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口口生生说爱你的人,未必是真的爱你,那些不曾表达的情绪,未必没有情感。
人类为什么?需要爱呢?
我想可能是需要被需要吧。
就像我想被梁栩需要,想要她坚定的选择我,想让她看见我就会很开心。
可能开心就是爱吧。
“做一条狗就好了。”梁栩开口,“隔壁院子里?的狗,对谁都叫。”
“当一条会服从的狗吗?”我被她想法逗笑了,手?划过她的眼睛,插进她的头发丝里?。
“我今晚想在你这里?睡。”梁栩翻了身,把我手?从她的头发里?拨开了,身体往上移动,将我压在她的身下。
陌生的环境,有种禁忌的刺激感,此起彼伏的呼吸告诉着我,宣告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仰起头,没有反抗,顺从地亲上了她好看的嘴唇。
我也想做一条狗,服从的狗。
对于着场没有喊叫的兴奋事,我也有种莫名的好奇,既紧张又兴奋,想要探寻没有尽头的刺激感,激活我失灵了很久大?脑。
不知道我们?闹的动静大?不大?,反正第二天起床之?后,我在楼下看到梁栩。
她和老太太坐在院子里?,乘凉,看见我来,站起身来,“我买了早饭,你去吃吧。我和外婆已经吃过了,吃完了我带你去山上玩。”
老太太没搭理我,眼神一直放在她那些又粗又大?的竹子身上,见梁栩说完,又拉着她说说笑笑。
我独自走进房间,将桌子上放着的早饭吃了个干净,可能是昨晚上太过努力,虚脱的精神和体力,都需要粮食的抚慰。
知道我们?要出门,老太太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了一些工具,两把登山杖。还有一顶大?大?的太阳帽。
她往前?伸了伸手?,倒也没说要给谁,“外面太阳大?,别晒黑了,晒黑不好看了。”
梁栩主?动接过,然?后低到了我的手?里?,咧着嘴,“谢谢老高!”
说这,帮我带上太阳帽,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
我还是不太习惯,在梁栩的家人面前?和她太过亲密,这就是一个界限,越界的我总是会紧张,会不安,会小题大?做。
别墅就在景区里?,山不大?,北方几年干旱没有什么?河道,不像南方湿润有很多?树木,北方的树永远都是干巴巴的,看起来像是没烧干净的柴火,又像是小时候家乡那些干草堆。
不过空气倒是干净,比北京干净舒服,我们?两个沿着景区往山顶走去,梁栩说,上面有个寺庙,想去看看。
两个人牵着手?,哼哧哼哧地往上面爬着。
直到看见那个红砖寺庙,我们?才停歇。
“去拜一下。”梁栩站在门口,望了一分钟,才缓缓开口。
“拜什么??”我看了一眼寺庙前?的简介,貌似事什么?送子观音。
“管她吗的是什么?,去拜拜,我想要虔诚一回,让菩萨保佑我。”梁栩伸手?擦着头顶上的汗,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那开着门的寺庙口,从兜里?掏出了一百块钱。
她大?方地投进捐赠箱。
那捐赠箱里?唯一张,也是最大?的一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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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梁栩心里有事, 大概和她母亲有关,又或许她是想好好活着。
我也想从兜里掏出?钱,可翻开钱包,望了望除了名片就是各种银行卡, 现在谁还用现金, 我只好拿起手机对准捐款箱旁边的二维码, 扫了一百块钱。
就当是我给菩萨也随了一百块。
让他保佑梁栩的愿望成真吧。
在寺庙里的梁栩格外虔诚,和我隔着一段距离, 可能她也怕神仙不?同意这段感情吧, 她找到一桩神像, 扑通跪了下去。
两手合十,小声在嘴里嘀咕着,我站在她身后, 听不?清她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背影。
不?知为何,胸口突然一阵烦闷,微微刺痛从心底传来,扭着神经?, 牵扯着我胸前所有的肌肉, 像是在电击。
我用手扶住门框,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 随之而来就是三两秒的空白, 我努力大口呼吸调整身体, 至少不?要在神面前倒下。
梁栩还在磕头, 很认真祈祷。
我还在扶着门框, 很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在她再次转过头时,胸口钻心的疼痛已经?过去, 我把手从门框上拿下来,两手在裤沿蹭了蹭,把刚刚手心里的汗擦掉。
“陆让,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对劲。”梁栩一眼识破。
我摸摸胸口,“可能没休息好吧。”
“你确定?看你的脸色可不?像是没休息好,而是快去世了。”梁栩走向?我身边,用她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帮我散乱的头发整理好。
一路我们用最慢的速度下山,可能梁栩也看出?我的体力跟不?上,所以特?意走的很慢。虽然是下坡,但经?历过钻心剜骨,我心里对这种疼痛还是心有余悸,小心翼翼地行动。
走回?老高?的院子,我们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钟 ,当然过程中还伴随着梁栩拿着相机对着四周咔嚓咔嚓,还有我一动起来,心口窝就钻疼的麻劲。
总之折腾到床上,我真的一动都不?想动。
“回?北京以后去医院看看。”梁栩坐在我旁边,语气?有些着急,用手翻着手机,似乎是在查询我身体的毛病。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