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允。”他唤她。
林听微怔,段翎好像是第一次当面唤她的字:“怎么了?”
段翎说话的时候还在啄吻着她的脸,长指缓慢地动了几下:“你现在可有喜欢上?旁人了?”
林听呼吸乱了:“没有,你不会还觉得我?喜欢今安在吧?”
前不久问她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旁人,如今问她现在可有喜欢旁人了,难道在段翎看?来,她有成婚后会“出.轨”的迹象?
“不是今公子?。”
不是今安在,难道是谢清鹤?毕竟段翎总是提她和谢清鹤差点在双方母亲的撮合下相看?了。
林听琢磨道:“我?可没有喜欢谢五公子?,他手底下的将?军抓我?走,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来逼今安在说出他们?想要的东西的下落,谢五公子?对我?也没喜欢之情。”
段翎:“不是谢清鹤。”
不是谢清鹤?她身?边还有什么男子??总不能是夏子?默吧,林听首先排除了这厮,认为段翎是因为别的事才会这么问,她认真?回答:“我?没有喜欢上?旁人。”
“你随我?来安城,真?的是因为担心我??”段翎在京城时就问过这个问题了,今晚又问一次。
林听不想再骗他。
“老实?说,我?之所以?会随你来安城,是因为我?自己。”
“因为你自己?”
林听:“没错,是因为我?自己。”她不能说出系统,也不能说出任务,只能说到这里?了。
段翎手指轻抠软处,垂着眼?看?她:“不是为了别人?”
林听用脑袋撞了段翎一下,仰头调整呼吸:“当然不是。”自己的安全最重要,怎会为了别人涉险,况且她还能为了谁来安城?
话音刚落,段翎原本落在林听脸颊的吻又回到她唇上?。
他继续缠着她接吻。
在他们?接吻期间,林听发觉段翎养的那披着一层粉色皮的宠物弹跳了起来,越过手,头撞进了柔软的水里?,水没过它,似要淹死它,它却?不管不顾到处顶撞着,或重或轻,毫无章法,只遵循本能。
林听情不自禁看?它。
只见它大半个身?子?没入水里?了,只剩下一点身?子?露在外面,两侧的小袋子?虽没能掉进水里?面,但被溢出来的水弄湿了。
小袋抖动,水又掉下去。
不知为何,今晚的它跟那一晚的很不一样?,乖顺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如蛇般的攻击,就是看?似柔软,但行动起来不会比其他动物差,攻击力度准确且强。
很快,它将?水撞得颤动,一遍又一遍留下属于自己的形状。
林听感觉它有点乱来,伸手往下想弄它出来,掌心一滑,它又进水里?,还直接进到最深处。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像是想叫停它,可语气又不是生气的。
最后,林听都懒得理?了,或者说压根理?不了,只能任由它在水里?动,不过它总是撞得水花四溅,很激烈,弄脏了其他东西。
*
翌日刚过午时,林听被敲门声吵醒。站在门外敲门的是锦衣卫,他们?有急事找段翎:“大人,您派去苏州的人回来了。”
段翎听到苏州二字,离开床榻,让锦衣卫到隔壁院子等他。
林听被吵醒后,没了睡意,睁开眼?,坐起来看段翎。他一边从容不迫地穿衣束发,一边抬眸回视她:“你不再睡一会?”
她伸个懒腰,靠在紧挨着床榻的墙:“现在是什么时辰?”
段翎看?了下房内滴漏,又看?林听,抬手扣好腰间的蹀躞带,再挂上香囊:“刚过午时。”
刚过午时?她又睡到这么晚?林听从床榻里?爬出来:“都午时了,再睡可能就到晚上?了。”
“那你先洗漱,我?出去见他们?。”段翎推开门,走出去。
不到片刻,林听收拾好自己,也推门出去,想唤仆从准备午膳,恰好遇上?回来的段翎。他手握一张画像,应该是锦衣卫送来的,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但没多问。
段翎却?将?画像摊开,递到林听眼?前:“你看?看?画上?之人。”
这话听起来很耳熟,她在回门那一日拿踏雪泥的画像给李惊秋看?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林听一头雾水地看?了。
画上?之人站得笔直,身?穿前朝官服,容貌出色,眉宇间透着一股正?气,唇角扬起一抹笑。
她摸着下巴道:“此人是你们?锦衣卫要抓的人?”
段翎:“不是,此人名唤应知何,我?们?在安城茶馆里?听说书先生讲过他的故事。”
林听记得有关应知何的那个故事:“你找他的画像作甚?”
段翎顺着她的视线又看?了一遍应知何的画像,目光停在他和踏雪泥完全不同的那张脸上?:“我?怀疑应知何和厂督有关系。”
还没与林听成婚前,段翎就派人去查踏雪泥了,因为锦衣卫和东厂一直处于敌对状态,所以?他们?会互相查对方,试图抓住对方的把柄,以?此拉人下马。
查一个人,一般会从过往查起,段翎调查踏雪泥,自然也会调查他的过往。只是踏雪泥过往宛若白纸,太干净了,挑不出差错。
可越是干净,段翎就越觉得不对,于是他没中断过调查。
当初,段翎抓走了踏雪泥的心腹王忠,从王忠口中探得踏雪泥每年都会去一个地方,苏州。
至于踏雪泥每年去一次苏州做什么,王忠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