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1)

靖王一边问话,一边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平安心想,这小孩算他没有看走眼,林钰宁还在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等侍卫退下去之后说“爹,我真的没有骗你,平安也没骗人,那个坏女人欺负娘亲,还要抢弟弟”

靖王嗯了一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知道了,日后再遇到事情,可不许这般哭了,你娘看到会心疼的,有什么给爹说,你已经大了,遇到事情只会哭泣是个什么样子,知道了吗?”

林钰宁抖了抖肩膀,委屈的说“知道了”“好了,这次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就不罚你了,赶紧回学堂,本王待会就去考你功课”林钰宁深吸了一口气,从靖王膝上滑下去“儿子告退了”走到平安身边,脚步顿了下,拽着平安就要往外跑。

平安看着靖王带着笑意的眼睛对着自己点头,才敢跟着他起身回了学堂,管家看了一眼靖王的眼色,赶紧跟着出去,送他们回学堂,初十进景平院时,冷着一张脸的看着林钰宁和平安俩人在前面跑,管家在后面喊“慢点”的场景,大为不解。

进了书房见了靖王,听到靖王的问话,才一字不差的把昨日齐侧夫人和张鸢的对话全部复述出来,听的靖王脸色越来越黑,心里对齐侧夫人的厌恶越发加深,心想这个齐氏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不是张鸢身份有异,他早在齐侧夫人往外传信之时,就把人解决了,怎么还可能留她这么久,让她陪着自己参宴也不过是为了让外面的人把注意力从张鸢身上移开,万一有多事的人认出了张鸢可就麻烦了。

看着靖王皱着的眉头,初十接着说“今日厨房有六人告假,都是腹泻之症”听到他她这么说,靖王的心一下就提紧了“只有六人?”初十说“不止,还有些症状没有那么重的”靖王皱着眉头“最近后院可有什么异常”

初十低头回话“昨日赏花台的膳食,被侧夫人赏给了厨房,步女医晨起去看过了,是用了寒凉之物引起的”靖王皱着眉头说“这几日你多注意着点后院,务必要保南春院无恙”初十领命退下,剩下靖王摸着下巴想究竟是谁要害这母子三个。

如果不是和齐侧夫人起了争执,张鸢恐怕还真的就带着孩子们去赏花台用膳了,后厨的大师傅都病的告了假,这要是张鸢和两个孩子摊上,那不知还得吃多少苦头,靖王一时之间突然就一些后怕,连着对齐侧夫人都没那么重的杀心了。

管家进门之后就被靖王浑身的低气压吓得放缓了脚步“厨房的人告假的事你知道吗?”管家回是,靖王沉着脸问“你就没查出来什么?”靖王看着他脸上神色变换语气就更冷了“赏花台的午膳被张侧夫人赏给了厨房”

管家登时吓得满头大汗,连声说自己这就去查,靖王对他的反应不满意“此事关系重大,好好查”管家连声应是,小跑着退下了,心里忍不住的叫苦连天,他一个男人管着后院本身就不合适,以往还好,靖王对后院也不上心。

如今后院住着靖王的心尖尖,靖王给她身边安排的都是自己人,还有两个暗卫守着,管家是真不知道南春院都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知道齐侧夫人和张鸢起了争执,当时还想着这齐侧夫人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谁能想到,这火转眼就烧到了自己身上,等去了厨房问了一番,知道是晨起请步花影来看过了,管家就更想叹气了,交代守门的人看到步花影回来通知自己一声,就带着人开始排查接触过午膳的人。

那边靖王在想,究竟是谁要害南春院的母子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王妃,转而一想,白王妃被他收了权,前段日子心腹传信来说,白秋月快生了,跟林钰安院子里的两个花娘起了争执,哭闹着要把人发卖出去,世子不依闹得不可开交。

靖王又想到了那块玉佩,难道是皇兄?但靖王想不到皇帝加害张鸢母子的理由,他上次把张鸢的身份说明之后,皇帝应该是放心了不少,一个身份有污的庶子就算日后接替了北境兵权也是任由皇帝拿捏,毕竟都城还有嫡母,一个孝字就能压的他反抗不得。

靖王也想到了,他皇兄真要动了杀心,恐怕这母子三人怎么都躲不过,张鸢生产时就看出来了,要不是步花影在,恐怕真就什么都没了。靖王叹了口气,他不懂怎么和皇帝兄弟一场走到了如今这地步。

怀疑的人思来想去都没什么头绪,靖王忍不住的又怀疑上了白王妃,心想难道这女人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后手伸到了北境,靖王倒是从未怀疑过齐侧夫人,齐侧夫人对张鸢的那些挑衅在他看来不过是后院争斗,那个女人没有胆子敢给他的子嗣下药,这两件事情也太巧了,靖王不由得就往深处想,往远了想。

被靖王怀疑的白王妃正在都城被气得头昏脑胀,白秋月这几日就临产了,不知怎的跟世子身边那两个花娘又起了争执,趁着世子和白王妃进宫参宴,叫了牙婆来把人捆了卖出府去,林钰安回府之后见不到人自然是闹得不可开交。

带着人冲进白秋月的房里要人,白秋月早就看那两个花娘不顺眼,林钰安还把人护的紧,将人从花楼里赎出来之后,白秋月要这俩花娘的卖身契还被他好一顿嘲讽,气得白秋月大着肚子浑身发抖。

两个花娘见了林钰安这个态度,日渐也没了刚进府时兢兢战战的模样,逐渐敢和白秋月争个高下,白秋月这个往日的心尖尖,林钰安现在越发厌恶,看着她和她大着的肚子就脸上带着不带掩饰的恶意,自然不会向着白秋月。

0076 第七十六章 花娘被卖出府,白秋月受惊发动

白秋月怀孕后受的委屈比她前二十年加起来都要多,去和白王妃告状,白王妃也只是要她想开些,说男子不都如此吗,白秋月心里的怨恨就更深了,进了宗人府的林钰邃无意中看到她一脸憔悴的模样,忍不住的上前宽慰了几句。

白秋月自从进了王府,除了刚刚成婚的那段时日,过得都不怎么顺心,这下见到有人愿意向着自己,再也顾不得之前对林钰邃的防备和避嫌,叔嫂两个看起来倒是亲密了不少,林钰邃从来都是向着白秋月,劝她莫要生气,生下孩子才是正事。

就这么在他时不时的安慰之下,白秋月的脸色看起来倒是好了不少,林钰邃的妻子周氏也在几个月前进了门,周氏进门不久就注意到了丈夫和大嫂之间的不寻常,但看着白王妃和自己婆母一幅不在意的模样,周氏只能压下心里的不满,暗地里让人注意着这俩人。

林钰邃还没发现周氏已经起了疑心,还是时常去关怀白秋月,在白秋月又一次抱怨两个花娘犯上之时,林钰邃说了句“不过就是两个花娘,嫂嫂你可怀着父王的嫡长孙,就算是处置了两个花娘,谁也不敢拿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