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他吵,江错水扯过床头那床毯子披身上,抬腿就跑。
薄淮浑身都在烧,尤其是小腹下,一团欲求不满的邪火叫嚣着灭不掉,性器充血滚烫,硬得惊人。
他无奈上手自行解决,心中无限抱怨,一条条像弹幕在脑海里飘过。
只听过渣男拔屌无情的,还是头一次见抬屁股不认人的。
人家都是逃跑新娘,怎么到江错水这就成了落跑寡妇。
江错水又折回来再添一把火:“等会把行李收拾一下,从明天开始,你估计要回学校住一段时间。”
薄淮握住阴茎撸动的手一顿,差点没把自己掐萎,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还说没什么瞒着我,我就这么一问,你就要跟我分居了?”
“我需要去处理一点事,这段时间可能没法照顾你。”
薄淮不接受这个假大空的解释:“你尽管去做你的事,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不用你照顾。”
江错水被他固执的眼神缠住了,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说起,抿了抿唇,只道:“最近家里可能不太安全,我不放心把你留在这,你就待在学校里少出去,等事情解决了我立马接你回来,好不好。”
一个是名不副实的前夫,一个是他自己养着的小男朋友,这还用比吗,心里那杆称早偏得没边了。
薄淮依旧不明就里,追问道:“究竟什么事这么危险,你不会背着我偷偷干什么违法勾当吧?”
江错水:“……”这都什么跟什么。
“洗钱,走私还是军火,你总不能贩毒吧?!”薄淮的一脸不甘逐渐转为沉痛,“老婆,国内法律很严的,你趁早收手吧。”
“没那么夸张。”江错水拿着手机站在门口,闻言哭笑不得,耐着心安抚他,“一点私事而已,我尽快接你回家。”
薄淮总是想,既然在谈朋友,那这种时候他是不是可以稍微任性一点。
比如撒撒娇,死皮赖脸留下来,江错水总不能赶他走。
但江错水又喜欢懂事的。
“晚安?”
薄淮张了张嘴,打好的草稿全都作废,他看着他,最后还是说:“晚安。”
门被带上,这一刻这个动作被赋予了许多联想与引申含义,就像隔绝开了两个世界,他还在里面,而江错水早已抽身离开,越走越远。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然后彻底消失,薄淮抓紧了被子,有的没的想了很多,没忍住吸了吸鼻子。
跟小孩道完晚安江错水就回房洗澡了,身上又是汗又是精液和润滑剂,黏糊糊的,他在浴室里待了快有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手机就摆在床头柜上,随着短暂的一声震动,屏幕突然亮起来,是条新消息提醒,来自备注为「老公」的号码。
【晚安,明天见。】
所有的快乐都是狗勾给的。
第60章 上
薄淮拖着行李箱久违的回到寝室,等开了灯,才惊觉这里和他走的时候相比要空了太多。
他的床铺,他的下铺,还有高润的床铺,都只剩一块寒碜的木板。原本热闹的六人寝室,前前后后搬走了一半,如今安静得有些冷清。
明明昨天还在过甜蜜温馨的同居生活,今天就得留校睡硬板床,强烈的落差感叫薄淮更难受了。他木着脸掏出手机,一刷,和江错水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今早那条五位数的转账。
这是江错水最擅长的关心方式,简单,粗暴,直白,但有效,至少他认为有效。
毕竟江错水总是下意识的把他当小孩,连哄人都像是哄孩子,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话,就知道打钱,打钱,打钱,简直俗不可耐。
薄淮不死心地反复刷新,好不容易刷出来一个小红点,点开却是社会新闻,白瞎了他期待半天,气得把手机扔到一边骂了句脏话,撸起袖子开始铺床。
硬板床就硬板床,睡硬床对脊椎和腰好,不像江错水,就是个性转版豌豆公主,席梦思稍微硬点都不行,那腰肯定好不了,难怪只能做一辈子0。
性转,要说这个薄淮可就不困了。
他最近看文新学了好几个词,像男变女,女变男就是性转,即性别转换。还有泥塑,泥塑知道吧,逆苏的意思,把男人当女人就叫泥塑。
什么姐姐妹妹老师寡妇小妈,花样还不少,禁忌关系一套一套的。作者真是把那股有违伦理,背德禁断的刺激与冲突感写绝了,连床戏都描写得活色生香,薄淮每次都实话实说,评论一句「看硬了」以表尊重。
而且他发现,某些角色完全能代入他和江错水。
比如穷苦青年和俏寡妇,惨惨高中生和绿茶姐姐,还有土狗和白富美……勉强也能代!
见不到老婆的日子就靠这几本小黄文当代餐了。
薄淮又转念一想,我对象可不就是个现成的白富美寡妇,等找个机会他一定要泥塑江错水看看,才不枉自己叫了这么多声老婆。
江错水哪知道自己背后遭人惦记,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刚想拢紧外套,肩上就被人搭了一件西装。
“怎么不多穿点。”男人绕到他面前,自然地伸手替他披好衣服,态度亲昵又熟稔。
江错水抬眼打量他,却没能从这张脸上看出一丁点端倪,也没有任何整容留下的痕迹,但又确实和他的「前夫」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上真的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吗?
“怀疑我是冒充的?”他微微倾身凑近江错水,以一种打趣的口吻的反问,“小错,你这两年视力下降了多少,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棺材是在我眼前封上的。”他的突然靠近叫江错水有些无所适从,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霍潮生,我确定你在下葬之前已经彻底断气了。”
“在外边有小男朋友就不叫老公了?”
“霍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