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张极好像明白了侯爷会对孟小姐动心的原因,他?看到,走在前面?的两张同样坚挺的脊背是那么相似,好像两人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天生一样,这样的两个人相互吸引在所?难免。
虽在回京之前就已经抛却生死,但此时,张极心中生出一股豪气?,也有一种感觉,他?们一定能?胜利。
没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孟湘染停下来回望,疑惑的看着张极:“怎么不走?”
白霜小跑返回几步,拽着张极的胳膊嘲笑:“怎么,张侍卫的腿软了?”
张极下意?识看向自家侯爷,白霜这丫头冤枉他?也就罢了,侯爷可?不能?误会他?,结果没想到自家侯爷也来凑趣。
“白霜扶着点儿,别让张极腿软的走不动。”
“哎,侯爷放心,奴婢架也给人架出去。”
张极可?怜兮兮:“侯爷,您怎么也打笑属下。”
“哈哈哈……”孟湘染没忍住,实?在是少见张极卖乖的样子。
胡公公闻声望去,就见英挺俊秀的英武侯和美貌的未婚妻携手同来,冷笑一声,催促道:“皇上口语,今日朝堂上下共欢,不忍季安独自一人落寞,赏琥珀酒一壶,与朕痛饮三杯,英武侯接旨吧。”
瞧着将英武侯府团团围住的禁军,孟湘染嘲讽拉满:“啧啧啧,胡公公呀,你说你这人瞎话都不会编,侯爷病体未愈,皇上又?不是老糊涂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侯爷赐酒,我看,是你胡公公假冒圣旨吧。”
胡公公眼中狠厉目光顿起,冷笑连连:“当日就领教过孟姑娘的牙尖嘴利,今日给你份圣宠,一会儿杂家亲自喂你喝。”
这话一出,温辞旧抬脚飞踹,直接将人踹飞十多米,禁军一看英武侯不但不遵旨还?踢伤了人,手中的尖枪齐刷刷瞄准温辞旧。
“英武侯,你要抗旨吗?”
阴冷的眼风扫过去,那个小头目当即结结巴巴:“英……英武侯,不可?如?此,你现在被禁足,再抗旨的话,只怕受到的惩罚更?多。”
温岭站出来:“各位兄弟都被胡公公蒙骗了,为了减少诸位日后的麻烦,得罪了,一挥手,早就准备好的温家军从墙的另一边跳出来,两个人收拾一个,不一会就将大不如?他?们的禁军统统绑了起来。”
温岭没管这些,移步来到胡公公落点处,在胡公公偷摸想跑的时候,一脚跺在胡公公手指上。
“嗷~~”
杀猪般尖锐的叫声吓得孟湘染一哆嗦,分贝是在太?高了,难受的揉了揉耳朵,抱怨道:“太?监的声音都这么尖锐吗?”
“也不一定,这种都是从小就净身了的,如?果成年后再净,声音变化不会太?…大
春鈤
。”
但说完这句,温辞旧总觉得给湘湘解释这个,还?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说别的男人的□□,未免脏了湘湘的耳朵,就闭嘴不说了。
走下台阶,端起酒壶,捏着胡公公下巴就灌了进去。
胡公公惊恐挣扎,可?反抗不了两个男人的钳制,不一会儿,胡公公就口中吐出黑血,温岭提着胡公公的尸体在被绑的禁军面?前拖行。
“都看清楚,不是我们侯爷想抗旨,而是皇帝无故鸩杀侯爷,侯爷不得不反抗。”
“三年前,温家军因没有粮食,一个个士兵饿的皮包骨头仍然没有后退一步,最终温老将军和整个温家军战死沙场,事后,皇帝只抓了几个小喽啰应付了事,而真正害死几十万昭国将士的人却安然无恙,这些年来依旧坐于高位享乐。”
“几十万将士的血海深仇,我就问你们,换了你们,你们忍的下吗?”
提起三年前那一战的惨烈,无人说的出话,挣扎的身体瘫软下来,任温家军扒他?们的衣服。
*
宴会上此时已经进行到献祥瑞的环节,一块雕刻着‘圣君’的玉石被抬上来,皇帝已经酒酣过半,精神亢奋,亲自下来查看祥瑞。
近前端详,那‘圣君’二字仿佛天然形成,而非人工雕刻的,而且隐隐散发出一股悠然香气?,令人回味无穷。
忽然,皇帝心口剧痛,一口黑血喷出,洪公公惊恐喊道:“刺客!”一下把皇帝挡在身后。
一小队禁军闻声立刻冲过来,一边警惕刺客,一边快速奔跑,准备救治皇帝。
大部?分任开始惶恐,唯恐自己身边冒出个杀手,那等此事结束,自己家族也得受牵连。
三皇子笑着击掌三次,从大殿上方,宫女?太?监中冒出一个个黑衣人,就近挟持朝廷命官及家属,皇帝恨恨瞪着三皇子和贵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独宠贵妃多年,宠爱的这个小儿子也是要什么给什么,他?防备了温辞旧,防备了太?子,着重审查了杂耍人员,唯独没防备自己的枕边人和幼子。
老天却给他?开了这么一个巨大的玩笑,让他?落在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人手上,这是何等的讽刺,就如?当年的温家信任朕。
第78章 你没死? 你敢进地狱吗?
“老三, 咳咳咳……你疯了。”太子惊怒呵斥,想去查看父皇的情况,却?因为情绪激动导致咳嗽不停, 难以起身, “呼……三弟, 你想要?太子之位,孤给你, 别伤害父皇,解药呢,我现在就把?太子的印章头冠给你,你把?解药给父皇。”
皇帝面色复杂, 他对?这个儿子好不好, 自己心里清楚,可现在却?是?,疼爱的小儿子要?抢他皇位, 一直亏欠的大儿子却?想用太子之位给他换解药,皇帝心里涌出浓重的后悔, 若是?这些年?用心教导太子, 若是?当?年?没有?冷眼放任温家?覆灭,贵妃和三儿子还有?胆子谋逆吗, 可现在说这些好像都太晚了……不, 还不晚, 他还有?秦添和季安,尤其是?季安的能力,一定可以来救他。
皇帝被毒药折磨的肝肠寸断,痛疼难忍,指着三皇子和贵妃对?秦添说:“秦添, 朕命你诛杀叛党,谁若能杀了此二?人,朕封他郡王爵位,世袭罔替。”
三皇子嚣张看向众人:“本王看谁敢?”
户部?尚书从?另一个角度劝道:“三皇子,您糊涂啊,您看太子病体孱弱,皇上也已年?迈,皇位迟早会是?您的,何须如此大动干戈。而且得?位不正,于您的名声也不好听,今日不如……”
“不行,自今日起,这昭国就得?属于本王。”三皇子狰狞拒绝。
兵部?尚书也再接再厉:“贵妃娘娘,三皇子年?少,有?些事?情不清楚,您是?他的母亲,要?为三皇子的未来着想不是?。”
贵妃玩味的俯视台下所有?人,手指漫不经心的划着杯沿,朝着兵部?尚书、户部?尚书露出嘲讽的笑意:“诸位在等秦添啊。”
“哈哈哈哈,那就让你们见?见?秦指挥使,死了这份挣扎的心。”
宫月肃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带进来。”
然?后被挟持的一干人等就看见?他们期盼的救星,禁军指挥使也被刀架在脖子上推进来,身上只?剩一条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