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没有一丝月光,熙弗抽出性器,被肏得发肿的穴口缓缓流出浊液,女beta素白的身体上布满了吻痕,她枕着omega的腹部睡着了,她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壁画上那个伤痕累累的圣母。
“她割开皮肉流尽了鲜血,于是人间有了海与河。我们称她为母亲,从此她的血液在大地生生不息。”
他和兰洛就这样喝她的血,灵魂中压抑的渴求催促着他们走向她。
长发凌乱的omega还绑着那个湿透了的发带,他像小猫一样低头去舔她脸上的泪和汗,间或停下来叫她的名字。
希尔很怕黑,但因为闻溯没有允许他取下发带他就真的不会自己解开。熙弗伸手扯掉那个滑稽的发带,omega的眼睫上泪水糊成一片,他怔怔地看了熙弗一样,很快又低下头去看闻溯。
“争执下去永远没有尽头,”熙弗开口,“我感觉到她已经开始厌倦这里,如果想要永远留下她,我们需要合作。”
希尔紧紧地抱着闻溯的肩膀,他想让这个碍事的哥哥滚开,但是他突然想到闻溯刚才说“如果你哥有你那么乖就好了”。
在他们欢爱的时候他听着那些声音感觉自己窒息到下一刻就会死去,他可以用尽一切办法去杀死熙弗,但是如果她真的喜欢上了熙弗,拿他当熙弗的替身,那么他要怎么做?
“我不能,”希尔喘着气,“不能背叛阿溯。”
熙弗觉得很好笑:“你别忘了,是你把她绑过来囚禁在这里,你在她面前装装可怜就算了,但是我想她清楚得很。”
omega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他失魂落魄地向他怀中的闻溯不停说“对不起”,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听他的忏悔。
熙弗走下床推开窗,这座宅邸像沉睡的巨兽一般在黑夜中隐没了形体。
在他制造出一个兰洛的替身时,在他故意用温弥亚煽动兰洛跑去闻溯身边时,他应该意料不到后续的发展会是这样,但是他总能够算计着让事情如他所愿地进行。
他其实并不是喜欢刻意操纵一切的人,但这确实是他的一种习惯,熙弗·卡文蒂过去的经历筑成了现在的他,如果有喜欢的人或物就要早早抓在手中,一旦抓住就再也不放手。
只有小叔叔总是教育他喜怒不形于色、得失不挂于心。他是个很好的长辈,虽然和熙弗的父亲关系很僵,但他并没有把他们之间的恩怨牵连到小辈身上。
“熙弗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小叔叔温和道,“叔叔不担心这个世界有你苦求也得不到的东西,但是我要提醒你,得与失没有那么重要,不要让贪婪迷惑了你的眼睛。”
他靠在窗边,看着希尔肩膀上那个沉沉睡去的女beta,在心里对她,也对小叔叔轻声说,对不起。
而熙弗·卡文蒂只会忏悔这一次,他永不回头。
第122章 | 0122 从全世界的修罗场路过
渴,在她还睁不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苏醒的就是干涸的喉咙。
闻溯尝试发出“渴”的读音,气流从喉咙冲出去,变成七扭八拐的气音。
有人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起来,清甜的水流顺着舌头滑入喉管。
默默吞下几口后她咳了一声,这才看向抱着她的人,映入眼帘的是带着水色的薄唇,再往上看,纤长的睫毛下那双如宝石般的蓝眸正专注地看着她。
“你醒得很早。”熙弗说。
腰间抵着希尔沉沉的脑袋,omega蜷起身体缩在她身侧,淡金色的长发如溪流般淌过被子的褶皱。
“你,”她刚发出了第一个音就觉得声音沙哑,只好清了清嗓子再说:“你怎么还在这?”
“现在是凌晨四点,再繁忙的国家也不会希望他们的继承人英年早逝。”他平静道。
闻溯笑了笑,她拨弄着希尔的头发不无恶意地开玩笑:“就算你没了,这里还有一个。”
熙弗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希尔:“兰洛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如果我发生了什么意外,赛林姑姑的可能性比兰洛更大。”
“因为他是omega?”
“不仅是因为这个,”他耐心地解释,“兰洛从小被母亲带走抚养,他和皇室其他成员都没什么接触。而且赛林姑姑和奥德丽卿关系很近,想来如果我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她会很乐意支持姑姑。”
奥德丽·布朗就是闻溯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位女首相,人生经历可以写一部政界传奇,也是她主导了熙弗上位的一系列更替。
谈到这个,闻溯就想到了之前的飞来横祸:“之前我被宪卫队抓是怎么回事?”
“有人想利用兰洛的事情攻击我和奥德丽卿,”他语气平淡,“上议院的一些人从来都没有停止他们的小动作,你只是一个导火索。”
闻溯没有再深问下去,皇室、首相、上议院,这些名词都离她很遥远,就算现在她躺在漩涡中心的怀里,闻溯也知道那些都与她无关。
或许更早之前她还会提起兴趣八卦,但是现在她真的累了,闻溯想要的生活一直很简单。
在蓝星上她要不停地奔跑才能获得不被时代抛弃的安全感,但是在这个世界,不知道该说幸还是不幸,她是一个黑户,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本就与她无关,只要生存下去她就心满意足,来到首都后的生活质量甚至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说到底就是她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归属感,这个第二人生她只想着顺利通关就好,不再像在蓝星时那样还要忙着刷成就。
她从熙弗怀里滑下去,躺在床上闭眼想睡个回笼觉。
“昨晚的你和平时很不一样。”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闻溯敷衍道:“可能是被你们传染了发情期,有点饥渴,下次改正。”
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了很久,最后他什么也没说,给她掖好被子后走了出去。
在房门关闭后很久,闻溯睁开眼,无声地对皇太子殿下敏感的神经发表了一些攻击性的话语。
她简直是在掰着钟的指针算还有多久明天能到来。
希尔像是把昨夜的事情都忘干净了一样,依旧跟在她后面走来走去,像是甩不掉的尾巴。闻溯渴了他端水,闻溯累了他捶背,就连闻溯站在窗边发呆,他也站在旁边当一只会呼吸的花瓶。
他总是用小心翼翼又热切的眼神看着她,只要她愿意多说一句话他都能高兴很久,闻溯知道,他又在开始害怕被她丢掉。
就像希尔了解她一样,她也很清楚他的心思。
对面的廊桥上正好走过一群人,她看到尤黎正和走在他身旁的女人说些什么,那个高挑的女人敏锐到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竟然抬头向她这里看过来。
那个女人长着一双锐利细长的眼睛,遥遥一望时闻溯总觉得她面熟,但等她想再多看几眼时那一群人已经走出了视线范围,她也只能遗憾地收回视线。
她的神情都被希尔看在眼里,但是他的眼睛生过病,跟着看了很久也分不清她究竟在看谁,只能将她从身后环住,半是试探地问:“阿溯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