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挑选贺礼的时候,她也是踌躇了很久才决定的。此事关系重大,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即使青衣对于她只送一副银饰的行为再三表示不符合规矩,她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也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自己只送了一副银饰确实显得自己不够重视。即使这副银饰出自天宫老人之手也掩盖不了银子的低廉。虽然价值提高了很多。但这确实是自己深思后的决定,不会因为青衣的几句话就改变。
银子啊,不是最容易检验出毒素的物品吗?希望它可以在不经意间帮了曲婕妤,顺便也摘了自己心怀不轨的猜测。
相较之于周佑晚的步步小心。沈清乐赏赐下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忌讳若是有人趁机坑自己一回的担忧。
“娘娘,您送去的东西太多了,若是有人要害曲婕妤,借您之手太过方便了。”去含冰殿前,檀香在一旁担忧的劝道。
听出了檀香发自内心的关心,沈清乐没有继续向前走,转过身对上檀香担心的眼眸,解释:“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只要皇上和太后信任我,这些事情的发生并不会使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降低。若是有人想要假借我之手坑害曲婕妤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身为皇后,有些礼节是必须做到位的。而且曲婕妤现在孕有皇嗣,她所获得的赏赐也是她应得的。安胎需要很多补药,我现在能帮她备齐一点是一点。曲婕妤家中并不算多富足,她虽然成为后妃也有几年了,但是积攒到的财富并没有多少。这些时间又要给孩子补充营养,又要瞒过众人的眼光,想来她也是极为辛苦的。我目前能做的,也就是尽我所能多帮帮她了。”
被沈清乐的一派圣母心噎得檀香说不出来一句话。只是这几年过去,又出过樱叶这样的事情,她们三个人始终无法走到沈清乐的心中。平日里只是看不出来罢了,并不代表真的是从未有过一点一星的隔阂。
皇后娘娘能单独为自己解释这么多已经是她的荣幸了,怎么能奢求她听自己的话呢?
孕妇的体质总要比之前偏弱一些,容易劳累、嗜睡总是在所难免的。看到坐在主位之上的曲梓琳一手护着肚子,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沈清乐便知她是今天起得太早接旨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小公主)还没休息好,正在向自己的母亲表示抗议呢。
于是迅速结束了这次恭贺之礼,沈清乐嘱咐了曲梓琳几句就率先离开。
见皇后娘娘都走了,其他人也觉得没有继续留下来让琳琅满目的贺礼刺伤自己的双眼,便跟在沈清乐后面依次告辞。
殿中的人渐渐离开,曲梓琳松了口气,微微的弯曲之前一直绷紧的后背。整个含冰殿中只有刘淑媛未曾离开。
“若依,有什么事吗?”
刘若依拉着曲梓琳的手:“我只是想和婕妤娘娘单独说两句话就是了。”
曲梓琳也伸出另一只手手握紧她的手:“什么婕妤娘娘,你还是叫我梓琳我听着习惯些。”
刘若依摇着头拒绝了她的要求:“总归是规矩不可乱的。以前我们地位相同,互相叫闺名也没什么错处。现在身份不同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下的。”
曲梓琳之前除了在樱叶那件事上闹过一次,其他时间里都是和刘若依一样是皇宫中的小透明,若不是此次有孕,大概也是和刘若依一样沉寂在这深宫之中。
“若依,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曲梓琳虽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是刘若依也很清晰的明白。
“我懂,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第一个怀上皇嗣,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知道这件事,想来也是少了不少心忧。倒是你,这段时间憔悴了不少。”
这段时间一直尽可能的呆在自己宫中,减少了大多数外出活动的时间的曲梓琳有些羞愧。她没有刘若依想的那么多,只是按着严成瑜的吩咐乖乖的去做了。没有告诉她也是因为被这巨大的惊喜砸中,顺带沉迷于严成瑜的温柔之中了。至于刘若依所说的憔悴,不过是因为今天这盛大的日子的来临,让她有些兴奋的难以入眠罢了。
只是这些事情不好言说,曲梓琳还是知道分寸的。两个好友继续闲聊着。一些影响她们之间友谊的话题都被她们小心翼翼的避开了。
“婕妤”和“淑媛”所拥有的物件终究是有着不少差别的。这也是后宫的女子都执意往高处爬的缘由之一。见识过好的,谁又甘心固守于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呢?
曲梓琳的私库被这些上次堆得满满当当的,曲家的财富大多被他爹爹拿去购买瓷器了,要不是母亲费心经营家财,曲梓琳的大小姐生活也不会过得那么愉快。
只是因为自己有孕一事便多出来如此多的财富,甚至有不少投自己所好送来的瓷器,曲梓琳不得不感叹这事实变迁多端。有些痴迷的抚摸着瓷器上的纹路,静静地听它低吟着的故事。
沉醉在其中的曲梓琳没有注意自己身后走过来一个人,轻轻的环住她还未显怀的腰身:“爱妃这是怎么了?没有注意到朕吗?”
作者有话要说: ||?c(* ̄?? ̄*)ノミ|Ю
☆、温馨
灼热的双手抚上小腹,寻觅生命的迹象。不过三个月的身孕,自然感受不到胎动,但也足以令初为父母的两人激动了。
轻轻地将头靠在严成瑜的肩上,曲梓琳没有说一句话。倾听他在自己耳畔的浅浅呼吸声。
闺秀的生活也是一步一步遵循的。自然不可能做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只是有个旁人看来不太靠谱的父亲。像极了他的曲梓琳也不可能是什么标准的大家闺秀。
偷偷读些有关男女之情的话本也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有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月明星稀的午夜为话本中的痴男怨女垂几滴同情泪也在所难免。
严成瑜相貌极好,配的上话本中的关于美男子的描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曲梓琳突然加速的心跳就告诉她,自己已经沦陷了。
三年来默默无闻的呆在这无趣的深宫中,不曾后悔,除了家族的责任,便是因为初初的心动了。
纤细素灼热的双手抚上小腹,寻觅生命的迹象。不过三个月的身孕,自然感受不到胎动但也足以令初为父母的两人激动了。白的?|夷贴在强健有力男子手上。描摹其上细细的纹路。
不提防一下子被男子反握住,试图挣开却没有成功。曲梓琳也没什么反抗的心思,就由着他握着了。
耳朵被喷上了热气,曲梓琳忍不住想要躲开,只是自己还在那人怀里,这种抗拒起不了什么作用。
“爱妃,这算是诱惑朕吗?”严成瑜的声音里带着诱哄。
和严成瑜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虽然长了一张风流浪子的面容,却是一个和他的长相完全相反的人。
“皇上不要这样玩笑。”
“梓琳,你这样真是无趣极了。”严成瑜抱怨道。
“大概是因为今天有些倦了吧。”曲梓琳歪着头,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笑着打破她撒的慌:“你确定不是因为今日她们送的瓷器,想赶朕走?”
“才不是呢!”曲梓琳恼羞成怒道。
严成瑜没有和她计较,轻松得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你还是太瘦了。”严成瑜皱着眉说,完全感受不是一个有孕之人应该有的重量。
曲梓琳摸着小腹抱怨:“才三个月大,怎么可能有多少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