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怀远侯爷一把年纪了, 但膝下只有一子?一女。

长女是庶出,体弱多病,十来岁的小姑娘了还弱得跟只小?病猫似的, 五岁的儿子?倒是健壮得?像头小?老虎。

怀远侯最疼这?根独苗苗, 捧在手里?怕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说是他的命根子也不为过。

但现在听?说命根子?是野种,还是自己最好盟友在背后偷家,他怎么?能忍。

愤怒就?像那野火一下子?将怀远侯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冲了上去,一拳砸在傅国?公的脑门上:“亏本侯如此信任你,你竟然勾搭那贱女人……”

傅国?公心?虚,不敢还手, 闪闪躲躲的。

其他大臣则在心?里?拍手称快,打得?好, 打死?这?个爱偷□□的东西。傅国?公忒不是东西了, 家里?妻妾成群, 荤素不忌就?算了, 还出来沾花惹草,太该打了。

只有唐诗一片迷茫。

【咋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傅国?公有什么?错?他只不过是圆了你们一个当爹的梦想罢了。】

你是懂阴阳怪气的。

怀疑头顶绿油油的大臣们都?如鲠在喉。

只有天衡帝轻轻对东来吩咐了一句,东来立马出了承乾宫。

唐诗看到傅国?公的丰功伟业,叹为观止的同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傅国?公竟能勾搭上这?么?多贵妇人,他到底长得?多帅啊,我得?仔细看看。】

众人心?中甚是无语, 你放了这?么?大一把火,还有心?想傅国?公到底好不好看?

但几个女人能理解她的这?份好奇心?, 不约而同地往傅国?公身上看去。

傅国?公虽然是四五十岁的人了,但身形修长挺拔,完全没发福的迹象。一张带着细细鱼尾纹的脸儒雅贵气,眼眸深邃,似有无尽情意。他的皮肤保养得?也很好,白皙干净,可以想象年?轻时是何等的风采。

唐诗咽了咽口水:【妈呀,好帅,难怪这?把年?纪还能勾搭上那么?多贵夫人。】

【傅家的基因真好,都?点在了美貌上吗?要是怀远侯世子?遗传了傅国?公的美貌气度,那这?波怀远侯也不亏,当给他家改善基因了。】

神他妈不亏,这?种不亏谁要谁拿去。

就?连天衡帝的脸色隐隐也不大好看,他不着痕迹地往后面的妃子?们看去,但一个个都?盯着傅国?公看,眼角眉梢都?是好奇,根本分不出哪一个是宿主。

他后悔了,哪怕不拆穿,也该搞清楚宿主的身份。

唐诗还在感叹。

【哎呀,早知道傅国?公这?么?好看,我该多看两眼的,亏大了。瓜瓜,傅国?公位高权重,以后会经常进宫吧。】

这?是还想盯着傅国?公看呢。

葛经义悄悄觊了一眼浑身散发着无尽冷意的天衡帝,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福星姑奶奶,皇上在跟前,你看谁呢?

实在受不了这?种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气氛,葛经义咳了一声:“皇上,这?……要不让人将他们俩分开?”

看着傅国?公那张勾人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天衡帝冷声拒绝:“不用?。”

葛经义碰了一鼻子?灰,默默退后,摸了摸鼻子?,不再言语。

还是太后看不下去了,脸色铁青地让人将他们俩分开。

“你们加起来都?快一百岁的人了,还当众打架,像什么?话?这?么?冲动,小?心?中了奸人的计。”

太后的本意是想说那神秘的声音故意挑拨离间,破坏他们的关系。

反正这?种事?,又没抓到现形,只要不承认那谁又能确定这?事?是真的呢?

但落在怀远侯耳朵里?,却是太后偏袒自己的兄弟。

他为傅家卖命这?么?多年?,付出良多,可最后呢?不过是一场空,想到自己百年?之后,怀远侯府的一切家业最后都?传给了傅家血脉,他就?气得?想吐血。

愤怒涌上心?头,他开始口不择言:“傅国?公,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这?可是他们家最大的钱袋子?之一,也是傅家最坚实的盟友之一,这?要断了一年?得?少好几十万两银子?的收入,还有通过长乐赌坊维系的人脉也要重新布置,那损失可就?大了。

傅国?公当然不愿意,连忙劝道:“怀远侯,这?都?是误会,误会,咱们先回去说,回去说。”

洪国?公等人看到两人闹翻,心?下痛快不已,都?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只有唐诗在惋惜:【哎,可惜了,傅国?公这?张脸得?养十天半月吧,希望别留疤。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留疤就?不美了。】

这?话隐隐有些耳熟。

天衡帝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上次脸被划破了一道伤口,她也是这?样唉声叹气的,而且不止一次。

想到这?里?,天衡帝就?觉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傅国?公这?个贪图美色,到处乱搞,荤素不忌的东西怎么?配跟他比?

看着皇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葛经义聪明地缩了缩脖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下一把火烧到自己身上。

他这?明哲保身的举止是正确的。

果?然,下一刻,天衡帝就?朝傅国?公发难了:“舅舅不是带人来朕宫里?铲除妖孽吗?这?妖孽都?还没收拾,舅舅这?是要去哪儿?莫不是跟人有约?”

最后几个字又刺激到了怀远侯。

怀远侯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傅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