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的母亲走到阿依达娜的面前,阴阳怪气地说:“还真是没想到啊,一向看起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女人,结果是这个草原上最水性杨花的人。”
阿依达娜本来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不想说什么,但是见她说话越来越过分,忍无可忍,反驳道:“我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向她身上泼脏水。到底谁才是水性杨花的人,不用我多说了吧?”
哈森的母亲本来就恨透了阿依达娜,一听到这些话更是怒火中烧。
如果不是阿依达娜,她觉得自己之前那些风流债是根本就不会暴露。阿依达娜啊阿依达娜,你知不知道你弄得我多狼狈?让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重新回到了哈森父亲的身边?我的家都要被你拆散了啊!
哈森的母亲是绝对不会让一个跟自己有仇的女人嫁进家门的。
哈森母亲说:“你不承认也没用,那么大个孩子在那儿摆着呢。”
江书禹听出了哈森母亲话里的火药味,说道:“你不要污蔑别人,别克是我和我妻子生的。”
哈森的母亲笑了,阴阳怪气地重复着江书禹的话:“别克那孩子是我和我妻子生的。你和阿依达娜的母亲是一对,合法吗?”
“够了,”哈森拽住了母亲的手,“你如果不是来帮忙的,请你马上离开。我们不需要一个会泼脏水,爱造谣,爱惹是生非的人。”
“哈森,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哈森的母亲哭了起来,“你知道你不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孩子!成天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现在居然还帮着他一起数落自己的ana!”
戚安走了过来,“别克是阿依达娜家人捡回去的孩子,并没有你说的那些奇怪的故事。”
突然,哈森的母亲尖叫了一声跳脚地往后退,吓了大家一跳。大家这才看见,老太太居然提起拐杖就打在了哈桑母亲的身上。
“你这个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也不知道哈森的父亲当年是着了你什么手段,敢跟你结了婚。我现在就告诉你当年的情况!”
“当年,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嫌弃我儿媳妇只生了个女儿,没给他生个儿子,对我儿媳妇总是又打又骂。我就算豁出老脸也劝不住、拉不住。后来,我儿媳妇得了妇科病,肚子受到感染,一天比一天大,也一天比一天不舒服。即便是这种情况,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不让儿媳妇休息……”
那是老太太想起来都会落泪的一段日子。
阿依达拉的母亲每天辛劳地干活,从来不敢歇息。只要稍微休息,就会遭到丈夫的打骂。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生了一个女儿。那时候,阿依达娜还太小,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打母亲。小小年纪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母亲干活,干很多很多活。
后来,母亲得了妇科病,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身体不舒服的母亲已经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干活了,但是父亲依旧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仍然给母亲派很多活。母亲实在受不了了,就让父亲去找个大夫给她看看。父亲怕花钱,随便找了一个庸医。那庸医只是简单地为母亲看了看病,就说母亲是怀孕了。为了得到更多诊治费,那庸医还谎称母亲怀的是个儿子。
父亲一高兴多给了庸医很多钱,庸医高高兴兴地走了,留下阿依达娜的母亲一天比一天憔悴,身上的病也得不到及时的救治。
后来老太太看不下去了,她偷了儿子的钱,把儿子支走了,找了个可靠的人,让她带着自己的儿媳妇去外面看病。
看完病回来的路上,阿依达娜的母亲就捡到了别克。
回到家里,她本来是要坦白自己没有怀孕,孩子是捡的。可是,她一进门就看到丈夫抱着别克,欢喜异常,不禁犹豫了。她了解丈夫,如果自己说出真相的话,丈夫很有可能会把孩子扔出去。天寒地冻的,孩子会凶多吉少,为了保住孩子的命,阿依达娜的母亲默认了别克是她所生。
这个世界上除了老太太和阿依达娜的母亲,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就连当初送阿依达娜的母亲去看病的那个女人,也因为在送去医院后被叫走了,对这一切也不知情。
第214章 聒噪的骂声
阿依达娜看向哈森的母亲,“你现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以后如果还让我听见有流言蜚语从你嘴里说出,我一定会找你算账。”
“不要脸!”哈森的母亲扎合帕尔铁青着脸,“我不过就是误会了两句,你居然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长辈!真是一个没教养的人。”
说完还不解气,闷闷地呸了一声,“也不知道哈森看上了你什么,成天为了你,神魂颠倒的,连自己的小命都不顾了,自己的家人也不要了。”
哈森的父亲走了过来,拽住了妻子的手,想要把她带走,扎合帕尔却很固执,甩开了丈夫的手,呵斥道:“这么急着把我拉走干什么?我说的有错吗?”
“你到底在胡闹些什么?”哈森的父亲惊愕地看着妻子。
“我没有胡闹,是这个女人没有教养,目无长辈。”
阿依达娜忍了又忍,如果眼前这个女人跟哈森没有半分关系,她早就痛骂一顿了。想到他她竟身养了哈森,也就算了。
阿依达娜转身要走,却被哈森的母亲给拉住了,“这就想走?快点道歉。”
阿依达娜也是被气笑了,“我道什么歉?明明是你造谣生事,挑拨是非,在这里说一些难听的话。我没有让你道歉,已经是宽宏大量了,你居然反咬我一口,要我跟你道歉!”
见过胡闹的,没见过这么能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
阿依达娜从小就不喜欢哈森的母亲,总是避而远之。后来,她跟哈森情投意合,也为了避免碰上他的母亲,尽量能躲就躲,很少在哈森母亲面前出现。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头上都已经长出白发了,还是这副任性胡闹的样子。如果哈森的母亲说的是阿依达娜自己,她可能还没这么生气。她编排自己母亲,就太可恶了,换谁都忍不下这口气。
“当然是你跟我道歉!”扎合帕尔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你是晚辈,你刚才怎么说话的?有没有人教你尊老?你父母都死了没人管,也没人教你了!今天,我就替他们管教你!”
说着,扎合帕尔扬起了手,呼的一下朝着阿依达娜的脸扇去。眼看她的手就要扇到阿依达娜的脸上了,却有一只大手拽住了她的手,让她的巴掌没法扇下去。扎合帕尔惊讶地回头,看到拽住自己的人竟然是哈森,一时间气得火冒三丈。
啪!
一声脆响!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哈森母亲的脸上。
扎合帕尔惊愕地捂着脸,看向她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你居然打我!”扎合帕尔崩溃地大哭,“我嫁到你们家这么多年,跟着你们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没想到你们今天居然帮着一个外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干脆死了算了。”
哈森的父亲忍无可忍,“你如果想死就死远一点,不要给人家医院添麻烦。像你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我真是作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女人,把好端端的一个家弄得鸡犬不宁。”
哈森的父亲拽着妻子的手,用力地拉着她离开了。
等走到医院楼下,一个没人的角落,哈森父亲才甩开妻子的手。
“还嫌不够丢人吗?”他呵斥道:“你到底要给我惹多少事,要丢多少次脸,才会善罢甘休?”
扎合帕尔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什么意思?帮着外人打我,还要这么数落我。”
哈森父亲咬着牙沉思了片刻,“这日子是没法过了,我想你也不是真的要回心转意、痛改前非。既然如此,我们就别束缚着对方了。”
哈森的母亲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问他:“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离婚?”
“我们本来就该离婚!出了那些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有过下去的可能吗?”哈森的父亲说,“之前,我们一直没有正视这个问题,你跑回来找我,我也没再继续骂你,不是因为我能原谅你所做的一切,而是那时候……哈森下落不明,生死未卜。ake也在那些挖金贼的控制中。我想着,等这一切结束了,再处理我们之间的事。现在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是时候该处理我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