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一碗药见了底,陆澈这才有些遗憾的拿开了药碗,抬手替他擦了擦眼角呛出的泪,
“每日这般养着也不见皇上身子大好,依臣看这药还得再加些剂量。”
黑色的药顺着殷红的唇角流了一长道痕迹,顾宴清像条小狗一样握着陆澈的大手在自己嘴边擦了擦,成功换来了脸上一道红红的巴掌印。
陆澈垂眸看着自己的小狗捂着脸咳嗽的样子皱了皱眉,今日太医院的太医过来说皇上的身子早已大好,但是如今顾宴清却依然咳嗽不停。
“太医院养的也是一群废物,本王让他们再改改药方。”
陆澈抬手将顾宴清嘴角最后一点黑色的药渍刮掉,将绣着龙纹的被子盖在顾宴清身上后便离开了养心殿。
如今已近午时,本该躺在床上身体无力的皇上却忽然坐了起来,他双眸亮的厉害,确定摄政王已经走远,顾宴清从屋里的柜中拿了食盒出来,里面是一整个烤好的猪蹄。
在下邳城时顾宴清因为武功不济受了陆澈的责罚,让他回京后每日多练两个时辰的武,如今借病免了这个罚,顾宴清却没想到生病的这个借口可是苦了他的嘴。
还好李毅偷偷托人给他送些吃食进来,不然这病他也装不到这个时候。
上好的烤猪蹄腌制入味,烤的火候也正好,顾宴清坐在桌子上吃的正香,依稀听到身后好似有人问了一句好吃吗,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宫外一品轩的,自然是好吃。”
屋里随着顾宴清的声音落地,也变的安静的没了一丝声响。
顾宴清捏着筷子的手一顿,口中还未细细品尝的肉有些囫囵地咽了下去,他站了起来看着门外正倚在门边的摄政王。
陆澈右手拿着那柄黑色的檀木戒尺,轻轻在自己的另外一只掌心敲了敲,轻微的啪啪声让顾宴清双眸颤了颤,跪了下去。
屋内桌上的猪蹄味也着实勾人,陆澈踱步过去将餐盒盖上,回眸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可怜兮兮的小奴隶,他气的有些想笑。
亏他这些时日每日让下面的人去民间寻找上好的药材和良医,结果自己的小狗如今长大了,还学会和自己玩心眼了。
黑色的檀木戒尺许久未用有些发凉,挑起顾宴清下巴时让他身体都颤抖了一下。
“主人……不知道宫里哪个不知趣的宫人给朕将这猪蹄送了进来……”
陆澈没有应声,他微微眯着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皇帝,那张瓷玉般的脸上还印着自己刚刚甩的巴掌印,一双眸子有些颤抖地看着他。
知道害怕,还敢在这里偷吃?
“伸手。”
陆澈掀了衣袍坐在凳子上开口打断了顾宴清慌乱还没有什么逻辑的解释。
对于这样不乖的小奴隶,只有一次狠狠地惩戒才能让他长些记性。
白嫩柔软的掌心颤抖着摊开在了陆澈面前,距离上次惩罚已经过了许久,如今再摊开手顾宴清甚至还觉得有些别扭。
但是很快,他这仅有的一点别扭就被痛感驱走了。
陆澈动了怒,自然是没有收着力气,黑色的戒尺只是一下便横贯了两个手掌,在白嫩的掌心处留下一长道浮肿的红色长痕。
“唔…”
猛的传来的痛感让顾宴清双手颤抖地收缩了起来,抬眸看着微微眯着眸子晃着那把黑色檀木戒尺的陆澈,顾宴清又只能乖乖将两只手掌摊开递了上去。
“皇上当真是长大了,”陆澈嗤笑一声,抬手捏住了他右手白嫩的中指指尖,强迫他的手无法收回,有些冰凉的戒尺又放了上去。
“皇上不如说说今日是将这手掌打烂,还是将皇上后面的那张小嘴打烂。”
陆澈声音没了刚才的冰冷,如果忽视掉那双暗的几乎透不进光的眸子,好似真的只是在提出一个问题。
顾宴清后臀瑟缩了一下,如若打后面的那张小嘴那他便得亲手解开衣袍,扒开那张小嘴送到主人的戒尺下,到时候说不准主人心血来潮还会用手指狠狠地插弄……
“打手……”
顾宴清声音有些低,亲口说出这样的话语让他脸颊羞的染了一层薄薄的粉意。
但是自己主人手中的戒尺却丝毫没有怜惜他的意思,陆澈闻言没有回应,只是手腕微微转动,那把戒尺便直直地砸向了顾宴清的掌心。
“啪!”
木板与掌心白嫩的软肉接触,将整个掌心剩下的最后一点粉肉染上了滚烫的红色。
顾宴清呜咽一声想将自己的手掌收回,但是陆澈捏着他的指尖强迫他承受接下来一波又一波好似看不到尽头的痛苦。
剧烈的痛意尚未完全散开,戒尺又一次压着刚刚浮起的肿痕落了下去,将那几两软肉压下又弹起,晕开一片滚烫的热意。
“主人……”
顾宴清双眸泛起了红意,手掌处剧烈的痛感让他想逃离却又只能被迫忍受。
他并不是没有被打过手心,但是以前摄政王每次都只是用个三分力打到他手心泛红便饶过了他,今日的痛苦却好像没有尽头。
戒尺扬起又落下,安静的屋里除了压抑着的痛呼声外便是戒尺与肉接触的啪啪声。
良久,陆澈手中的戒尺终于停了下来,他将戒尺放在桌子上看着自己小奴隶红的快要落下泪来的双眸微微勾了勾唇。
原本白嫩的掌心如今已经被打的肿了起来,深红色的掌心部分地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紫意,陆澈松开了捏着他指尖的手,
“多少了?”
“回主人,二十。”
顾宴清回话的声音都有些抖,整整二十下不间断的戒尺让他喘气都有些急促,手掌又烫又痛,就听自己主人声音淡淡问到,
“长记性了?”
看着自己的小奴隶乖巧地跪在自己脚边点头,沾着泪的睫毛扑闪着微微颤抖,陆澈心里想惩罚他将他玩弄到哭的恶劣欲望却变的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