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越看越觉得这小混蛋恃宠而骄,撑起来捏起他的嘴说:“别跟来。”
“嗯。”
穆从白答应很乖,但是司越珩很不相信,进了衣帽间,特别是脱衣服的时候,总觉得门会突然打开,然后穆从白毫不避讳地进来。
可是他换好衣服,门都没响过,等出去穆从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小混蛋到底是变乖了,还是更得寸进尺了?
司越珩去洗漱完了到西图澜娅餐厅,穆从白已经把早餐摆上桌了,看到他过去,自然地抱住了他,又亲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穆从白,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小动作!”
司越珩揉着耳朵,穆从白坐到他旁边,把椅子拖过去与他贴一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模样问:“我怎么了?”
他立即把椅子挪远,一脚踩住穆从白坐的椅子,防止他再靠近,然后说:“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不要随便那样,我们不是、那种……什么、之类的关系。”
穆从白望着他一动不动,他看不出小混蛋在计算什么,好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说的那种什么关系,是什么?”
“你够了!闭嘴。”
司越珩懒得再和他讲道理,反正无论他怎么讲也不会听。
果然,穆从白一句也没听过去,问了他想吃什么,他回答了就把温度刚刚好的滑肉喂过来,他一口咬过去,肉吃了,但不防碍他瞪小混蛋两眼。
吃完早饭后,司越珩坐在沙发上,问起穆从白的驾考练得怎么样了,穆从白对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已经拿到证了。”
司越珩算了算时间,如果都是一次过,时间上确实差不多,可是穆从白昨天出门时还告诉他下周考科目三。
他蹙了蹙眉,盯向穆从白说:“过来。”
穆从白挪过去,以为司越珩要和他算账,兴趣着可怜的目光盯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挤进司越珩怀里乱蹭,“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司越珩揪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开,没有生气地说:“你喜欢什么车?改天我们去看看。”
他立即笑起来,然后扑过去把司越珩压倒进沙发里,“我以后送你去上班。”
“我不坐新手司机的车。”
穆从白实际上已经把梁隋的车飙了好几千公里了,他不敢告诉司越珩,撒娇地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会练好的。”
“穆从白我叫你离我远点!”
司越珩被亲过了才想起来拒绝,要把穆从白掀下去,结果穆从白搂着他不松,自己滚下沙发,连他一起掉下去,他直接砸在了穆从白身上。
“活该。”
司越珩嘴上这么说,却把地上的小混蛋拉起来,检查有没有哪里伤到。
穆从白突然说:“下面。”
“哪里?腿吗?”
司越珩往下看去,才发现他一膝盖跪在了哪里,连忙退开,耳朵发红。
穆从白盯着他爬起来,立即扯过一个抱枕挡住,司越珩不放心地问:“很疼吗?”
“不疼。in。”
司越珩瞬间脸也红了,他没意义地转着视线说:“我回房间、我去给、回房间给手机充电。”
之后几天,司越珩不想再发生那样尴尬的事,认真研究起了给穆从白买车的事,在家里穆从白一凑过来,他就搜来的买车攻略翻出来,强迫穆从白和他一起研究。
最后研究了好几天,司越珩还问了好些人,终于让穆从白确定了买哪款,到了周末他就带穆从白去4S店试驾。
店里的销售见到他们,恭维地说:“哥哥给弟弟买车,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司越珩想说他们不是兄弟,是叔侄,但不等他开口,穆从白突然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对销售回:“我们不是兄弟。”
销售顿时尴尬,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瞪起了眼,瞬间脑补出了好几本小说,过程中变得格外热情,甚至在两人看车时偷拍了好几张照片,最后实在没忍住,分享到了网上。
司越珩意识到了销售误会了什么,可销售没直说,他总不能冒昧地去解释他和穆从白其实是叔侄,最终只能任由误会下去。
试驾的时候,司越珩还很不放心,可是穆从白把车开出去,他才发现穆从白完全不像没上过路的新手。
他问:“你在哪里开过车?”
穆从白意识到穿帮,坦白地说:“梁隋带我去没人的地方练的,他比驾校的教练教得好。”
司越珩不信,但穆从白在开车,他没有再多问,只是给梁隋发了好几百字的指责,怪他带坏穆从白。
梁隋莫名地回了他一个问号,他不理了。
穆从白对车的要求倒是很简单,好开,安全,最重要的是司越珩喜欢,最后试驾下来司越珩很满意,他就选了这款。
司越珩大方地订了顶配,一下刷出去850多万,刷的时候他还挺豪气,当他们坐地铁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如果靠他上班赚钱,得几十年才能给穆从白买这样的车。
这会儿是下午地铁人最少的时候,路段人也不多,车厢里空荡荡的,穆从白挤到司越珩旁边,抓着他的手说:“再等几年,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司越珩斜眼盯了盯他,意识到是在外面,立即把手抽出来,“我什么不想买、我的手,坐好。”
穆从白笑出来,没有纠正司越珩错岔的话,坐正回去,但腿侧追去司越珩贴过去。司越珩看了看他没有把腿收走,他就捉着司越珩的手,塞到他们中间的夹缝,十指相扣地握在一起。
这时车到站,有人上车,司越珩再抽手反倒容易被看见,只能纵容了穆从白。
半个月后,订的车到了,司越珩带穆从白去提车,上完牌照,穆从白就非要带他去兜风。
司越珩坐在车上,确定穆从白绝对不是新手司机,最后车开到了郊外的山上,都还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