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疼的又是一哆嗦,默默的看了李慧丽一眼,得到富含警告似的瞪视,她没说什么,硬是忍着,回到房间里。
这屋子里全都是傅青云李慧丽的人,如果硬来她怕傅云城吃亏,所以忍着。
李慧丽只是掐了她的手臂肉,还不甘心,一进房间脸色立刻瞬变,一把掀开她的衣服,故意下重手,重重地嗯她身上的伤。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弄断她的骨头,而不是在给她上药。
“谁让你多管闲事,谁让你跑出来的,下回要是再敢,我就打死你。”李慧丽内心不爽,手就下很重。
沈蔓痛哼,手指紧紧抓住被单。知道这是自己的下场,她默默忍受,但心里并不屈服于李慧丽。
若不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也不至于忍到现在。偏偏这个时候,她听到大厅里传来棍子打断的声音。
前所未有的紧张,让她立刻甩开了李慧丽,穿好衣服跑向大厅,只见傅青云握着断掉的半截棍子,气的双眼猩红,脸色却是惊愕交加,闪过一丝恐惧。
而傅云城站在中间,衣服都被打破了,下面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但男人咬紧牙关,面色冷的吓人。
刚才他徒手抬起胳膊硬生生的敲断了傅青云手里的棍子。
傅青云的表情,在恼怒至极和愤怒退缩之间反复摇摆,最终还是李慧丽走上前,按下他的手,声泪俱下的求情:“好了,都是一家人,云城犯再大的错,那也是我们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能把他打成这样?连棍子都断了。”
“够了,”傅云城陡然一声厉喝,吓了所有人一跳,就连李慧丽也心生忌惮,沈蔓看他握紧双拳,身体却有点摇晃,立刻冲过去一把扶住傅云城胳膊,将他的大半身体重量放在自己身上,咬着牙低头的,“二伯二婶,求你们今天就原谅他吧,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之后我会上门赔礼道歉的。”
“你跟他们道什么歉?”傅云城冷笑,直接压着沈蔓肩膀,带着就走。
身后传来傅青云的厉声斥候,“傅云城你什么意思?给我站住,你这个小畜生,翅膀硬了,就敢在我们长辈面前造次了是吧!”
傅云城充耳不闻,大跨步带着沈蔓离开傅家老宅,上车后,傅云城靠在后背椅上,缓缓的呼了一口气。
沈蔓看到他明明痛苦,却还是强忍着的样子,眼角有泪光闪烁,急切的问:“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得很重?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你忍着点。”
傅云城微微掀开眼皮,看到他这样,突然张口说了一段语调奇怪的意大利语。
沈蔓听到后,突然就安心了下来,他刚才听懂了,傅云城有自己的操作。
而且他没事,还能挺得住。
车子急速行驶,傅云城闭目养神,呼吸有点重。
沈蔓看不下去看外面有药店就让车子停下来,司机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傅云城没有反对就还是靠边停了,沈蔓打开车门,就奔跑着去药店买了一堆药。
回来车里就轻轻推搡傅云城,“你赶紧起来,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你身上的瘀伤要赶紧揉开,如果骨头有问题,还得去医院拍片子。”
她担心得如此自然,表情做不得一丝假,傅云城默默看着她,居然乖乖起身,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把后背对着他,那上面真的是各种伤痕,看得触目惊心。
沈蔓倒抽一口凉气,鼻子就有点酸了,男人到底是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有这一身的伤。
但他不敢问,手指轻轻的抚摸背上的那些伤口,稍稍按了按,问傅云城疼不疼,她在确定,傅云城的骨头是不是还完好。
傅云城被他摸的心猿意马,反手抓住她的手,压着嗓子说,“我没事儿,骨头没事,直接上药就行。”
被掌心的滚烫烧灼的浑身一颤,沈蔓不敢再随便乱摸,吸了吸鼻子,把药膏弄到手上先搓着,然后一点一点的给傅云城揉开瘀伤上药。
他买的药都很好,很快就吸收了冰凉的感觉,纾解痛苦。
鼻息之间也能闻到浅浅的药香,还有沈蔓靠近时,身上传来的淡淡芬芳。
气氛陡然之间变得有点暧昧,傅云城赫然发现,他竟感觉不到疼,反倒是身体下面有一处地方,蠢蠢欲动。
他是个极少欲望的人,自制能力简直是非人级别。
说坐怀不乱也差不多,可偏偏他对沈蔓有了反应,而且还是在她一身上伤痕,被沈蔓随便摸了两把的时候。
后背的伤全部收拾干净,沈蔓看到前面也有伤口就到,“你转过来,我给你弄前面的。”
傅云城回眸,剑眉星目,表情古怪,“你确定?”
沈蔓茫然确定,“你转过来吧。”
傅云城就正正当当的转过来面对她,双脚大开,两只手搭在肩膀,目光直勾勾火辣辣的盯着她看。
沈蔓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傅云城眼神奇怪,直到开始触摸伤口越来越往下,越来越往下,一不小心……
头顶传来灼热的呼吸,男人哼了一声,沈蔓顿时浑身僵硬,后知后觉。
热议如同岩浆,一下子直冲头顶沈蔓僵硬着,不敢随便看,脸红的滴血。
“你这么久不动,难道是对我很满意,”沙哑调侃的声音,故意凑到她耳朵边戏弄。
第四十章:没有问题
从耳廓接触的地方一直传遍半边身体,沈蔓浑身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下就从傅云城怀里弹开,拿手捂着耳朵,目光闪烁,“我那个,那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拼命想解释,傅云城却抓住她的小手,毫不客气往自己身体下按,“你是故意的也没问题,想摸就摸,随你喜欢。,
傅云城平常沉默寡言,又无理霸道,此刻却存心戏弄她。
沈蔓吓得不停往后说,不停抽自己的手,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因此也没发现,傅云城眼中的笑意和宠溺,是如此的石破天惊,前所未有。
最终,沈蔓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躲过一劫。
车恰好回到家里,李叔在门外小心问:“少爷,要为您叫简少爷吗?”
“不用了,”傅云城感受了一下,念念不舍的放开沈蔓,从车上下去,沈蔓匆忙从车上下来,不敢抬头,火箭炮似的冲回自己房间,谁也不敢看。
这一整晚上,沈蔓脸红就从没退下过,一直都睡不着,第二天两腿发虚的下楼,连早饭都没吃,就匆忙赶去公司。
她起的太晚了,已经迟到,到了公司却没有被记过,不过刚进公司那一刻,刚才还欢声笑语的氛围,瞬间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