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个月的小奶狗的牙齿,咬上去就跟抓痒一样,邵群头也不回地把它拎起来扔到了桌子上,小茶杯就只能立在桌沿汪汪叫,不敢跳下来。
李程秀怕它从桌子上掉下去,就伸出手想把它拿下来。邵群却使劲压着不让他起来。
“邵群!”
邵群已经陷入了暴怒中,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李程秀跟别人了,可是李程秀是他的,怎么能跟别人!
“你真让我吃惊啊,还跟我装得多干净多纯情。结婚什么的都是借口,你着急跟我分,不就是冲着他去的吗?”
李程秀眼中含泪,使劲揪着自已的衣服:“没有……不是……”
邵群拽下自已脖子上的羊绒围巾,不顾他的挣扎,“什么不是?不是他大半夜地给你打电话,连你什么时候上夜班儿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妈的臭婊子,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李程秀怕得浑身直抖,泪眼汪汪地恳求着邵群:“邵群,求你,不要……”
谁能救救他,这样的邵群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他一样。
邵群三两下就把李程秀给扒了,李程秀哭着试图缩起身子。
“李程秀,你知不知道我最后悔什么?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学校那会儿没把你给上了。那时候你多好骗啊,一块儿蛋糕都够你乐呵半天了。要是我那时候就把你玩儿够了,我犯得着花心思费力气追你吗,我他妈能让你有机会往我邵群头顶扣绿帽子吗?”
李程秀心痛得直抽泣,伤心欲绝地看着邵群:“别说了……”
别说了,给我留点余地。
邵群看着他伤痛的表情,产生了一种扭曲的快感。
他就要这样,谁让他难受,他要让对方更难受。
李程秀残存的意识还提醒着他这里隔音不好,而房东一家就住在一楼。
“叫出来啊!”邵群眼睛一片通红,已经几乎失去理智了。
李程秀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痛得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比起身体上的痛,心更是已经血淋淋一片。
这野蛮的欺辱,不仅损坏了他的身体,也彻底撕裂了他的内心。过往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温情,都如同镜花水月,被邵群狠狠地打破,再也拼凑不回来。
邵群自已并没有好受到哪儿去,他心里的愤怒和躁郁必须发泄到始作俑者的身上,也许才能让他得到片刻的舒坦。
李程秀满脸是泪,皮肤一片惨白,邵群视而不见。
这种无异于强暴的性事,把李程秀的身心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也无法愈合。
邵群嘴里不干不净地继续骂着:“你倒真把自已当回事儿,以为我没了你不行?还是我会对你念念不忘?被我都睡了多少回了,还敢去勾引别人?”
李程秀觉得身体痛得仿佛要裂开一般,邵群把他所有的尊严都打碎了。
邵群继续骂道:“你想知道那个玳瑁的事?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辞职?老子今天都告诉你,对,都是真的!因为你就只配在家伺候我,每天给我做饭洗衣服给我干,我不愿意养一个天天一身油烟味儿的鸭子!你李程秀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对着干,凭什么敢对我说不?你还想跟我谈感情?你配吗?”
李程秀觉得自已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该多好,他拿什么承受这些?承受这些痛苦和绝望?要是这是个噩梦,就让他快点儿醒吧,他已经痛得快疯掉了。
什么感情,什么甜蜜,从来没有存在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玩儿剩下施舍给他的。这么残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么能是真的呢?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
邵群看着他脸上的绝望,觉得身体冷得跟置身冰窟一样。
他想伤害他,想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他,来换取自已好受一些。
可是好像根本没奏效,他觉得心脏那一块痛得他呼吸困难,脸上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在流淌,他不敢去摸。
他也不敢再看李程秀哭泣的脸。
这场充满羞辱的酷刑并没有持续很久,无论是承受的人还是侵略的人,都得不到任何欢愉,粗暴的交媾只带来了痛苦。
邵群匆匆地结束,整好衣服就冲下了楼。
这个地方他不敢再待了,他不知道接下去他该做什么,他能做出什么。这里又阴又冷,还充斥着李程秀压抑的哭声,从来没有一个地方,让他这么心慌恐惧。
他冲出门后,冷风一吹,觉得脸上冰凉。
伸出手一摸,发现自已居然哭了。
他怔愣地看着手上湿润的液体,久久回不过神来。在他的记忆里,只有他妈去世的时候他哭过。
然后他慢慢地,慢慢地蹲下了身子,试图把这阵心脏痉挛般的疼痛缓过去。
李程秀一睁开眼睛,发现眼睛里尽是密不透风的白。白得没有一点人气。
他花了点时间试图去研究这里是哪里,他在这里干什么。
身子一动,身体就传来一阵令人羞耻的疼痛。
李程秀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不堪回首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
他觉得眼眶酸涩,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原本趴在他床头休息的黎朔一下子惊醒,连忙起身:“程秀,程秀你醒了。”
李程秀才发现黎朔在身边,而他待的地方,是个让他深深恐惧,永远都不想再来的地方医院。
黎朔看着被眼泪淹没的李程秀,一时心痛难当。
他早知道电话那头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没想到跟Adrian赶到时会看到那么不堪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