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1 / 1)

“不喜欢吗?”

穆从白不让他逃,把他的手抓得更紧,往下搓下去,他的指尖扎进一团毛糊糊的触感里,穆从白撑起来凑在他耳边说:“我很喜欢,你写得很漂亮。”

“别闹了。”

司越珩再次抽手,穆从白却往前把唇凑在了他嘴边,若有似无地碰上他,然后张开嘴轻轻咬上他的唇瓣,牙齿刮出去,把气息全涂在他唇间。

他立即转开了脸,能动的一只手去脱穆从白的衣服,“把衣服换了,睡觉。”

可是衬衣滑下了肩膀,穆从白却不让他脱了,抓住他的手自己退后,把衣服拉起来,像是怕被他非礼一样说:“我去换衣服。”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穿着衣服下了床,奇怪地蹙起眉,刚才流氓的人到底是谁?怎么弄得像是他想做什么似的。

穆从白进了衣帽间,他没有跟去,等穆从白换好睡衣出来,他还是穆从白离开时的姿势。穆从白见了,扑过来把他压在床上。

“可以睡了。”

“嗯,你睡吧,我要回去了。”

司越珩说着要下床,刚起了身又被穆从白按回去,这回严丝合缝地压死了他说:“你答应了要陪我睡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司越珩拒绝,穆从白盯着他不说话,他又说出了理由,“我没有睡衣。”

穆从白的视线对着他绕了一圈,“你可以不穿。”

“穆总,你是真的醉了吗?”

司越珩一巴掌盖在了穆从白脸上,确认了穆从白的酒量是比以前好了。

穆从白有模有样装起醉对他点头,“嗯,你觉得不像?”

“像个屁!”司越珩差点被他逗笑,掐到了他的嘴,把人从身上掀下去,起身下床。

穆从白撑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一副要被抛弃似的表情,他转回头无奈地说:“我去找件衣服,不喜欢酒气。”

“快点回来。”

穆从白满意地笑了,松开手,司越珩就去他的衣帽间,过了半天才出来。

他的睡衣穿在司越珩身上有些大,袖子裤子都长了一截,丝质的面料过于贴身,走一步就能描出身体的线条。

司越珩就这样走到了床前,问他,“有没有客房?”

他倏地把人拽下来,抱在怀里又压在了床上,一眼不落地盯下去说:“司越珩,你穿着我的衣服,在我的床前,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司越珩面不改色地回盯着他,“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瞬间,他僵住了眼神,没有从司越珩眼里看到妥协,他只能自己松手,接着起身说:“你睡这里,我出去睡。”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没有说话,穆从白的双眼缠着他半天,最终还是转身出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看着穆从白出去,不知道穆从白要去哪里睡,也没有出去看,一动不动地躺了半天,才起来仔细地审查起房间。

和之前他在京平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连床上用品都是他那时候用的。

他又睡下去,把穆从白留下的手掌玩偶拿过来,以为穆从白是忘了,要回来拿。他仔细地翻看了一遍,抱在怀里等穆从白回来,结果等到他睡着了穆从白都没来。

昼夜轮转,天已经亮了,司越珩一觉醒来,感觉到身后的热气,扭回头就和穆从白的脸对在一起,被子下面穆从白紧紧地搂着他,就像他们曾经无数一起睡觉一样。

他抓到穆从白的手挪开,准备起床,结果一动穆从白就醒了,睁着迷蒙的睡眼望着他,先是手搂回来,抱紧他往他身上蹭了蹭,反倒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司越珩无语地回,“你要不要看看这里哪里?”

穆从白煞有介事地转着眼睛看了一圈,“我一定是梦游进来的。”

司越珩不信,抓到他的手又从身上摘下去,按住不让他再抱过来,坐起身问:“你早饭要吃什么?我去做。”

穆从白忍不住得意,眼睛里跃出的欣喜像鱼群一样绕着司越珩,他一只手撑着头说:“我喜欢吃什么你不知道吗?”

司越珩不知道穆从白别的地方有没有长进,得寸进尺到是很有进步,他懒得回答,直接下床。

但是衣服太长,丝质的面料又卷不起来,他只好又去穆从白的衣帽间里找衣服。

穆从白的衣服实在太单一了,全都是漆黑的西装和衬衣,他只能将就地找了一套,当成了休闲风格穿起来。

司越珩从衣帽间出来,穆从白还撑在床上没动,视线欣赏地追着他,一副他很满意的表情。

他无视地出去,找到了厨房。

穆从白的厨房比他有烟火气,应该是经常在家做饭,对此他很欣慰,虽然穆从白长了这么高,他还是担心穆从白和他一样吃得太随便,身体又变差了。

花了半小时,他做了以前他们早餐常吃的小米粥和家常小菜,摆上桌后去叫穆从白。

穆从白没有在床上,他寻了一圈,在卫生间找到了人,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

他的印象里,穆从白还是连内裤都要他买的小崽子,可是此刻眼前的男人浑身散着荷尔蒙,认真地在镜子前面扎头发。

不得不说,穆从白的脸真的很完美,无论是骨相还是五官,半长的头发一点没说让他显出阴柔,反而添了更加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

穆从白终于扎好了头发,转头向他看来,对着他轻轻一笑,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小姑娘看电影,却迷恋上了一个变态的反派。

空气里飘出了若有似无的檀木香味道,他下意识嗅了嗅,明白过来是香水,不禁地向穆从白打量过去,“你还喷香水了?”

“喜欢吗?”

穆从白换了睡衣,又穿上了他漆黑的西装,不过在家里没有穿外套,也没有打领带,衬衣的扣子解了两颗,袖子挽到了手臂上,整个人被修饰得修长又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