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的贺兰池,不死心地轮流吸吮了几口粉嫩的乳尖,又一路把人亲了个遍,才勾唇邪笑道:

“今日就暂且放过驸马,新婚之礼太过仓促,没有做足准备,等我稍加学习后,再好好服侍驸马!”

他要翻遍春宫图,汲取知识,再带驸马享尽人间极致欢爱。

“那臣就静侯殿下佳音了。”祝乘风推开挤蹭的贺兰池,起身下榻,自去洗漱。

“对于昨夜欢好之事,驸马可有何指教?”被推按塌上的人,不依不饶,跟随而起,一路拉扯着进入了盥洗内殿。

等二人皆带微喘洗漱完毕,府中长史早已捧着二人的官服,等候在外。

繁琐的官服穿戴完毕,贺兰池又亲自为祝乘风梳发带冠,看着镜中似仙神下凡之人,痴爱之情便满溢而出。

被那灼热的目光注视,祝乘风无奈轻笑:“臣为殿下束冠。”

把人按坐在镜前,抬手束好亲王冠冕,垂眼看着那后颈处隐约露出来的疤痕,轻声道:“这些伤痕,可是和潞王有关?”

封地在潞州的潞王,是先帝淑妃所出的第三子,比贺兰池年长几岁。

祝乘风幼年时隐约听闻,先帝的几个儿子,皆都以欺负中宫所出的一子一女为乐。

而传言中被欺负的泰安公主,在成年掌权后,便被频频传出不敬兄长的名声,后又做出当街殴打潞王之举。

结合贺兰池身上的伤疤,便猜测这是潞王所为。

感受到温热的指尖轻抚过那伤疤,贺兰池僵了半晌,才哑声道:“是他,但也不全是他。”

他的那些好皇兄,为了讨得先帝的欢心,日日以折辱打骂他和兄长为乐,潞王便是其中下手最为狠毒之人。

“先帝便全然不管吗?”

祝乘风长眉微凝,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疤,皆是幼时所致,那些人得多狠毒,才会对幼小的孩童下此毒手。

“先帝?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贺兰池都要笑出眼泪:“看到我和兄长被欺凌到生不如死,他怕是要高兴地饮宴高歌了!”

看着祝乘风面露讶异,贺兰池便把自己为何男扮女装之事讲述出来。

那个妄为人父的先帝,为了一句荒诞的天命之言,便仇恨自己的儿子,厌恶自己的妻子。

而被厌恶的皇后,又失去了母族的支持,在自身都难保全,慌慌不可终日度过几年后。被醉酒的丈夫强奸,再次怀上身孕。

已被冷落多年的皇后怀孕,惹得后宫众人记恨。

荒诞的天命之说再次降临。

国师断言,若是皇后再得男胎,先帝便如被双煞所围,皇位不保,恐还有性命之忧。

荒唐至极的先帝,立时便要赐死怀孕的皇后,和其已长至七岁的儿子。

被朝中大臣已死劝谏,才暂且作罢。

被逼到绝路的皇后,在孕期万般谋划,才在诞下男胎后,以男作女瞒过先帝。

自己则在松气之下,血崩而亡。

宫中的嫔妃皇子,知道皇帝对于皇后留下的孩子的忌惮,便日日欺辱打骂,只为邀得先帝宠爱。

“先帝竟是此等恶父毒夫?”乍一听得这些,祝乘风对先帝厌恶更甚。

他一直知道先帝不做人事,苛待百姓,恨不得把百姓敲骨吸髓。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发妻和骨肉,也能恶毒至此!

讲述完往事的贺兰池,虽被气的胸膛大力起伏,但看祝乘风毫不掩饰对先帝的厌恶,还是玩笑道:

“驸马这话要是让朝臣听见,定是要狠参你一本了。”

“便是先帝当面,臣也会唾骂其不做人哉。”祝乘风拂袖道。

“一只披了人皮的畜生罢了。”贺兰池提起这些往事,眼底就隐现杀意。

祝乘风看清镜中的隐约杀机,思索几瞬问道:“潞王前不久,是不是被陛下诏回京城了?”

贺兰池眨掉想起母后时,泛上的眼底水光,提起潞王语带厌恶:“他在自己的封地,肆意盘剥百姓,私征百姓去为自己挖矿。被皇兄察觉,便诏他回京问罪。”

历朝历代,皇子成年后,便封王赐地,镇守一方。

先帝的其余三子,如今便各自在其封地处。

只不过,当今陛下天威甚重,并不允许政权分散,曾在登位之初,便一举剥夺了亲王实权。

当朝亲王便如吉祥物一样,空担着亲王名头,再无军政实权。

“朝中大臣,对此事有何看法?”祝乘风眼眸微眯,心中快速思量。

虽说当朝的亲王,徒有其名,但封地上的百姓却并不懂得这些。虽然陛下下令,废除了许多杂税,但也不能时时监管着亲王。

封地上的百姓,便被暗地私掠恐吓,白白交出许多钱粮。

他在四处游学之时,便时常见到封地的百姓,深受盘剥之苦。

贺兰池眉眼锋利,扯唇嗤笑:“应也是劝谏皇兄,要友爱兄弟罢了。”

各朝亲王,便如封地的土皇帝,对于亲王私收杂税之事,皆都心照不宣。

而当今治下,却容不得这些。

已经习惯亲王跋扈的朝臣,并不觉得潞王私征百姓为其挖矿,有所不妥。

“那却不能如他们所愿了。”想到自己的计划,立在身后的祝乘风声音疏淡,从后抬起贺兰池的下颚,让他仰头和自己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