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芈想了想,道:“游戏开始时,她就很急着进大堂,估计是为了提前把照片藏起来,又因为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没机会回来销毁照片,这样的话……”

“莫顾。”

樊芈转头,盯着莫顾面具后的暗沉双眸,询问:“你最先进来,有看到她藏照片?”

莫顾回:“我那时忙着找东西遮脸,所以没注意,不过后来,确实看到她在这里活动,所以我才想起过来看看,结果就发现了照片。”

樊芈点头,并无疑窦:“那大概就是那时藏在这里的。”

庄北弯下腰,仔细查看起了柜子底,这里并不是一个很适合藏匿东西的空间,看来那人确实藏得很匆忙。

见庄北将腰弯得很低,笛安微微皱眉,上去小心翼翼扶住他的腰,道:“你慢点。”

庄北起身,按住腰间笛安的手,示意他松开,但笛安没有反应,他便随笛安扶着了。

“这张照片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樊芈对着照片,有些伤脑筋:“说明她有个女儿?然后呢?”

她看向众人:“我还是觉得,我们必须先把魏己投出局,再静观其变,看看这个所谓‘魇中魇’到底有什么不同,如有变故,届时再见招拆招。”

庄北没有反驳,他转眸看向风平浪静的窗外。

他发现,自从他救出笛安后,不仅是魏己,那些客人也没了踪迹,这样的安宁,很反常。他们在谋划什么?

白贝贝脑子已经罢工,她无奈道:“我好像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如果根本不会‘变’呢?”

庄北回首看向神情困惑的众人,他没有解释自己这句反问从何而来,而是又道:“接下来,分头行动吧。”

樊芈没有意见,转身就离开了。

因为刚才和庄北的对话,白贝贝现在还有些不自在,她难得没有继续跟庄北,而是选择独自往外走去。

莫顾原地思考几秒,选择抬步跟上白贝贝。

“我们去哪?”笛安自认为和庄北是一头,丝毫不打算分头。

庄北没有回答,而是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照片,问笛安:“你觉得,这照片,原本该挂在哪里?”

笛安眨了眨眼,瞬间想到:“装饰墙。”

那面屏风后的装饰墙上挂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很多照片。

说到装饰墙,笛安不由联想到了莫顾脸上的面具,他皱起眉:“如果是墙上的照片,那先魏己一步进门的莫顾,该先看到这张照片,那藏起照片的或许不是魏己,而是她。”

“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走到装饰墙前,那些装饰品排放得疏密得当,只有中间留下一小片痕迹,应该是原本放面具的地方。

“不是挂这里的?”笛安拿照片往墙上原本放面具的地方挂了挂,虽然能挂上去,但墙上痕迹明显对不上。

这些装饰品在墙上挂放太久,都在墙面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而这些痕迹中,明显没有与圆形相框吻合的。

庄北看着挂上墙的照片,没有说话。

笛安取下照片,转手就拆开了。

“照片后面有字。”笛安念了出来:“星历933年春节,与爱女合照。”

庄北接过照片,也看到了照片后娟秀的字体,略有疑惑:“爱女?她们虽然是母女,但是看上去,好像不太熟。”

笛安失笑:“我发现,你很会将冷笑话。”

庄北看了他一眼,淡道:“我从不讲笑话。”

说完,他思考几秒,又道:“不过,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话能让你开心,那你也可以当作是冷笑话。”

听到这话,笛安心跳都漏掉一拍,好半晌才捂住微红的脸,低笑道:“我还发现,你很会讲情话。”

庄北勾起唇,语调微扬:“没你会讲。”

这样的庄北让笛安难以招架,他埋头到庄北脖颈,挨挨蹭蹭的又要亲,却被庄北捏住了嘴唇。

“我们去找魏己。”

被捏住嘴的笛安,歪头:“唔什么?”

“有点事想问她。”

庄北带着笛安走出大堂,见新向还在门口等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问装:【目前进度是,百分之七十五?】

装回:【没错。】

七十五,也就是说……

【只剩一个人没有被装到了。】

庄北道:【笛安、白贝贝、莫顾、樊芈、新向,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五个人中只有四个人能被我装到,这四个人里,会包含新向吗?】

【目前来说,我不知道。】装也被这个套娃似的魇绕得发懵。

【那就试试吧。】

庄北说干就干,转眸问一旁行得端正的新向,直接问:“你有欲|望吗?”

拉着庄北乐呵呵漫步的笛安,瞬间警醒:“你问他这个干什么?”

“应该是有的。”新向垂眼思考了一会,又道:“我觉得,我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