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发一看有戏,又接着说:
“下午我见那只狐狸受了伤,才帮他的,我们种那么多葡萄,又升级森林,就是为了抓狐狸,万一他死掉了,我们不就白忙活了吗?我知道月华一个人种地很辛苦,狐狸刚好可以管理农场里的浆果,可以替我们分担一点。”
“而且,狐狸可以让浆果的品质更好,有了狐狸,将来我们的浆果就能卖上更好的价钱,多赚钱农场才可以修火车站飞机场呀,基础建设好了,我们就能走出大同镇,去更大的城市发展,还能去都城唐城看月华和月白的父亲……”
“那你快点抓狐狸呀,我有点想父亲和主父了……”
月白听到张春发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原本他就容易心软,这下直接将下午的事情抛之脑后了,脑子就只有挣了钱可以回唐城。
“先不要着急,今天狐狸已经知道了咱们农场有葡萄,很快就会再来的。”
张春发说完用余光瞄了一眼月华,不过月华并没有开口,神色依旧是淡淡的,只是身体不再紧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华不傻,相反他其实很聪明,从张春发开始说话他就注意到了,张春发很巧妙地避开了自己主观上的错误。他自己见色起意跟狐狸胡来,还是在大家都满怀期待等着他一起建葡萄园的时候,现在说出来却只是因为狐狸受了伤。
不过知道归知道,月华是个相当传统的兽人,他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一切以主人为先,要压抑自己的本性取悦主人。所以尽管他知道事情肯定不只是张春发说的那样,但还是只能选择原谅。
“主人以后真的会跟我一起种地吗?”相比于事情的真相和张春发的道歉,月华更在意这件事情。
无论是耕牛还是奶牛,都是很聪明的,也很需要陪伴。月华刚离开了父亲没多久,主人就是他全部的依靠,张春发只离开了一天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如今被主人一哄就心软起来,像小刺猬一样露出了自己软软的肚皮。
“当然!月华没来的时候,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种地的,这几天确实是我疏忽了,以后不会这样的,我保证。”
“我可以自己种地,主人只要跟我一起就可以了……”
得到了主人的保证,月华终于开心起来,他的发情期刚过去了两天,现在正是粘着主人的时候,健硕的身体特意放软,轻轻地蹭了蹭他的主人,先前被压抑下来的欲望全都涌了上来。
他先前说没有力气种葡萄藤也并非全是假的,他种地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展现着神通,消耗比其他人大得多,尽管发情期的时候被狠狠地艹了两天,可那已经又过去了将近两天,他现在又开始渴望农场主的精液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暧昧,月白有些不明白,他们不是在说抓狐狸去唐城看父亲和主父吗?怎么这两个人突然变得那么黏糊?莫名地,他也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刚刚被吸过奶的奶子也痒了起来,有点希望农场主摸一摸。
激情一触即发,三个人就这么滚到了沙发上,令人羞耻的淫叫从牛棚传了出去。
终于安抚了月华和月白,张春发有些餍足地走出了牛棚,朝着隔壁的马棚去了。下午的时候张春发没敢敲响马棚的门,夜晚马棚终于安静了下来,张春发也有了敲门的勇气。
星光大概是下午跑累了,这时候刚刚洗了澡,穿着浴袍过来给张春发开了门。他并没有不理张春发,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只是用礼仪来应付张春发,看似恭而有礼,实则拒人千里。
以前星光也高贵骄傲,不过只体现在衣着气质和待人的礼仪方面,对张春发一直是真挚忠诚到近乎谦卑的。只要张春发有需要,他愿意低下头颅去拉货车,也愿意跪在乡下简陋的小隔间里为张春发口交。
可现在,张春发再一次领教到了汗血宝马的高傲,尽管此时星光正弯腰低头给张春发行礼,可张春发就是能感受到那种源自骨子里的高傲和不屈。
上一次有这种感受是下午星光转身离开的时候,那时候的星光就跟现在一样,礼仪周全气质高贵,宛如天上的月亮一般高不可攀。
“星光,这回是我错了,我不该因为贪图狐狸的美色而爽约,让你们白等了那么久,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没有你的话,我以后要怎么办呢?我连镇上都去不了,星光……”
张春发可怜巴巴地拽着星光浴袍的袖子,他对星光没有抱任何的侥幸,只能卖卖可怜。星光对他是绝对的忠诚,因此他做不到对星光隐瞒或是欺骗,那样对星光来说是一种玷污。
“主人……你、你别这样,我又没有要走。”
星光有些别扭地将头扭到一边,默认了张春发扯着他的袖子,用尽了全部的自制力,他才忍住没有抱住张春发安慰。
他虽然受着顶级兽人的教育,可终究是一匹马,马对主人是绝对忠诚的,是绝对服从的。主人除了马还有别的兽人,还有别的交通工具,可马全心全意都是他的主人。哪怕明知道主人的话是卖惨居多,可是他却仍然不忍心对主人的处境置之不理。
张春发见星光态度软化,顿时顺杆子就往上爬,他得寸进尺地抓住了星光的手,将人抱在了怀里,一边轻柔地在他耳畔啄吻,一边继续剖析自己的内心。
“嗯,你绝对不能走,我离不开你的。下午我不是故意爽约的,那只狐狸受了很重的伤,我才把他抱回屋里的,你知道的,咱们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是为了抓住他,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受伤流血不管他呢?只是后来我昏了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星光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还等着狐狸帮咱们管理浆果,到时候挣了钱就可以建火车站、建飞机场,我们也可以去更繁华的地方看我舍不得星光一直蜗居在这破败的小镇上……”
张春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需要狐狸,需要挣钱,挣很多钱,不然怎么养得起这一大家子?他自己吃点苦没关系,可是像星光这样高贵端方的人物,他舍得让人在泥土里打滚。
“建了火车站、飞机场……主人就不需要我了吧。”
星光对于张春发描绘的蓝图也很憧憬,但更多的却是伤感。现在张春发离不开他,但等以后农场发展越来越好,他们有了汽车、货车、飞机轮船和火车……还会像现在一样需要他吗?
“怎么会?!星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永远都会需要你的!飞机火车又不会像星光一样爱我……”
张春发用力抱紧星光,一边急切地亲吻他的脸颊,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星光。
他能明白星光的担忧,星光其实也很黏人,他担心自己没用了之后就会被主人忘记,一个人在马场奔跑一点也不快活。他不会让星光有这样的遭遇,因为他也离不开星光纯粹真挚的爱。
这一刻两人的心灵相通,一匹对主人绝对忠诚绝对顺从的马需要他的主人驾驭,而张春发,一个来自异世的孤独旅人,他需要一匹属于自己的、全心全意对他的马。
亲吻、抚摸、肉灵交融,一切发生得都是那么自然,在洒满星光的夜色里,爱与欲交织缠绵,奏出激情澎湃的乐章。
张春发从马棚出来的时候是笑着的,他甚至觉得今天下午的事情也不全然是糟糕的,最起码让他有了跟星光坦诚相待的机会,他没想到坦诚了自己的卑鄙与欲望之后会是如此轻松。
尤其是,星光真诚地包容了他所有的卑鄙之处与扭曲的欲望连同那些他自己都无法容忍的部分一起。
他难以形容这种感觉,只能说非常愉悦,愉悦之情难以抑制,于是从眼窝嘴角倾泻而出,勾画出了他脸上这一副快乐的笑容。
“朗朗、安生、康康……给我开一下门嘛,你们的主人要没有地方睡了,好可怜啊,求求你们收留我一下嘛……”
或许是因为跟星光的坦诚相待,张春发彻底放飞了自我,被拒之门外也不沮丧,反而扒着门缝开始卖惨撒娇。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丢人,按理来讲,这些小兽人也是他老婆,他跟老婆撒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做法虽然丢人,但胜在有用。
朗朗最终还是给张春发开了门,事实上门其实没锁,是张春发心情激荡完全没来到门前就开始敲门嚎叫。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语听得朗朗都觉得羞耻,农场主都是这样不要脸面的吗?
“主人……”
“朗朗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沉溺欲望,昨天的检疫也没做好,让你们难过,今天又贪图狐狸的美色,让你们白白等我那么久,是我没有做好一个农场主应做的职责……”綆陊好纹請连系裙??0⑶贰⑤貳??玖弎⑺
张春发进来抱着朗朗就开始检讨自己,甚至比在星光哪里还全面,里子面子全都不要了,扒拉着来开门的朗朗死活不撒手,还使劲儿往朗朗怀里拱,一边拱一边撒娇。
“就原谅我这一回吧?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