国有跟个礼物似的，被少爷两只手臂一伸就递了出去。

“卓久。。”余欢喊了个名字，没能继续下去。好在开放日的事情真的多，处理完一件又是一件，其他学生会的干事找他，会长逃似的扭头就走。

卓久有点不爽，但也不想耽误余欢正事，对着沈国有耳提面命：“好好干，久欢科技不会亏待你的。”

然后放过了可怜的社恐人，开始等余欢忙完。卓久不远不近的跟着会长大人，看他几乎把诺大的校园走遍，井井有条的安排管理学生，不卑不亢的与各种校领导和企业家对话。

越看越觉得迷人，原来欢欢已经长成了这么优秀的样子啦。

余欢的最后一站是美术系，开放日到尾声，做展览的美术系要收拾的东西最多，物品存放和展馆的后续安排都是学生会来规划。他指挥着学生们整理收纳，保留下一次需要的东西，拆除这一次的废料。

忽然就看到了人群里的余悦，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看起来与同学们相处的不错，也跟着出力气搬东西。

他注意到余悦，余悦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少女本来不想贸然的和余欢打招呼，耐不住同行的女伴推搡着把人挤过来。

“会长，会长。”年轻的女孩子们都喜欢逛论坛看些八卦，自然不会错过对兄妹俩真正关系的猜测，即便余悦强调了好几遍余欢就是哥哥，还是逃不掉拱火的调侃，“我们系一起买的一批颜料到了，教授要点名，悦悦也没权限，一个人拿不了，你帮她一下呗。”

“哥。。”余悦选择美术系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没有学籍，旁听生的身份得不到任何学位证书，想要真正被这所学校接纳，她还是得参加考试，二十岁再补文化课显然不太可能了，艺术是相对更现实一点的路子。

“当然可以。”余欢点了点头。

所以在美术系展馆门外的卓久，顶着大太阳跟着余欢跑了一下午后，等来了他和漂亮妹妹。

“卓久？”余欢看见少爷晒得一头汗，有些错愕，“怎么不进去。”

“沈国有呢，还是。。你在等我。”

卓久出离的愤怒，沈国有，是了余欢还敢提，少爷替他忙前跑后，顶着得罪付氏的风险留人教训付继，这人就知道找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