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贱人骨头,受不得尊崇,去吧。”

是夜,宫月悄悄现身?秦添府上:“亲指挥使,主子有问。”

秦添挥退手下,眯着眼打量黑色斗篷下藏匿的人,从声音中已经有所猜测,但没叫破身?份,只当不认识:“阁下擅闯指挥使府所为何事?,若是求财问路,秦某可助你一二,若是求其他,免开尊口。”

宫月呵笑一声,作为禁军指挥使,怎会?听?不出来她的声音,见他如此抗拒,宫月摘下帽子露出真容:“秦指挥使还要装聋作哑吗?”

秦添一副惊讶的表情:“原式宫女官大驾光临,娘娘有何吩咐只管直言,能办的秦某绝不推辞。”

宫月在心里骂了声滑头,直接道:“娘娘和三皇子一直很欣赏秦指挥使,若秦大?人愿效忠三皇子,待到日后定给你国公之位。”

“太子之位稳固,三皇子如何让本官做国公。”

“哈,秦指挥使为官多年,历朝历代成功上位的太子你见过几个,更遑论当今并不喜欢这位太子,反而对我主子和三皇子宠爱倍加,皇上事?事?打压太子抬举三皇子,秦指挥使以为皇位最后会?是谁的?”

秦添面沉如水不说话,两人对视的目光都不肯退让,秦添在宫月严重看到了狂妄和对权力?的欲望,垂下眼皮遮住眼中的讽刺,以闭眼不答算作应对。

但宫月把秦添的行为理解是退让,只是或许还有顾虑,没有妥协,轻蔑的眼神扫了眼夜色中的指挥使府邸,留言道:“这个府邸到底是小了

春鈤

些,配不上秦国公的牌面,我去过卫国公府,里面修缮的不错,就给秦大?人留着了。”

本来,秦添以为此事?暂告一段落,既然他这里走不通,贵妃或许会?买通宫女太监搞鬼,结果第二天朝会?散了后,皇帝单独留下他。

皇帝走在前面,状似闲聊:“贵妃说她昨日派人去找你了,怎么?在朝会?上朕没听?你提起这事?儿?”

秦添心底一沉,不敢迟疑,谨慎回道:“贵妃娘娘是您后宫里的人,您的家事?,臣怎么?能放在朝会?上说,本来就打算朝会?结束后再私下里找您汇报此事?,没成想娘娘先跟您说了。”

“陛下,臣是您的家臣,一切都听?您的安排。这件事?儿放在平常人家里,家里的女主子吩咐家臣办事?,那?没的说,但您这个家又不是普通小家小户,这是皇室,贵妃娘娘想指派微臣办事?就属于牵涉前朝了,但娘娘先经过您同意,您指派臣去办,臣还能不听?吩咐吗?”

“好你个秦添,油嘴滑舌,满朝官员里数你最滑头。”皇帝笑骂了一句,但心里舒服,那?点子疑心也被打消了。

“那?就把圣节那?天的禁军布防告诉贵妃吧,协助贵妃安排杂技人员,注意甄别?,别?混进?来小毛贼。”

听?见贵妃跟皇帝要的是禁军布防,秦添没收住表情,皇上的心未免太大?了吧,布防图能随便给人吗,还要往里放杂耍人员,这跟自己动手挖窟窿有什?么?区别?。

瞅着皇帝此刻心情不错,秦添劝道:“皇上,恕属下不能答应,那?天是您的圣节,官员也会?携带家属奴婢进?宫,人员纷杂,若是让人混进?禁军,臣担心会?有人借机生事?。”

“哈哈哈,刚说你滑头,这会?儿又耿直不知变通,贵妃就说你拿这个借口拒绝的她,朕知你做事?负责,就几个耍杂戏的,朕相信你能看住了。”

“皇上,您再考虑考虑。”秦添急的喊。

胡公公挡下人,一脸的为他好:“哎呀我的秦大?人,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呐,皇上已经金口玉言答应了贵妃娘娘,您这是让皇上收回旨意,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杂家劝秦大?人一句,这男人要讨女人欢心,你是拦不住的。”

秦添还想强闯劝皇帝收回成命,但这会?儿守卫在殿口的禁军刀尖儿指着他,无声的宣告不可强闯。

被胡公公带着去见贵妃娘娘,秦添还是一脸愤慨:“贵妃娘娘此举可曾把皇上的安危放在心上?”

“本宫正?是把皇上放在心上,才如此重视此次圣节,匈奴大?败后,皇上一直未曾庆祝,如今南方水患也已彻底解除,又逢皇上的圣节,若不大?半,岂不是让邻国嘲笑我昭国小家子气。”

“可是……”

“还是说,秦大?人这些年懈怠了,没有好生操练禁军,守不住这京城,如果是,你现在就辞官,本宫另行举荐更合适的人来。”

秦添脸上闪过屈辱之色,自会?不如了贵妃的意,说什?么?拖延到现在才办,那?还不是因为之前国库里没有银子,想抛费也抛费不起,如今英武侯盯着骂名把国库填满,一个个肥硕的老鼠就跑出来争食吃了,温辞旧说的没错,陛下此人太过自私,是该修养了,他若是这个时候丢掉禁军指挥使的职位,宫里的一切就真?的被贵妃掌控了,为了国运昌隆他也得坐好这个位子。

“微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取来布防图。”

第77章 讽刺 锁骨凹出一个诱人的深度

眼看着一天天过去, 日子越发临近圣节,孟湘染就越睡不着,她紧张、害怕, 担心温辞旧和太?子的谋划会失败, 担心失败之后, 这些她接触过的活生生的人都会随着任务失败而化作一串数据消散。

这两天,她没去前院找温辞旧, 孟湘染担心自己会忍不住去问,问他?有多少把握,能?胜吗,能?斗过那个疑心病的老皇帝吗?

“啊……”孟湘染抱着被子尖叫, 睡不着太?难受了, 过渡紧张导致她快凌晨了还?睡不着。

今夜是绿姚值夜,绿姚听见小姐在屋里闷叫,掀开被子就去看人, 见小姐将头闷在被子里,撅着屁股, 没发现外人, 就小心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然后绿姚就见小姐动作僵住, 随后顶着一头乱发钻出被子, 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 整个人都很没精神。

“绿姚啊,你咋醒了?”

绿姚:“……小姐,您做贼去了?”

孟湘染有气?无力朝后摔去:“对啊,做贼去了,偷了温辞旧那混蛋好多的焦虑, 他?睡的香甜,害我睡不着了。”

“对啊”孟湘染猛地坐起来,为自己刚冒出来的念头鼓掌,“我睡不着,凭什么当事人还?能?睡得着。”

孟湘染爬下床,圾垃上鞋子,一边提鞋,一边往门外去,绿姚一看这是准备去找人,可?小姐还?穿着寝衣呢,这个样子怎么适合出门。

“等下,小姐,衣服没换。”绿姚忙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拦住,拉回来将寝衣换掉。

孟湘染三下五除二换完衣服,开了院门就一路小跑直奔温辞旧院子,她要是再睡不着,不用温辞旧取胜,她就该因为缺觉魂归西天了。

晚上值夜的侍卫闻声而动,瞧见是孟小姐,松了口气?的同时把信儿传给温岭,温岭叫醒侯爷通报这一消息。

所?以孟湘染一路跑过来的时候发现,温辞旧的院门打开,走进去就看到里面?燃着灯火,而她要讨伐的那人正大马金刀坐在床边等她,墨发散开,与雪白的寝衣形成鲜明的对比,深邃的眸子专注凝视着踏着夜色走来的少女?。

男人就那样平静的坐在那,状态松弛,不慌不忙起身,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近停住不动的少女?。

那脚步声落地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很好的安抚住了孟湘染心中的焦躁不安,孟湘染看着男人渐渐覆盖她的视角,眼睛里全被宽阔坚实?的臂膀占据,心倏的落回远处,汩汩不息的跳动奔涌着。

“我在,别怕。”微凉的手指轻触小骗子眼下的黑眼圈,沉稳的声音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心疼,密密麻麻的裹缠着心脏,一下下为近在咫尺的人儿跳动。

孟湘忍不住眷恋手指的温度,小脸微蹭,像只缱绻撒娇的猫儿,舒服的不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