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言坚信地说:“你不懂,姐妹也有三六九等、近亲远疏。”
左右嘴皮子不如人家,南漪投降,结束了这个酸里酸气的话题。
她不知道自己如果三年前就和吴小言说这些,一切和现在会有什么不同。可她此刻忽然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庆幸。
三年过去了,向野回到了她身边,而她也顺便发现了吴小言的温柔。
宇宙好像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事情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额啊好快就看完了,默默催更
来啦来啦
42. 好在云开雾散之后,他们又站到了同一地点
向野回来的时候客厅黑着灯,只有房间狭窄的门缝里有光。
他蹑手蹑脚换了鞋子走进去,不一会房间的光透出来些,小贝尾巴一卷一卷的,用头顶开门缓缓走到他脚边。
“小贝,我发现你好像是更黏人了啊。” 向野蹲下身挠挠正在蹭他的小贝。
之前小贝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就是钻到沙发底下,要偷偷观察好一会才会出来,可自从向野住进来,小贝仿佛愈发开朗了。
“你姐姐呢?” 向野摸着小贝,探头看进房间,“不会已经睡了吧?”
他抱起小贝走进去,果然看到斜躺在床上的南漪。这人居然连妆都没卸就睡着了。
“乖,醒醒。” 凑近才看到南漪泛红的脸色,床头放着两听啤酒,向野倒吸一口气,“你不会是喝酒了吧?”
南漪喝的是罐装啤酒,前几天点炸鸡外卖顺便点的,向野觉得这种啤酒味道重,后劲有股浓浓的苦味,所以剩了几听,没想到今天被南漪解决了。
他知道南漪心情不好,可有些事她不主动开口,向野没办法自说其话。
“嗯……” 南漪听到声音,有要醒来的迹象,她迷迷糊糊的顺势把向野的手压到自己脸下,含糊哼唧两声身子又沉了下去。
向野心跳停了两拍,蓦地想到他们确认关系的那天,南漪在酒吧里的样子。她眯着眼睛笑,笑容像月亮,笑着笑着又吻了上来。
“为什么一个人喝闷酒啊?” 话音刚落,向野被猛地拉下去。
两双唇紧紧贴住,两个瞬间重叠到一起,有人的心跳不听使唤。
吻了不知道多久,南漪终于放开他,她半睁着眼睛,烟波一闪一闪,像要哭出来一样。
“怎么这么委屈啊?” 向野侧躺上床,抱着她哄。
南漪摇摇头,不说话,往他胸口埋了埋。
“今天你好黏人,跟小贝一样。” 向野笑着说。
他有些心疼,认识这么久,很少见到南漪这样。她像一只在温水里泡舒服的小刺猬,终于舍得把柔软的肚子露出来。想到这里,向野又看了一眼卧在他们中间的小贝。
其实还是更像小贝。
向野哄了会,换来南漪不停重复的三个字“我没醉”。他无奈,“好了,知道你没醉,你酒量可太好了,三碗不过岗。”
这句话戳到南漪的笑点,她笑个不停,整张床都跟着抖。向野也跟着笑,两人东倒西歪,小贝被他们吓得跳下床。
谁知小贝的举动让南漪忽然惊醒。她一把捞回小贝,然后紧紧抱紧怀里。
“你干嘛呢?都吓到小贝了。” 向野哭笑不得,还不忘哄着满脸惊恐的小贝,“别害怕啊,姐姐喝醉了。”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分钟,南漪和小贝不停上演“它逃、她追、它插翅难飞”的戏码,惹得小贝一直骂骂咧咧。向野笑了好一会才上前制止,“好了,强扭的瓜不甜,你让人家下去吧。”
谁也没想到“强扭的瓜”成了南漪的逆鳞,她听到这几个字,倏地松手,坐直身子,蹙眉瞪着向野,“才不是强扭的瓜!小贝是我的,它不会走的,我和它是双向奔赴!”
向野嘴巴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被这副奶凶奶凶的样子狠狠震慑住了。
“好好好,是我说的不好,我不说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小贝不会走的。”
“我也不会走的。” 他顿了几秒这样说。
南漪哭了。
心想酒精真是个害人的东西。向野无措地想。
他抱着南漪哄了很久才放开,等人哭了一会,他才听到南漪含糊的抱怨。
她说他好狠心,走了之后还把 Pepper 带走了。
向野愣住。
他从来不知道把 Pepper 带走南漪原来这样伤心。换句话说,他没想过南漪这么喜欢 Pepper。
她当时不是很烦养宠物吗?
还说养狗之后她才不会帮忙照顾的,让向野自己负责。
Pepper 接回家的几年,南漪对它的感情始终平淡,导致 Pepper 也不怎么黏着她。所以向野本以为,他离开之后 Pepper 会是一个负担,毕竟当初发誓会照顾它一生的人是他,而不是南漪。
淤塞在心中的往事就像是年久失修的水阀,当表面的垢渍被清洗干净,阀门才会轻轻松动。
蠢蠢欲动的水流呜咽着说,她本来是要跟 Pepper 相依为命的。
向野眼眶微微泛酸,胸口闷涩,是无法形容的懊恼。他忽然想到刚刚回来的路上,吴小言给他发的夺命连环语音,让他辗转难忘的是吴小言平静下来的话。
“我们毕业那年,南漪妈妈来悉尼玩,当时她跟我说了一段话,让我一直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