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费是孤儿院出的,按理说压力没这么大,但安陶想让她好好读书,高中要刷题才能提高成绩,他得给何时月买练习册买笔买本子。

京都的物价贵到离谱,那时候他又是个未成年,没几个人敢在天子脚下让他打黑工,好不容易找到工作,一个月累死累活拿到手的钱也才不到一千块。

好不容易熬到他成年,虽然能挣得多一点,但不能去住孤儿院了,开销又多了笔房租,安陶干脆选择进工地,虽然风吹日晒早起贪黑,好歹省了房租的开销。

不过工地不包吃,他就买了个二手电锅,每天就煮挂面,拌网上买来的五块钱一大瓶的酱连着吃了两年。

去年他十九,何时月十八,她要参加高考,正赶上孤儿院被并到另一家,新院长推三阻四不想管,话里话外让何时月别念了免得给孤儿院找事儿。

何时月想辍学跟安陶一起去打工,俩人十几年来第一次吵架,安陶对她动了手,巴掌印在脸上留了两天何时月也没低头,最后还是一起住过三个月孤儿院、后来又被亲妈带走的兄弟帮了他一把,给何时月拿了八千块钱让她继续上学。

何时月哭了好几天,安陶都恨不得给那个兄弟跪地磕一个,毕竟那个时候他也没钱,学费和各种学杂费一次要交七千多,助学贷款因为户口原因被卡在教育局说什么都办不下来,而他浑身上下也才一千三百块钱。

那八千拿去交了学费,他花了一百七十块钱给何时月买了件连衣裙,又买了两部二手手机,两人在学校门口拍了张照片,后来那条裙子再没见何时月穿过。

又要还钱又要给何时月生活费,安陶紧巴巴地过日子,本来他还挺有干劲儿,可惜后来换了个包工头,看不起他一副小白脸的模样,变着法的折腾他,安陶涉世太浅见识有限又不知道要签合同,被拖了三个多月的工资要不出来。

前阵子学校催交大二的学费,安陶又不是个脾气好的人,年轻气盛爱冲动,要不是有梁执出面帮他要回了工资按时给了学校,他可能已经因为打人进局子了。

他是真的走投无路,一份工作养两个人,再节衣缩食也攒不下钱,所以梁执一问他就跟着走了,哪怕梁执和他说过沉夜是个什么地方,当侍应生随时可能会被人睡他也还是跟着梁执走了。

打工还是卖身卖肉都行,有钱就行。

安陶对自己一向没什么期待,他随性惯了,能活就活不能活拉倒,但何时月不行,何时月是他这辈子唯一一点念想。

他是个烂人,但他想看着何时月干净体面地上学毕业工作,到时候她一定可以像街上那些年轻漂亮的姑娘一样吃小零食喝奶茶,早九晚五地上下班,去过普通又幸福的下半辈子。

何时月是月亮,安陶是烂泥,烂泥怎么会对月亮有想法呢,他只想看着月亮挂在天上,偶尔分给他一束光。

就连给何时月迁户口的时候,他都是单独给她落的户,没让俩人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潜意识里他就觉得自己不配。

老板的话无异于是把他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遮羞布也给揭开了。

老板说的没错,他俩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再是能穿同一件衣裳盖同一床被子,互相吃对方剩饭的小孩子了。

他不应该离何时月太近,何时月已经上了大学,都说大学是个小社会,何时月的社交圈子不应该有自己这种人。

她得干干净净的,不能跟自己这种给钱就能上的垃圾在一起,传出去别人该怎么看她?

安陶心里沉甸甸的,却还对着老板强颜欢笑:“对不起主人,是我做错了事,我以后不会见她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干出格的事儿,您罚我吧,我都认罚,但月月是无辜的。”

听他一直轻声细气地认错,老板的脸色本来好了些,可听见月月两个字,老板又冷了脸,似是北风忽来,带着料峭寒意

“所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逼良为娼的人对吗。”

【作家想說的話:】

安陶:嗯?不是吗?

李今呈×安陶

第7章7:惩罚

安陶哪儿敢说话。

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抓起来一看,是一条好友申请,他点击通过,梁执发过一条视频。

何时月换了一身看起来漂亮又合身的运动服,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一堆东西,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宿舍楼,视频末尾是个宿舍门口的宿管阿姨。

进了宿舍,还有宿管在场,梁执总不能再冲进去把人绑出来,安陶回了个谢谢,稍微放心了点。

天色渐晚,老板直接把人带到了沉夜,让人准备了晚餐。安陶食不知味地扒拉几下就没了胃口。

老板把甜点推到他手边,淡声道:“既然说认罚,那就多吃点。”

安陶:“……”断头饭是吧,更没胃口了。

他起身跪在老板脚边,用行动表明自己不吃了。老板见状干脆也放下筷子,“这么迫不及待,就不怕被我玩死吗。”

安陶沉默片刻,刚想开口,就被老板抬手制止了:“还是闭嘴吧,安静点。”

不用想也知道是要给何时月求情,听了让人心烦。

他起身:“自己去清理,等我回来。”

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安陶开口的机会。

安陶没办法,垂头丧气去浴室清理。

十点都过了一半老板才回来,安陶已经在调教室等着了。

老板丢给他一瓶润滑剂,安陶老老实实给自己做扩张。

润滑剂里不知道是加了姜汁还是辣椒水,刚开始有点凉,马上就火辣辣地热起来,后穴里又痒又热,安陶不适地闷哼一声,屁股上立马挨了几记藤条。

藤条又细又软,老板又揽阩没留手,被打的地方迅速泛红发烫,紧接着就肿起来,安陶咬紧牙关,没再出声自讨苦吃。

老板拿了个磨砂的玻璃棒,细致地涂着甘油润滑,摘下安陶胯下的贞洁锁简单粗暴地撸了两下,旋转着从铃口推入。

细小的颗粒感在敏感的甬道内来回摩擦,捅开那处脆弱关口,又疼又痒,安陶浑身僵硬,丝毫不敢乱动。

就算他没用过前面的东西,也不代表他不介意那里废掉,他小心放松肌肉,生怕被戳坏。

玻璃棒插到底端只剩个圆球在外才停下,尿道被严丝合缝地撑起来,胀的难受。

他跪伏着被老板绑上刑架,手臂和两腿分开分别被绑在刑架两侧。

嘴里塞了个小号骨头形状的硅胶口塞,质地柔软,咬起来不会硌到牙齿牙床,胸上带了两个咬合力不太强的乳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