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抬起舞姬的下巴,端详了她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给朕继续斟满了,朕今日与?姑父和?驸马不醉不归!”

舞姬柔柔一笑,娇滴滴地说:“是,皇上。”

天衡帝进了恭房脸上的笑容就荡然?无存了,他接过广全递来的帕子,狠狠擦了擦刚才?捏过舞姬下巴的手,眼底戾气?纵横,语气?冰冷:“小俞呢?”

广全愣了一下:“还没回,应该还在?摘桃花吧。”

天衡帝可?不觉得?唐诗会老老实实一直在?那摘桃花。今天别院人很多,虽说有两个侍卫跟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派人去将?她找回来,低调点,不要惊动了端惠。”

广全连忙应是。

天衡帝掸了掸衣服,总还是感觉身上带着一股甜得?腻人的脂粉味。这时候他就有些怀念唐诗了,她身上很少抹这么浓烈的脂粉,气?味很淡,舒适宜人,很容易让他暴躁的情绪平复下来。

天衡帝直接将?外衣脱了下来,丢给广全:“拿出去扔了。”

广全立即将?这衣服递给了外面的侍卫,又取过一套备用?的衣服给天衡帝穿上。

侍卫将?天衡帝不要的那件衣服拿了出去,明月堂外伺候的仆从见了连忙要上前接那衣服:“是贵人的衣服需要清理吗?”

侍卫摆手:“不用?。”

拒绝了奴仆的热情的帮忙,侍卫拿着衣服就走了。

他一走,那奴仆连忙去找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禀告这事。

端惠郡主惊喜地站了起来:“真的?你可?看清楚了?”

那奴仆一脸喜色地保证:“郡主,奴婢不会看错的,那就是皇上穿着进明月堂的那件衣服。”

赏了这仆人,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一脸喜色,既然?都换衣服了,那说明这事多半了成了。两人站起来准备去明月堂外面伺候着,免得?万一有不知趣的人过去打扰了皇帝的雅兴,把好事变成坏事。

两人来到明月堂外便?看到正厅的门关着,里面传来了暧昧的声?音,听得?人面红耳赤的。

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虽都已经成婚多年,不是那种不知事的女子,可?还是架不住屋里的动静太大,两人都不大好意思,正准备退到院子外等着里面完事便?看到天衡帝从另一边的游廊中走了过来。

二人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皇上在?这儿,那正厅里的是谁?

两人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很不好的预感,嘉欣公主脸色铁青直接冲过去推开门,便?看到里头两男一女赤身裸、体的。

嘉欣公主气?疯了,抄起桌上的银壶就往三人身上砸去:“本宫打死你们这不要脸的玩意儿……”

***

咳咳咳……

唐诗看完这个八卦,喝水都呛着了,她使劲儿拍了拍胸口,问:

【瓜瓜,你没搞错,真的是嘉欣公主的驸马、英国?公和?那舞姬三人行,而不是皇帝?】

瓜瓜:【当?然?是真的,嘉欣公主都进去捉奸了,这还能有假啊?】

唐诗纳闷了:【怎么会呢?嘉欣公主和?端惠郡主明摆着是想效仿平阳公主,送个绝色美人给皇帝。驸马和?英国?公应该是都知情,还在?帮着促成这事,他们就是精.虫上脑也不至于去动准备送给皇帝的女人吧。】

瓜瓜:【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可?是惊天大瓜啊。

唐诗有点后悔自己贪吃错过了这么精彩的一幕。不过现在?才?刚开始,根据她的经验,这种撕逼大戏后面还有不少剧情,她赶紧放下筷子招呼两个侍卫提起篮子就往明月堂跑。

快到明月堂时,路上赏花的行人多了起来。

唐诗一边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梭,一边忍不住问瓜瓜:【怎么样?,他们还在?打吗?】

瓜瓜:【端惠郡主看到驸马、英国?公和?那舞姬赤条条的抱在?一起,也气?炸了。不过她要沉得?住气?很多,上前拉住了发疯的嘉欣公主。】

本来在?赏花的官员贵妇一个个瞪大了眼睛。

啥?驸马和?英国?公共御一女?还被端惠郡主他们给抓了个正着?

端惠郡主跟嘉欣公主可?是皇室中极为霸道的女子,听说英国?公和?驸马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今天姑侄俩喝醉了,闹出这等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暗地里跟端惠郡主、嘉欣公主不合的贵妇连忙往明月堂赶,就准备去吃第一手瓜。

那些原本还忌讳端惠郡主和?嘉欣公主权势的,眼看那么多人都往明月堂跑了,正所谓法不责众,他们也干脆调转方向,直奔明月楼,形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吃瓜队伍。

060

端惠郡主听到嘉欣公主疯狂的怒骂声便知?屋内是何情形了。

她心里的恼怒不比嘉欣公主少。

可?她到底年?长, 经历的事?多,也更沉得住气,当务之急不是发火拈酸吃醋, 而是想办法收拾这个烂摊子, 否则这事?传出去,她这赏花宴的名声都毁了。

而且他们姑侄都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端惠郡主三步并两步, 走进正厅,抄起?还没喝完的酒壶就往英国公头上淋去:“清醒了吗?”

然后喝令吓得呆若木鸡的仆从:“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他们拉开!”

仆人上前?先将嘉欣公主拉到一旁。

嘉欣公主眼眶都红了,恨恨地盯着慌乱无措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驸马。

端惠郡主抓住她的手劝道:“你冷静点,驸马和?国公爷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皇上和?宾客都还在外面呢,别让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清醒过来的驸马也连忙说道:“是啊,公主, 这事?臣实在是冤枉,臣也不知?怎的……都是那贱女人勾引臣的, 臣喝多了, 一时迷迷糊糊的, 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