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美术的,你忘啦?现在在博物馆工作?,现在过来调研。”林舒昂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坐到了?展厅里设的休息室里。
“老师,这是?”那男孩目光在林舒昂和女人之?间巡视,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刚刚也是无意间被人撞了?一下,林舒昂是被他累及的池鱼。
“这是我之?前的一个朋友,那会分开的时候没留联系方式,没想到今天在这遇见了?。”杨承瑶只觉得缘分实在妙不可言,面前的林舒昂和六七年前区别?不算太大,只是看上去更成?熟了?,她也很震惊,多年不见居然还能?够认出来。
“你现在当老师啦?”林舒昂注意到了?那个男孩儿的称呼。
杨承瑶点头?,握住林舒昂的手毫不避讳:“我现在在高新一中当历史老师,原本考完研之?后去当了?一年辅导员,感觉还是教书更适合我,就?去了?高中。”
杨承瑶看林舒昂目光落在男孩身上,杨承瑶笑了?笑:“这是我带的学生,还有好几个对历史感兴趣的,一起约了?时间,我带着他们?一起逛。”
“真是······太巧了?!”林舒昂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真的内心只有深深的震惊,当年走的时候着急,连电话?都没有留,现在又遇见,真的只能?说一切都由命运安排。
两人正要继续寒暄,林舒昂手机又是一响,跳出一条催她回去开会的信息,林舒昂有些无奈,杨承瑶也很善解人意:“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我约你出来玩,今天你先?忙,我还要带着群学生呢!”杨承瑶对林舒昂眨了?眨眼睛,让林舒昂感觉一瞬间又回到了?长白山那几天。
“行!到时候来我家玩!”林舒昂一槌定音,迅速交换完联系方式匆匆赶回了?会议室。
开完会之?后还想碰碰运气去找杨承瑶,实在可惜,杨承瑶她们?已经走了?。
因为林舒昂是工作?需要去西安,林宪华暂时就?没管这个事?,后来许友昀遇见他时唉声叹气了?好一会,他才明白怎么回事?。
许友昀也是个人精,看见胡萝卜又被领回来之?后直觉出了?什么事?,看见儿子?回来之?后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于找人打听明白了?这件事?,登时,心里一包怒火就?起来了?。
怎么,我们?家蒋恪宁是那一点儿配不上你们?家林舒昂?再说,林宪华都没说什么,你虽说是人家妈妈,但是这么多年没见怎么就?好意思?置喙的?
许友昀气,半夜都能?起来念叨几句的程度,蒋父被她折腾的不轻,说这是孩子?们?的事?,让她别?插手,许友昀那几天广场舞都跳出一股气势汹汹。
后来遇见林宪华实在忍不住刺了?两句,林宪华才后知后觉。林宪华也怒了?,约了?邓沛颐出来发了?好大一通火,两个人都不是什么软脾气,差点在茶馆打起来。这事?儿让邓安绍都觉得害臊,林舒昂不在家,邓安绍两边救火,一边哄一边讲道理,好说歹说才是把两边都安抚住了?。
“你都不知道那天有多精彩,要我说邓安绍也真是个人才,这么多年两头?跑,累的够呛。”这事?儿一般人不知道,但挡不住漏风的墙。
源泰有些事?情需要在警方调档,赵江川帮了?一次忙,之?后两个人也走的有点近,出去玩的时候听见邓安绍边喝边摔杯子?,那场面不知道多让人开眼。
邓少还是有钱,砸了?一套上好的瓷器,临走之?前之?前签了?几十万的支票开出去了?。
赵江川幸灾乐祸,蒋恪宁没笑,听着心里有点堵,手指搓了?搓路边花坛里长得不错的杂草的叶子?边,指腹一片青绿。
“他确实累。”蒋恪宁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但是林舒昂也累。
蒋恪宁抬头?望天,眼见这天气越来越热,他们?分开也已经好几个月了?,马上就?是九月了?。正想着,胡萝卜往上一跳,舔了?舔蒋恪宁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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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饿了?。”蒋恪宁从口袋了?掏出一根火腿肠,轻车熟路地剥了?肠衣往它嘴边一喂,一口就?咬掉一大半。
“嚯,你这养了?个饕餮。”赵江川蹲下身,摸了?摸胡萝卜的头?:“我看着狗从邓安绍那儿接回来都瘦了?一圈,以前油光满面。”
蒋恪宁嗤笑一声,半蹲着把肠衣往下剥了?剥,“太胖了?一身病,就?该让它减减,我现在天天拉着他跑圈。”
赵江川一挑眉,奇了?:“你在哪儿跑?我去盯你。”
蒋恪宁嘴一努,赵江川顺着他那方向一看,不是他妈天天跳广场舞那广场嘛?
“那能?跑得起来?”赵江川不信。
蒋恪宁笑了?笑,“我蹬自行车,遛狗牵绳。”
“你真是个畜生。”赵江川骂他,蒋恪宁压根不搭理。
“别?说这些了?,我告诉你,李越东杀到西安了?已经,第一手消息,穆泽泽说的。”赵江川还为蒋恪宁操着心,穆泽泽还在上学,天天除了?玩就?是玩,跟李越东他们?关?系本来就?不错。
“我知道。”蒋恪宁喂完了?狗,抖着胡萝卜让它去捡扔出去的肠衣,一会会儿就?给叼回来,极通人性。
“你没什么想法吗?”赵江川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林舒昂被李越东的花言巧语给拐走了?,到时候蒋恪宁就?等着哭吧。
谁知道他没什么反应,站起身来把狗绳一牵,在手掌心里挽了?两道,说道:“川子?,我最近看见我们?院子?里经常有一只白色的萨摩耶在哪儿转悠,但是身上很脏,我看见好几回了?。”
赵江川没摸清他什么意思?,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怎么的,你想养?”
蒋恪宁低头?看了?看胡萝卜,它正乖巧地跟在他们?身边,慢悠悠地晃着。赵江川看一眼狗又看一眼蒋恪宁,明白了?,这是想林舒昂了?。
赵江川拍了?拍蒋恪宁的肩,蒋恪宁沉默了?。
林舒昂最近在陕博看见了?一个人,总觉得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后来渐渐就?忘了?这个事?,她也不太相信,还能?在陕博接二?连三地遇见过去认识的人?
进入了?九月,天也没见凉快起来,林舒昂穿着一身棉麻的睡衣,趿着拖鞋下楼打水的时候遇见了?两个男人,等她定睛看清面前的人的时候,她就?明白在陕博那种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其中一个人正是李越东,还要一个人林舒昂也眼熟,之?前跟在许新远旁边的那位“同事?”。
林舒昂看见他们?之?后就?没动了?,果不其然,两个男人自觉地走了?过来。
“舒昂”
“林舒昂,又再见喽。”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跟在许新远面前可是大相径庭,两个人并肩而站,他双手抄袋,林舒昂不用想就?知道,许新远多半又是被摆了?一道,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人呢?”林舒昂开门见山,直接问了?。
“你问谁?蒋恪宁还是许新远?”男人摊了?摊手,他的话?让李越东皱了?皱眉:“好好说话?。”
“许新远。”林舒昂盯着他,一字一顿。
“流放,跟着去做实践了?。”那男人摊了?摊手,话?是更加直白,然后露齿一笑:“然后我就?接了?他的位置,不过很可惜研究所没有名额过来,不然早就?跟你见面了?。”
林舒昂不准备再搭理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别?的感受,许新远纯属活该,只能?说让出了?他不配的位置。
“你来又是干什么。”林舒昂转过头?,直直看向李越东。
李越东属于是人前嚣张,真面对林舒昂就?有些哑了?火,他喉间一声闷响,然后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