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季何立刻微微俯身,承诺:“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

贺亭点点头,看向众人,例行说了句废话:“如果还有疑问,按流程提出申诉。”

许业文知道木已成舟,心中郁愤难平,他把手上的资料重重摔到桌子上,破罐子破摔:“贺亭,你一个残废,早就不是集团主理人,你凭什么下这种命令!”

他这话一说出来,把坐在旁边的人都惊的一抖。

鸿鸣集团的掌权者是个站不起来的残疾人,这大家都知道,贺亭一年四季都坐着轮椅,家里还雇着几个保姆照顾饮食起居。

贺亭和上一任董事季成厉是好友,几乎是白手起家创立了公司,一路吃过不少苦头,但天有不测,两人在有一次外出游玩时遭遇了车祸,季成厉当场身亡,贺亭为了救好友的两个儿子,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双腿永远无法站立。

这是鸿鸣集团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但从没人敢拿贺亭残疾说事,贺亭站不起来,可让对手吃的苦头不少,没人敢小觑他。

作为当事人的贺亭面无表情,他没给许业文一个眼神,淡淡道:“散会。”

季何立刻附身推上他的轮椅,两人首先出了会场。

会议室内穿出许业文怒摔东西的声音,走廊外面的同事探头探脑的往里面贺亭一率当做看不见,季何把他推到了办公室内,他看了看青年的脸,笑:“生气了?”

两兄弟中,哥哥季何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弟弟季萧现在还在上大学。他了解季何,青年受他的影响大,甚至还更上一层楼,脸上永远是板着,只有他才能看出一点情感波动,他示意季何把轮椅推到窗前晒晒太阳:“我站不起来是事实,这些人也只能嘴上说说。”

季何的确生气,但他抑制的很快,也没过多的讨论:“这件事我会处理好。”

“处理不好也没事。”贺亭说:“董事会那些人早就想从集团割一块肉,他们以为你年轻,只管放手去做,我还没死,集团轮不到他们做主。”

这一次是季何主动来找他处理,陈年积弊确实要伤筋动骨,季何一人出面也不方便,现在公司已经全权移交给季何,年轻并未成为季何的缺点,上任几月,鸿鸣集团反而有了新气象,交给他,贺亭也放心。

“叔叔,李叔没来,我先送你回去。”

“让司机送我就行了。”贺亭道:“今天的事情闹的大,你收好尾。”

季何没听他的,他把手上的事情简单处理了一下,固执的要送贺亭回去,贺亭也就任由他去了。

地下车库的灯灭了一盏,有些昏暗,季何推着贺亭的轮椅到车旁边,司机和贴身管家都不在,只有麻烦季何将他从轮椅里抱起来。

地下室很凉爽,偏偏季何身上有些烫,暗沉的灯光下青年的眼瞳也深不见底,他抓着季何的臂膀,被安安稳稳地放置在副驾驶位,车里有一股清淡的味道,应该是季何经常用的那种香薰。

车开始行驶,贺亭随意问:“你今天在家过夜?”

季何答:“不了,公司还有事。”

因为集团忙,贺亭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从前是他住,现在他住在郊外的别墅修养,季何又变成了忙到无法经常回来的那个。绮蛾群柶妻|漆?贰?61

“嗯。”贺亭说:“你弟弟过两天就放假了,有空回来聚一聚。”

“我到时候会空出时间的。”

“嗯……”

车辆驶出市中心,走向高架,平稳的路途让贺亭有些松懈,关上窗子之后,车里的味道变得浓烈了一点,让人心绪宁静。

他靠着颈枕,耳边季何好像还在问什么,他应了两句,窗外的景色逐渐模糊,意识在极度的放松中归于混沌。

车辆还在行驶。

“叔叔?”

季何叫了贺亭两声,没等到回应,他侧头贺亭的头向侧边低垂下去,已经睡着了。

季何摩挲着方向盘,调转方向,提前开下了高架。

从公司到别墅区路途不近,提前下高架,就只能走穿过绿化林的小道,季何七拐八拐,把车停在了某个隐蔽的绿荫下。

发动机停息之后,四周静悄悄的,偶尔传来一两声鸟鸣,季何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贺亭毫无所觉,安安静静的躺在位置上,胸口轻轻起伏,睡得极沉。

季何眼神粘在他的身上,伸出手,把男人从座位上抱起。

贺亭身上沾满了车里的香味,随着动作温顺的倒在他的怀里,季何喉结微动,他把贺亭放到后座上,自己也附身贴在他身边。

其实公司里的那些事,他自己完全能处理干净,不过是一些想要浑水摸鱼的臭虫,不值得放在心上,他的手腕可比贺亭要残忍的多。可是如果他不犯错,要让贺亭来见他一面,恐怕要等很久。

集团很忙,他刚刚上任,想要尽快把集团全部掌控,为了这,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贺亭一面了。

只有把集团彻底握在手心,他才能让贺亭一点倚仗都没有,才能……放肆大胆地做他想做的事。

他关上车门,摘掉贺亭的眼镜,一只手解开对方的领带,衬衣,男人像被褪去了外壳的贝类,慢慢露出了里面柔滑的软肉。

平心而论,贺亭的身体并不柔软,即使双腿残疾,贺亭也没有疏于锻炼,敞开的衣服里是略略偏白的皮肤,让他微隆胸膛上两点显得过于粉嫩,腰腹精瘦而有力,能看到性感的腹肌和蔓延到西装裤里的人鱼线。

这副男人的身体,却让季何只是看着,身下就起了反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已经快要忘了,记忆里,他只记得自己逐渐开始在暗处窥探,注视贺亭的眼神越来越炽热,他只记得偶尔有机会抱住贺亭时,男人身上那清新干净的味道,从他第一次梦到自己和贺亭滚在床上做爱时,那欲望就已经抑制不住了。

贺亭为了抚养他和弟弟,没有结婚,没有谈过女朋友,身体更没有被别人碰过……他可以拥有一个完整的贺亭。

季何伸出手,从腰部往上,轻轻抚摸着贺亭的皮肤,车内的空调关闭,气温有点高,他开始忍耐不住,俯身附上贺亭的胸膛,一寸一寸舔舐着薄薄的肌肉。

车里点的是他专门找渠道买的香薰,这能让贺亭睡得很沉,什么感觉都没有季何含住唇边的胸乳,他不敢用牙齿,舌尖顶弄着细细吮吸,车里回荡着滋滋水声,很快,原本光洁的胸脯就粘上了一片水色,乳头挺立起来,从浅淡的粉变成了艳红。

季何相信,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这副身体上就会留下痕迹,如果被贺亭发现,会带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能尽量放轻动作,像只狮子一样,把自己的所有物舔了个遍,贺亭身上的味道由口鼻进入,让他呼吸都上瘾。

他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意,起身解开皮带,胯下硬邦邦的阴茎露出,他虚虚跨坐在贺亭身上,深紫色的阴茎长长的一根,弹到贺亭的胸前。

如果贺亭醒着,恐怕会被季何的性器吓到,比常人还要大几倍的阴茎,勃起的时候狰狞而粗长,龟头和鸡蛋一样大小,还在吐着情动的液体,顶端微微翘着,勾着贺亭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