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的电灯下,看着老婆明亮的眼眸,贺衍就坦诚道:“是徐丽告诉你的?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子虚乌有的构陷,谁任凭几张照片就下定论,我来批评他!”
苏麦麦心里已经有了把握,阮护士长拿到邱小芳落下的工作证,剩下的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她还想逗一逗贺衍,就说道:“徐丽说爸爸不允我住在家里,让住去招待所,还要给你另外重新安排婚事。听起来挺严重,这事妈是怎么说的?”
贺衍睇着她受委屈的模样,心疼地攥住她小手,拉坐在腿上:“咱妈说了,这个家她多年操持,有她一半的自主权,老爷子不乐意,那就跟他划片而居,一人一半。我们就和贺昀住她的那一半领地,她站我们这一边。”
苏麦麦勾着他的领扣玩耍,暗自欣慰,有个好婆婆真给力。
嘴上只体恤道:“那让妈多难办呀,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你就一点不怀疑我?要不然还是离婚算了,反正一开始的结婚也就是临时演戏。”
几张照片贺衍没看到,但能够让老爷子那般雷厉眼神都相信,想必是拍得很有氛围感了。
苏麦麦就存心钓他的醋罐子,果然贺衍掖起一缕隐匿的醋意,噙起薄唇:“说什么演戏,我可都是当真的!都做了这些日子真夫妻,小麦你还舍得和我离婚?”
苏麦麦触划着他隽朗的脸庞:“我舍得。”
“我不离。”刺得贺衍心窝抽搐。
“身正不怕影子歪,纯粹就是诬蔑的事。老爷子如果连这点分辨力都没有,那就随便他去。我不会因为他的态度,而做出错误的决定,我的事情从来由我做主!”
女人臀位软弹地搁坐在大腿上,粉红的脸腮逐渐溢出了得色的笑容。贺衍这才发现被戏弄了,心底松口气,又偏要听老婆一句实话。他收紧箍在她小腰的手掌:“别忘了你在哪些时候说过,永远是我媳妇,喜欢我,你敢再说一遍离婚。”
“我敢……我可没啥不舍得和你离的。”苏麦麦掰他用力附着的手指,持续嘴硬。男人箍住她的腰肢,手臂有劲,已经感受到他血管里汹腾的热量。
贺衍睨了眼她衣襟里面的娇媚,冷蹙眉峰:“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话毕,扯落她的肩带,全力地捏啄起来。
苏麦麦整个人软乎乎的,脸颊也软乎乎的,还发烫,艳丽动人。
一会儿贺衍绷硬得厉害,便哑声低语:“结束了吗,例假还有没?”
苏麦麦看着自己被他吻出的反应,羞得用手捂住:“还没呢。”
贺衍才刚想克制地说:那就再等等,今晚早点休息。
甫一低头,却看到苏麦麦在他裤面上晕开的湿迹。他之前没经验,总担心是计生用品破了,后来才明白她天生就是个水做的媳妇儿。
贺衍试探,果然没垫棉垫了,他就把苏麦麦横抱起扔去了炕头上。
已经一个星期吃素了,苏麦麦也很想得不行,她的手忽地探入贺衍,扬起下巴吻住他说:“骗你的……刚才故意逗你,我也舍不得和你离婚。”
贺衍听得更加激动,血液像沸腾一样涌入该去的地界。他望着苏麦麦娇媚丰盈的曲线,用力吻住她,抬起了她的胳膊落在肩上。
苏麦麦发出细腻绵长的嗯咛,一会儿床上的动静便越来越迅猛起来,全然忽略了其他。
第69章 “我媳妇咋那么甜呢。”
在苏麦麦的例假一事上, 贺衍比她自个还上心,不让沾冷水动厨,不让熬夜, 规规矩矩恪守“宵禁”。
例假一结束, 他就换成另一副面孔了,那格外凶猛的冲击劲, 像是要把全部的热烈都倾注于苏麦麦。苏麦麦自然不能甘示弱了, 虽然难以招架,但也忽上忽下地搞搞小心机, 两人都贪恋地享受了一番。
从八点钟开始,中间十点半熄灯后,就打着手电筒继续了。苏麦麦不喜欢在漆黑中这样那样, 总觉得没安全感, 贺衍自是也喜欢看着彼此的反应。
那有限的光晕照在两人脸上,她的妩媚更显得犹抱琵琶半遮面。贺衍激动过分, 强健的当兵体格简直把苏麦麦宠得脚趾发麻, 支离破碎而又重新组合,直到了十二点多钟才歇停下来。
最近开始烧炉子取暖了,屋子里暖烘烘的, 被窝里更是暖得发烫, 即便床单被一波接一波的打湿了大块, 人躺上去也没感觉凉意。
贺衍眷恋地拂了拂她的长发,说道:“其实有些吃醋了,庆幸最初在路上遇见你的是我,而不是别人。否则错过, 现在的你不知会在哪里,你这般丰富且发光, 遇见谁都有可能。小麦,别离开我,我除了你谁都不想要,谁都不行!”
他平淡的语气,但内里的执着却透过肺腑。
苏麦麦双颊娇润,粉红的像桃花绽开一样,气喘吁吁刮了刮男人的鼻梁:“都说是逗你的了。没力气和你闲话,睡觉。”
贺衍也感觉被苏麦麦掏空了,她扭起来简直让人无法抗拒。他伸手拉掉了电灯,两人就抱着睡觉了。
苏麦麦把脑袋拱在贺衍的胸膛,冬天的被窝又软和又舒适,一会儿贺衍便把头埋进被子里,很久了才从苏麦麦的锁骨下抬起来。
“我媳妇咋那么甜呢。”暗夜里他目含柔情,在心里说,明天老爷子如果作难,那就父子撕破脸算了。怎么着,他也绝不和自己的小麦分开!
早上七点钟就爬起床收拾了,司机班的小王开着吉普车过来送站。陈建勇也提着一个大行李袋坐在车上,后背箱里还装着他打的两床棉花,预备带回老家去用的。北疆的棉花在他老家农村不好买到,质量却是杠杠好。
陈建勇是回老家探亲休假的,他妈催着他赶紧回去相亲结婚,再不回去怕他妈就得亲自领着媒婆和姑娘捻到部队来。那万一来个不喜欢的咋办,陈建勇还是自己回趟家踏实。
吉普车开到伊坤的火车站外停下,还没到过年那会儿,初冬的车站客人不算多,小广场上卖着烤羊肉串,孜然的浓香味随风袅袅散开。
先送陈建勇登上南下的火车后,往北走去乌市的绿皮火车也呜呜地开来了。
贺衍两手各提一个大行李箱,肩膀上扛着行李袋,宽展挺拔的军装,像风一样走在人群里。
苏麦麦则提着另一个装食物和琐碎物件的小行李袋走在他身旁,找到对应的车厢号,剪票登上了列车。
他们买的是一个中铺和卧铺,上铺的估计刚下车了,被子卷成一团堆在角落。
贺衍把行李搁置好,便坐在下铺先陪苏麦麦休息。
火车很快就开动起来,一抖一抖的轧过轨道。车窗外的土疙瘩上都冻了一层冰霜,远远地瞥见天山一片白茫茫。
富有年代感的车里虽然没安空调,但有老人拉着传统乐器冬不拉,能歌善舞的小朋友跳着舞蹈,也有在其他站上车的身穿绿色制服的军人,很是热闹祥和。
浓情激荡了大半夜,早起的苏麦麦生出乏意,把头靠在贺衍宽阔的肩膀,心里又激动还有点暗暗的紧张。
贺衍大掌覆住小麦的手捂热,呵气说:“估摸着快下雪了,冷不冷?”
苏麦麦摇头:“还行,靠在你旁边挺暖和的,就是有点困,一会儿补个觉。”
边说边意味深长嗔了他一眼,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