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愿意开口?”傅雯雯看着刘婶,刘婶重重一叹,“我为这件事受到了良心的谴责,这二十二年,我没一天能安稳的睡觉,我想告诉林峰,可是林峰回来的时间不多,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结果就越拖越久……”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你,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傅雯雯冷着脸起身向刘婶点了点头,便冷着脸走出了房间。
张翠花见傅雯雯走出来了,赶紧迎了上来。“妹子,婆婆跟你说什么了?你脸色看起来好差!”
“刘婶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信息,替我谢谢她。”傅雯雯看着张翠花担忧的双眸,知道她并不知道,对着张翠花扬起笑容。
“那就好。”张翠花松了口气,凑近傅雯雯小声道。“你都不知道,我婆婆听到你们在问林柔的事时,她非常严肃的让我把你请过来一趟 ,说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张翠花感觉到事态好像很严重,所以一刻也不敢停,赶紧出门去找傅雯雯了。
傅雯雯轻笑,握了握张翠花的手。“下次我们好好聚聚,我现在要先回去。”
“欸,好好好,那你先去忙,咱姐妹以后再聚。”张翠花送傅雯雯到门口,看着傅雯雯离开的背景,回头看向婆婆的房间皱眉。
“到底说了什么,让雯雯的脸色这么难看……”
傅雯雯沉郁着脸回到朱家,陆承渝已经与朱文德回来了,三人正在商讨着得到的消息。
“爸让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遗漏,林柔的事我已经告诉了爸,叔叔那,爸会亲自和叔叔谈谈。”陆承渝对着林峰道。
林峰同意,“现在能查的只有林大为这边了,如果能知道林柔是怎么将我送到红河村,她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第467章 回陆家
“用钱打动?谁能提供有用信息,就能得到奖励?”陆承渝提议道。
“你只会得到一堆没有用的信息。”朱文德和林峰看了陆承渝一眼,肯定道。
“……”陆承渝轻叹,第一次觉得村里人难弄。
傅雯雯沉着脸走了进来,林峰看着她的脸色不对劲,牵着她的手担忧道。“雯雯,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累了?”
“累了就进屋休息会,房间给你们准备好了。”朱文德也担心道。
“弟妹,你没事吧?”陆承渝看着傅雯雯沉默脸色难看,关心道。
“……”傅雯雯抬头看着林峰,再看看朱文德,她不知道应不应该让朱文德知道。
朱文德知道的话,对刘家可能会不利,翠花姐和刘强是无辜的。
傅雯雯的沉默让三个男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傅雯雯几次张嘴又闭上,显然是有什么难以启齿,朱文德挑眉。“丫头,你是不是查到了些什么?”
傅雯雯点了点头。
“与林峰有关,是提供消息的人让你为难?”朱文德又问。
傅雯雯沉默,承认了。
三人相视一眼,同时转头看向傅雯雯。
傅雯雯举起手,轻叹一声。“我知道了林峰是怎么从凤城消失,带到红河村,扔在村外的小路上,然后被林大为捡到的……”
陆承渝和林峰相视一眼,陆承渝激动的上前抓住了傅雯雯的肩膀。“弟妹你说的是真的?”
“你弄疼她了。”林峰皱眉,抓住陆承渝的手。
“抱歉。”陆承渝知道自已行为过激了,他一时太激动了,向傅雯雯道歉。
“是翠花姐的婆婆。”傅雯雯看向朱文德,朱文德听到傅雯雯的话,脸色变幻莫测。
从疑惑到深思再到断定最后肯定……
“是刘强他爸断脚的时候……是吗?”朱文德懊恼地闭上眼,他居然没有联想到这一点。
傅雯雯微微点了点头。
林峰一愣,看向朱文德。
“我当时还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她跟我说刘强的腿有救了,但是钱不够,回来向娘家再借些钱,她去凤城还是我给开的介绍信……”朱文德捂着脸。
林峰看了看傅雯雯,再看朱文德。
傅雯雯握住林峰的手,为他解惑。“翠花姐的婆婆……就是把你从凤城带回红河村,扔在村外的小道上的人。”
林峰浑身一僵,傅雯雯深呼一口气。“当时刘强的父亲摔断了腿,在凤城的医院治疗,正为治疗的钱发愁时遇到了林柔,林柔给了她200块钱,并且愿意支付刘强父亲在凤城住院的费用,条件就是让她把你带走,扔到后山,但是她知道把你扔到后山你必死无疑,所以她将你放在了路边,希望有人能捡到你,只是没想到,捡到你的人居然会是林大为……”
“她说她一直都想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是你回村待的时间不长,再者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今天听说我们在问林柔的事,她托翠花姐将我叫了过去,告诉我这些……”傅雯雯感觉到林峰的手心冰冷,心疼的抱住他。
林峰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难怪……小时候她总会用歉意的视线看着我,总会留我在她家吃饭,甚至愿意让我留在刘家……”
林峰一直以为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原来她是因为对他的愧疚。
“怪不得……她总是护着我。”林峰痛苦的闭上眼,感觉到了深深地背叛。
傅雯雯看着痛苦的林峰,牵着他回到房间,就这么抱着他,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陆承渝一直默默地听着,看着林峰痛苦的样子,他双眸冷冽冒着寒光。
他不是林峰,他不知道那个妇人怎么帮助他,但他知道,她对林峰的好都是假的,她的自私让林峰受了二十二年的苦。
朱文德一口一口水烟的抽着,他说不出求情的话,但他却也能明白刘家当时有多缺钱,林柔完美的利用了刘婶抓住救命稻草的心态,逼她做了这件缺德事。
她一方面想要补救,一方面她又将这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无辜的林峰成了她私心的受害者,整整二十二年。
“朱叔,能再带我去打个电话吗?”陆承渝看着林峰的房间,他想要报复那个女人,可林峰这么痛苦,就代表着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很重要,他不能碰。
“好。”朱文德抽着水烟,又一次带着陆承渝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