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田的嘴唇与脸色都一片青白,眼睫疲倦的闭上…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一左一右架了起来。
农夫在一片肃压寂杀中睁眼,自己正被按着头趴在地上,身边是无数金戈加身、整装待发的武士,他吃了一嘴泥,四肢均被人强制压下。
一军出征,天将欲明时,斩其士兵,死罪。
“赞普!臣帐下两位精卫,皆被此人所害!这厮重挫我军士气!还是个中原人!您当何如?”
这个高壮如熊、光着膀子的汉子嚎道,他名努吉,手正压在农夫头上,努吉仰视高台之上。
高台由坚硬古木制成,火把点在两侧,正中飞扬着古老破旧的麻旗,纹了个大张嘴的白巨狼头。
“努吉将军!此等小事,怎能在大军前详问!赞普正在授将给诸位大人,请您先行退下!”
一个待从正色道。
努吉是个铁血汉子,弟兄被人妄害,怎能甘心!草原不比朝廷,他抓高陈烈田的脸,又高问了一遍。
萧宥琰在交谈中抽空往下看了一眼,起身抽出白狼头上插着的长三十寸、宽十五寸、重百公斤的巨刀,臂肌隆起,丢下高台,天降陨石般横插在努吉面前,道:“律法处置。”
努吉大笑一声,正想谢恩,数万将士们发出震天齐喊,紧随而至的还有摔碗声,噼里啪啦的伴着酒臭,侵犯着陈烈田的五官。
向上看,萧宥琰豪饮一坛,尽兴后,猛的一摔,酒坛在农夫耳膜边炸开。
陈烈田嘴里边塞了个‘沙包’,出乎意料地,他被丢到了一个巨大的帐子里,在角落里,几乎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皆眼神麻木空洞的重复着眼前的工作,包括浣衣、织布、洗碗、制药…大多是女子。
他们都是战俘。
耳边炸开男人的怒吼,陈烈田耳鸣了一会,女孩的哭声很近,农夫抬头,一个十岁不到的女孩被能当她爷爷的大汉扛着身子,扛出了帐…
陈烈田动了动手,才发现双手被带上了铁链镣铐,脚踝也是,只能行走,可他动都动不了,走个屁。两个衣着还算客气的女孩沉默的走近他:“大人,奴带您去。”
“去…去什么?”
陈烈田惊得一抖,她们竟合力扶抱起了自己,明明看着,她们的腰还没自己的脖子粗。
她们并不回答,连眨眼都很少,陈烈田运了运内力,把体重放轻,可他如今狼狈,一运功脸就鼓成了包子。
其中一个女孩叫乐知,看着农夫的动作,她怔了一瞬,倏然道:“大人,放心,您不会是奴隶。”
陈烈田故意摇了摇链子,笑道:“怎么不是了?”
乐知应该是本族人,有点活泼性子,拽着农夫东聊西聊,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您真好看。
“真的。”乐知盯着陈烈田:“您是奴见过最好看的人,比奴的族内,那个美丽无双的巫帅还要好看。”
陈烈田听出了不对劲,女孩突然道:“诶…不对,奴怎么忘记巫师长啥样了?奇怪…”
农夫应和她,心里却突然明白了什么,难不成,姓萧的在耍他?
又不对…毎鈤綆新晓説???⒈?酒1?三忢〇
陈烈田被带进了一个繁复无比的大帐内,同别的帐不同,入口由无数似天上星的蓝锥矿作帘,甫一进去,白芷香扑鼻,软玉铺地,之上是羊毯,温暖如春,过于夸张的床榻竟是粉帐,夜明珠镶嵌在金柱上,一旁,是拜观音娘的供花、供果、油灯…
“姑娘,我们走错地了吧?别不是进了哪个公主的帐啊,赶紧先出去。”
陈烈田回过神,闯女孩闺房的羞耻令他红着脸往外挣动,乐知疑惑了,又想了想笑道:“是的呀,您不知道,这本来就是专门给王……”
手上有重物一软,乐知她们放轻声音,把累得睡过去的男人放在斜椅上,退下。
风吹帘动,来人的气息割绝一切屋内的梦幻,媲美大地的沉重威严。萧宥琰凝视着农夫恬静的睡颜,听见他梦呓了一句,因地暖回温的身体蜷起…萧宥琰抱过人,抱在怀里。
“唔…困…”
农夫还以为是家主呢,习惯性抓紧男人胸口的衣服,脑袋越枕越深,可他的左手已经发炎了,疼痛疼…他也不放开。
萧宥琰低头找人疼得发颤的脸,吻了吻,陈烈田放松下来,左手松开,被男人接住包扎。
农夫几乎全裸,乳头连小奶孔都在张合,萧宥琰无法自抑地拢住他的蜜奶包,大手穿过陈烈田掖下抱高一点儿,含住。
“疼…”
萧宥琰呼出一口沈重浊气,他的奶味和他说的疼,男人再也忍不住,强劲手臂把陈烈田揉在怀里,求饥疯渴的大口汲取他身体的柔软。
萧宥琰一只手捧起陈烈田粗红的脸,湿吻不断,饿犬似的粗喘像要把陈烈田吃了。
男人横抱起陈烈田放在床头,让人躺着,身子也全部展开,轻柔的吻落下,陈烈田嘟囔说痒…不知道他的疤痕和小腹上的纹身都已经湿了
萧宥琰居高临下的把农夫罩在身下,眼底的疯狂躁动、占有渴望在疯长,陈烈田还是醒了,他吓了一愣,下意识往床角缩,铁链似铃铛,叮当……
“你是该怕孤,这样很好。”
萧宥琰一手抓满他的脚踝,抱回来,尽情享受怀里人外强内干的抖动,陈烈田回想起了那些破碎的花瓶,又不甘,脑子愣愣的,在男人看来。
乖乖的。
“头发怎么湿了。”
萧宥琰漫不经心的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陈烈田的背,不时占有欲十足的重揉,惹得人腰都弓起来,再摸软。
陈烈田感受到男人正用内力给自己烘干头发,农夫现在甚至连拳头都握紧不了,他恨死了,可他又有什么办法!
“不疼了?”
萧宥琰放下药膏,自己靠在床头,一手抱过药香扑鼻的陈烈田嗅闻,是犯了毒的瘾君子,瘾天大,没办法。
“嗯。”为了让自己好过点,陈烈田道。
萧宥琰一手揉捏农夫强而不失软的肌肉腰,一手兜着他的大腿,从中间穿过,又粗又长的手指安抚一样揉着小穴转圈、涂药,不忘啧啧吸吮陈烈田有点血色了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