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上去并不因为贺亭私自离开而恼怒,表情淡淡的,季萧发觉贺亭在看他,还偏头对他笑。两个青年走的慢,仿佛胜券在握,不急不缓,却一步一步践踏在贺亭的心脏。

“前往H市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带好您的随身物品……”

机场的广播开始通报,闸口打开,周围的旅客陆陆续续站起来前往登机口,贺亭身边的工作人员叫他:“先生?”

季何和季萧已经走到他面前,季何穿着深色衬衣,看起来彬彬有礼,他替贺亭回答:“我们临时有事,不登机了,谢谢。”

“啊……好的好的。”

工作人员离开,这个角落只剩他们三个人。

周围是椅子,路很狭窄,季何和季萧又刻意阻挡,贺亭眼睁睁被两人围住,季萧习惯蹲下来和他说话:“叔叔竟然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外面好玩儿吗?”

他抓住贺亭的手,明知故问:“脸色不好,手也好凉,怎么了?”

贺亭脸上早已褪去了血色,面对季萧的问题,他一个字也回答不出,广播一遍一遍催促着,贺亭抱着最后一点莫须有的希望:“让我走。”

“叔叔已经走的够远了。”季何拨了一下他的头发:“该和我们回家了。”

外面的雨被风吹散,噼里啪啦打到玻璃上,滑下一片水痕。

贺亭想要把季萧攥住的手抽出,他使了使劲,季萧手上用的劲就更大,打定了主意不让他动,贺亭下了狠心:“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

机场里巡警多,贺亭只要叫一声,马上会吸引工作人员过来,季何却稳若泰山,语气不骄不躁:“你这是打算和我们鱼死网破了?”

贺亭说:“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们的地方,……是你们逼我。”

季萧似在打趣:“叔叔胆子变大了,昨天还在床上哭着说什么不行,今天就敢和我们对着干。”

两兄弟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把贺亭的路都堵死,季萧圈着他的手,把手机扣入他的掌心。

“叔叔要不要报警试试。”季萧极为耐性地等着他:“会有惊喜哦。”

第12章 | 12 那客套的笑挂在脸上,虚伪至极。(惩罚,道具)

【作家想說的話:】

怎么还没写完……救命了。

没有逻辑,全都是按照我的爽点写的,伪强制就是个你爽我爽大家爽,别纠结两个攻为什么这么神经病(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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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苏青卡着登机的点回来,刚刚抬头,就看到贺亭被季何季萧围在角落。

她手上的水杯被惊的摔到地上,滚烫的水流溅到脚背她都没什么感觉,季何和季萧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他们刚刚才到机场没一会儿,两个人就追了上来。

苏青内心着急,但也知道现在直接上去并不是个好办法,她人微言轻,动摇不了两兄弟的想法,所幸现在不是在家里,事情还有转圜的机会。

机场的旅客渐渐增多,她环顾一圈,看到巡逻的民警离她不远,当即下定了决心,往那边跑去。

这边贺亭还在和两人僵持。季萧的手机被他攥在手中,亮起的屏幕上是贺亭睡着时的照片,不知道季萧什么时候拍的。

机场闸口关闭,飞机没有等迟到的两位旅客,发出一声轰鸣驶向高空。

季萧贴心的给他把手机解了锁,但贺亭明白,他们敢这么无法无天,必定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很可能怎么挣扎都是以卵击石,还会给自己招来两兄弟的报复。

季萧站起来了,两兄弟都比他高,挡住了他绝大部分视线,他们在等他的选择,或者说……在等他放弃。

“就是他们!”

女孩儿清亮的声音把这压抑的小小空间打破了,苏青一路小跑,推开季何,站到他面前,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两位警察,苏青指了指季何季萧:“他们非法囚禁,限制别人的人身自由!”

两兄弟有一点惊讶,但马上又恢复了平常模样,面对这种控诉,他们没有接话,而是仍然看着贺亭。

“您好,先生,我们接到举报,说有人阻止您登机。”警官也先问的贺亭:“请问是否属实?”

贺亭犹豫了片刻,把前面义愤填膺的苏青拉到一边,操纵着轮椅往前一点:“是。”

“我要对他们提起诉讼……”他放稳了声音:“麻烦带我去警局一趟。”

他说出这句话时,能明显感觉到两兄弟的脸沉下去了,那客套的笑意挂在脸上,像一个用于矫饰的面具,伪善至极。企蛾群47壹七久????1

两个警官毫不含糊:“可以,请先出示一下各位的身份证明。”

在场的只有贺亭没有证件,季萧和季何都带了,警察问:“你们是亲属关系?”

“是。”季何走上前,点头致意:“所以我想,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了。”

“具体情况我们要回警局调查,请您配合我们。”

“当然配合。”季何从怀里拿出了什么:“只不过我们的情况有些特殊。”

他把手里一叠文件展开,递到警察手上:“他是我们的叔叔,这是医院的证明,他一直有精神上的问题,我们是他的监护人,叔叔却一直认为我们在迫害囚禁他,现在还在治疗期间,趁我们不注意,就偷偷跑了出来。”

两个警察把手里的文件翻了翻,又疑惑的打量了下苏青:“那这位是……”

“这是我们家刚请的护工。”季何说:“不懂规矩,带着叔叔乱跑,给您添麻烦了。”

“你胡说!”

苏青当下就反驳:“这份证明是假的!”

贺亭难以置信,季何竟然连这些东西都准备了,他不会怀疑那份证明的可信度,季何既然敢拿出来,那么即便拿到警局,到医院去核验,也能瞒天过海,他想不到季何会做到这种地步,事到如今,贺亭已没了发怒的力气:“季何…你就是用集团的权力做这种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看向警察:“我根本没有病,这是伪造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