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呈拿起酒看了一眼:“他怎么送这个?”

西点师:“纪总说上次看安对那杯龙舌兰日出很感兴趣,所以投其所好咯~”

安陶对这两个人十分不爽,对他们的赔礼也不感兴趣,但有火也不好对一个无辜姑娘发,只能硬邦邦地说了句谢谢。

想起刚才自己还把她当成李今呈的新情人,又觉得十分羞愧,自己误会这种事又不好直接道歉,不然有造谣嫌疑,安陶就去厨房榨了两杯果汁算作赔罪。

主子一杯,倒霉姑娘一杯。

他鲜少有这么殷勤的时候,李今呈手指在水晶杯上摩挲了一下,问西点师:“怎么是你来,Jorid呢。”

美女:“沈总说安应该会更喜欢女人,所以就让我来咯~”

安陶:?

他有点想把果汁抢回来。

美女朝他笑:“沈总说李总都能被赶出家门睡公司,所以依着安的心意来比较好。”

李今呈二度风评被害,一时间无语凝噎,安陶也很想翻白眼,为什么这种事也能往他身上甩锅?

“跟我有什么关系。”安陶撇嘴,“我去洗澡了,你们慢慢聊。”

等安陶出来,西点师和阿姨都离开了,他顶着块毛巾擦头发,顺手把两个杯子洗了。

李今呈把他堵在水槽边上:“喜欢她?”

安陶没听懂:“什么?”

李今呈俯身轻咬了下他的耳垂,“我好像一直都没问过,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这个问题其实安陶也不知道,以前的生活环境导致他对这方面的认知为零,全靠后来在沉夜的耳濡目染,而来沉夜玩的又是各种性向都有,目染多了让他犯恶心,以至于安陶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他们两个都一起睡了三个月、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玩遍了,现在才想起来问实在是有点晚。

安陶有点想笑,仰头亲了下他的嘴角:“喜欢主人。”

李今呈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你对她倒是殷勤。”

安陶诚实地道:“没反应过来,以为她是你新找的情人。”

李今呈不由得开始思考,为什么今天一个两个都在造他的谣。

他挑眉:“你觉得我会找新的情人?”

安陶语塞。

找不找其实无所谓,安陶并不是很在意,李今呈这种身家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只宠幸一个除了脸什么都拿不出手的孤儿,只要不把他给别人玩就行,等李今呈烦了腻了他自己会滚。

但现在主子显然是对他很上心的,自己这么说未免太煞风景,有不识好歹的嫌疑。

于是他踮起脚,勾着李今呈的脖颈吻过去:“哪有,我知道主人最喜欢我了。”

“小骗子。”李今呈轻笑,“究竟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安陶无辜地眨了下眼。

说真话不行,说假话也不行,不说还不行,好难伺候的主子。

他反客为主,笑吟吟地问:“难不成是我自作多情了,主人其实不喜欢我?”

李今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怎么会,陶陶这么好,喜欢陶陶的可不止我一个。”

安陶笑容缓缓僵在了脸上。

餐桌上精致的甜点和暗色的红酒相映成辉,无不显示着礼物主人的诚意。

李今呈打开一瓶红酒,馥郁的酒香弥漫在空气中:“来尝尝。”

安陶见识有限:“八二年的拉菲?”

“不是,哪有那么多八二年。”李今呈道,“六十年代的康帝,可以说比我们两个加起来还要大。”

安陶沉默片刻,诚恳地问:“那喝了不会闹肚子吗?”

“如果闹肚子的话,纪知闲应该很乐意承担你的医药费。”李今呈把他压在餐桌上,手探进了安陶的睡裤里,“要试试吗。”

肚子贴着冰凉的奢石桌面,臀肉上的淤青被按压着更显得痛,安陶呼吸不稳:“这酒很贵吧。”

“这么心疼纪知闲送的东西?”

安陶立马闭嘴,就算把它砸了听响儿他都不带心疼的。

冰凉的酒瓶抵在穴口上,前端细长,很轻易就进入了身体,冷硬的瓶身带来的不适感尚在忍受范围之内。

但酒瓶开始倾斜,透明如宝石的液体缓缓流进身体,安陶忍不住头晕目眩,穴肉在冰冷液体的刺激下不断收缩,却根本无法阻止酒水洪流一样冲刷着肠道。

空气中带着酸涩味道的果香,红酒在身体里攻城略地,七百五十毫升的红酒悉数灌入身体,安陶鼻尖动了动,想要抓住些什么,手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腹腔的胀痛越来越明显,还有些微的酥麻刺痛,穴口向外摩擦着瓶身,意识到酒瓶正在被拔出,安陶绷紧了身体。

随着一声清响,酒瓶彻底离开后穴,穴肉努力收缩着,却还是有少许红色的液体溢出来,顺着股缝滴落在半褪到膝盖的睡裤上。

第二瓶酒灌到一半,安陶没忍住挣扎起来:“主人……我不行了,好难受。”

他说不出是哪里难受,更凶狠的灌肠液他也用过,安陶一向能忍,就算再疼,只要李今呈下过命令,他都可以一声不吭。

何况陈年的酒并不算烈,酒精的刺激也算不上明显,只是温吞又缓慢地侵蚀着神经,让他恍惚着失去所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