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不幸,”闻溯终于开口,平铺直叙,“你既然清楚他因为什么不幸,还要把那枚戒指给我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回应自己,谢景昭先是哑然,尔后笑起来,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了然地坦诚,捧着她的脸抵上她的额头,感受着她平稳的吐息喷洒在自己下颌的一点热意。
寒冷的冬夜里荒原上忽然燃起一点火苗,即使知道随时会熄灭,他也要拖尽最后一点力气穿风带雪爬到它身边。
至于看见在路途中其他冻得僵硬的尸体,谢景昭假惺惺地默哀着,但心里除了同病相怜的悲哀之外,暗自生起的能够独占温暖的喜悦也并不作假。
“因为我是个赌徒,”谢景昭用掌心盖住她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终于收起了故作慨叹的虚伪,含笑道,“闻小姐,即使血本无归,我也习惯all ? in。”
落下的吻比起之前要柔和太多,在舌尖扫过昨晚下唇被希尔咬破的伤口时,他反复地舔吻着,于是那稍微痊愈的地方传来丝丝缕缕的痒和轻柔的痛感,闻溯想将那恼人的舌头驱逐时被他轻巧地躲过,在她呼吸不畅疲于应对时又乐此不疲地缠了上来。
就像谢景昭本人一样,纠缠不清地烦人。
“他咬得你疼不疼,”他附在闻溯耳边故意说,“不像我,我不会让你疼的。”
如果换个场景作为旁观者,闻溯真的会为他的心眼子笑出声,但当他这样黏黏糊糊地说话的对象变成了自己时,她就只想恳求他别再戏弄自己。
谢景昭忽然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那个丝绒盒子,指尖勾起闪着冷光的戒指,在她的注目下无比流畅地从她的右手中指尖推到底,然后虔诚地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我定做的戒指很合你的尺寸,”他紧紧抓住闻溯意欲收回的手,缱绻地凝望着她,“给我一点奖励吧,闻溯。”
男人坚硬的阴茎在亲吻中已经很有存在感地顶在了她的腰间,谢景昭顺着纠缠中散开的衬衫领口一颗颗地解开她的衣扣,在闻溯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时,他却骤然闭上双眼,浓密的睫毛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着,泄露出些许纷杂的心绪。
“你······”
双手被他攥住的闻溯还没来得及实践用腿将他顶开的构想,被她的声音惊醒的谢景昭已经俯下身去吻她的胸乳,害怕她拒绝一样温柔地舔弄着那小小的乳尖,用舌头压,用牙齿轻咬,甚至加了点力度吮吸,酥麻的感觉让闻溯不自觉地想蜷起身体,却在他身体的熨烫下被迫变成一滩渐渐沸腾的水。
他的头发落在胸乳上摩擦时痒得出奇,闻溯用力咬着自己的下唇抑制呻吟声,但还是忍不住在他的舔弄下慢慢失神,另一个热衷于这样吻她身体的omega印象里会束起长发,淡金色的发丝看着就让人想起太阳那种温暖的意象。
但是现在这个人是冷的,从气味到眼睛,只有此时此刻描摹她身体的唇舌是暖和的。
谢景昭慢慢从胸乳一路向下流连埋入她的腿间后,热气洒在敏感处的酥麻让闻溯夹紧了腿,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阴唇,湿润的触感让他轻轻笑起来,然后把那根被打湿的手指塞入口中。
是他的错觉吗,谢景昭觉得甜得让人心颤。
“闻小姐的身体似乎很喜欢我。”他听见闻溯终于忍不住喘息了一声,满足地弯弯眼尾。
羞恼中的闻溯颤巍巍地抬起膝盖撞他,却被他反而握住脚踝一抬,左腿狼狈地挂在他的肩头,被他故意控制着收不回去,完全暴露的穴口在他们一来一往下微微张开一道缝,水痕无声无息地顺着腿根延伸下去。
谢景昭就这样俯下身去,舌头探入肉缝缠弄阴蒂,在阴蒂如愿迅速肿起后顺着缝隙滑下刺入,在湿润的小穴中不断抽插。粗砺的舌面不断摩挲过娇嫩的穴肉,一股股淫水就于他的舌尖淅淅沥沥地滴落下来,打湿了盘桓在她腿心的他的黑发。
期间他尖利的腺齿偶尔会划过那些柔软的肉,被侵入的异样感觉和似有若无的痒密密麻麻地铺遍全身,出于理智闻溯绷直的双手受不了地在推他,但双腿却一抖一抖地要夹紧他作乱的脑袋,在更深入地向内推和制止他的行为之间,快感和理性混乱地支配着她的行动。
在他反复地舔弄被发掘的敏感点后,闻溯的身体先她起起落落的灵魂一步,弓起身迎来了高潮,酥麻的感觉比那一瞬间喷出的潮水要绵延不绝,直到他从她腿间抬起头,在脸上杂乱的水痕掩映下,谢景昭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像染了层水光一样亮得让她心慌。
他就这样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把唇边的水渍舔干净,闻溯心慌地撇开脸,侧过身想去拿抽纸,被他顺势从背后压下来,伸出的手臂覆盖在她向前伸的手之上,密不透风地将她包裹起来。
修长的食指摩挲着那一枚散着幽幽光芒的蓝宝石,谢景昭咬上她红透的耳尖,呢喃道:“我们身体相性这么好,闻小姐是不是该考虑让我转正了?”
*是的小谢贿赂成功可能还有下一回合
*警惕男小三打色情牌(bushi)
第019章 | 0019 藕断丝连或许也可以是乐趣
“你要不先喝点酒冷静一下?”
闻溯一边故作镇定地系扣子,一边纠结无比试图打破僵局。
于是刚才还天雷地火的氛围瞬间垮掉,两人坐在窗边地板上,一人一杯酒地成双成对。
“少喝点,”用劝酒来脱身的人是她,嫌醉鬼麻烦的也是她,“明天是工作日。”
谢景昭提着那个少儿风格的杯子和她放在手边的轻轻相撞,冲她笑着举杯示意后喝下一口,醇厚的果香中带着一点涩味。有的人觉得这点涩破坏了这类酒的口感,但是他好像一直偏爱这种被苦味搅弄的甜。
这次他带的酒度数不高,但是很爽口清甜,加上并没有甜得过分,所以即使是不爱酒精的闻溯也偶尔会举起杯子抿一小口。
只偶有杯壁碰撞的脆声响起的静谧空间里,谢景昭撑在地板上的手慢慢挪过来,在下一次闻溯放下杯子时忽然按住了她的手。
刚才身体接触的感觉还隐隐残留着,她下意识想缩回手,却被他温热的手心压得动弹不得。
闻溯抬头看向视线从窗外的夜景已然转移到她身上的人。
“我要走了。”谢景昭说。
她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调任的通知昨天已经下达,”他的手指一点点分开她的,从指间交叉着与她相扣,“马上我就会离开c城。”
闻溯没空管他的小动作,她在想,难怪他今天这么奇怪,迫不及待又患得患失。闻溯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所以说,只是一向滴水不漏的谢景昭忽然不再伪装了而已。
也应该这样,对于再也见不到的人,最后一次见面确实没有伪装的必要。
“这很好,”除去他奇怪的执着之外,他们勉强可以算朋友,于是她也尝试着用朋友的语气对待即将告别的人,“升职是一件喜事。”
闻溯举起杯,今晚第一次主动与他碰杯,平静道:“祝你前程似锦。”
谢景昭没有回应她的话,在她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后,忽然仰起头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白净的脸上立刻烧起浅粉的潮,他垂下眼看他们交叠的手,笑着说:“你祝他一路顺风,祝我前程似锦,还真是温柔。”
“我的温柔也是有限的,”她毫不客气地说,“所以如果你喝得不省人事,我是不会给你送回家的。”
他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抱着膝盖看她,闻溯懒得再理他,吹着夜风往窗外望。
在闻溯默默地把杯底剩下的那点酒喝完时,谢景昭忽然撑起身凑过来,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
沉沉的男人身体的重量几乎一瞬间全压过来,他的气味夹杂着暖醺的酒气被夜风吹得散满这个小小的屋子,一层一层如潮水般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