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她不想看到我,又或者说?。
我害怕自?己突然出现在梁栩面前,会让她心生厌烦。
这些?奇怪的念头有很?多,只要是关于梁栩的,我总是思前想后,犹犹豫豫。
梁栩接了我的电话,电话里听不出她的情绪,但她接电话的速度挺快的,倒不像梁安说?的,总是联系不上人。
她同意?了我来接她的想法。
但她说?她定好了酒店,就?不在我这里留宿了。
虽然心里有些?酸楚她跟我的生分,但情有可原,我理解。
梁栩是从青岛飞来,说?是在青岛跟组踩景,我看她航班差不多起飞,就?在家里开始收拾起自?己。
想着又是春节,又是久别重?逢,怎么也要穿的好看一些?,把很?久没穿大衣着了出来,里面套了一件纯黑色的高领毛衣,下面配了一条淡色的牛仔裤。
梁栩喜欢黑色,也喜欢这种?勾勒身?材曲线的衣服。
想起之前有次我们去商场购物,我试了一件高领线衣,从是试衣间里出来,她的眼睛就?一直盯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最后把自?己的耳朵都扫红了。
后来我去换衣服,她偷偷溜进试衣间,贴在我身?后说?我穿这件衣服很?性感,问我为什么不穿这样衣服。
我说?我经常穿,只是她都没看见。
她还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说?是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穿,太好看了,她容易吃醋。
小孩子脾气我还是能?忍得了几分,打趣她占有欲太强,最后还是掏钱买下了这件衣服,而且只在她面前穿过。
可能?越成熟的女性,越爱穿一些?凸显自?己优势的衣服。
材好的爱买贴身?款,长得高爱穿长筒袜,这么多年?应酬下来,怎么穿的得体又能?勾起别人的兴趣,我最在行。
但如今让我面对梁栩,我却没有那么自?信。
台北比起台南冬天还是有些?冷的,但比起北京的冬天,这里算是特别温柔了。
没让冯甜跟着去,我打了个车,掐着点去了机场,毕竟上次去机场接梁栩,我可是站到小腿发麻。
我可不想这次见她,腿又麻又软。
梁栩的航班准时到达,她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从出口走来。
她又穿了一身?黑,从头到脚,远远看上去像个杀手。
她剪了头发,看起来清爽干练了很?多,脖子上多了一个巨大的纹身?。
纹身?从脖子耳根一直延伸到了衣服里,绕着锁骨纹了一圈,远远看上去像是在脖子上挂了个锁铐。
我觉得自?己快有些?认不出她了。
她看到我也没伸手打招呼,拖着行李慢吞吞走来,走到我跟前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梁栩标准式傻笑,“嗨。”
相视的一瞬,我竟然有些?尴尬。
尴尬在明知道我们两个不会有什么,但却依然看到她会产生心跳加速。
“坐的很?累吧。”我努力用话题掩盖自?己的紧张。
“还好。”她低着头,眼睛在我身?体上游走,尤其是眼神多停留在毛衣上几秒钟,她那枯萎又疲倦的神色,透露出一分欢喜。
但这欢喜转瞬既逝,甚至让我恍惚,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我穿成这样。
“那你住哪?”我慌张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刚刚我做了个决定。”她从见到我,一直笑着,就?没停下来过,“我决定去住你家。”
“啊?”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吗?”梁栩的语气像是在打趣我。
“没….只是家里没有其他床单。”我不知道该如何招架梁栩突如其来的请求。
我甚至也没有考虑如果她住进我家,我们该如何相处,我们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我只是心砰砰掉,说?着一个最简单却又很?好解决的理由来拒绝她,来拒绝我的欲望。
但想让梁栩用她惯用的强势,用她小孩般的放肆反抗我的拒绝。
“那就?算了吧。”梁栩点点头,收回来笑容。
…..
原本我应该直接答应下来的。
….
“我自?己来拿行李吧。”梁栩说?着,礼貌地?接回行李箱,跟我并肩走。
我们一路上再也没说?过话,就?只是单纯的走着。
她再也没看过我一眼,眼睛都是盯着前方的路。
我们像是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走在机场里不会被人发现的两个陌生人。
心里那些?悸动和紧张变成了尖锐的钉子,扎进身?体里难受过了,就?只剩下酸涩和肿胀了,我平静地?接受现在的一切,像是拿了一张考了零蛋的试卷,知道结果就?是如此,所以不再期待会有什么转折。
她没要我送她回酒店,说?自?己来过台北两次,每次都住那家酒店,所以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