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达成, 天衡帝不再久留,直接带着唐诗回?了?宫。
送走他, 一众礼部的官员连忙围拢在谭元清身边,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谭大人,真的要增加科举科目吗?不会以后还要让咱们跟那些下九流的木匠、铁匠一起为官吧?荒谬!”
“是啊,他们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折子都?不会写。”
“他们懂什么?,皇上可真是的,听风就是雨,听了?那……”
“闭嘴!”谭元清眼看他们越说越过分,把瓜瓜都?要扯出来了?,立即喝止了?他们,用眼神?警告地瞥了?他们一眼,“诸位谨言慎行,当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也不看福星姑奶奶和瓜瓜是什么?人,待会儿把老底都?给你们掀了?。
几个官员这才想到瓜瓜的本事,连忙住了?嘴。但脸上仍旧一副不忿之色,显然心里意见不小?。
谭元清焉能不知道他们的心思。说到底,这事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也没苛责,只道:“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这次会试出了?这种纰漏,我等都?难逃其?责,诸位还是仔细想想,如何过这一关吧。”
听到这话,大家都?沉默了?。
会试舞弊,什么?时候都?是大事。若是龙颜震怒,把他们都?撤职查办了?御史都?不会站出来替他们说一句话。
现在皇帝之所以还没治他们的罪,一则是会试还未完全结束,拿了?他们影响三年一度的会试,二则是皇上有意改革科举科目,需要礼部的支持。若是他们识趣,这时候少跟皇上唱反调,皇上也会投桃报李,将这事轻轻放下。
但若他们不识趣,硬要站出来跟皇上作?对?,那这就是现成的把柄。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点,先前天衡帝提出改革科考,连谭元清都?没敢正面反对?,只想含混过去。
谁知天衡帝还没开口,他那点心思就被?瓜瓜点得透透的,闹了?个大红脸,想蒙混过去的想法显然也泡汤了?。
“谭大人,这可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可乱破。这事咱们不宜出面,不若跟吏部的同僚们商议商议。”有官员提议。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是啊,谭大人,这事可不止是咱们礼部、工部的事,礼部、大理寺、鸿胪寺……这些同僚也应该一同商议才是。”
朝中大臣大半都?是科举出身。别看平时这些文人们谁都?不服谁,关键时候大家还是拧成一股绳的,到时候不用他们礼部的官员出面,朝中自然有人反对?这事。
谭元清捻须颔首:“诸位说得有理,此事就有劳诸位了?,我去找徐大人商议商议。”
唐诗坐在回?宫的马车听完这个八卦,悄悄跟瓜瓜感叹。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还不肯死心。】
【他这集结这么?多人,皇帝这想法能实?施吗?】
瓜瓜:【现在就看君臣之间谁更?强势了?。】
唐诗偷偷摸摸瞥向天衡帝,哪知被?对?方深沉的眸子抓了?个正着,她心虚地眨了?眨眼,讨好?地说:“皇上,您累不累,喝茶吗?要不要我……奴才给您捶捶腿?”
唐诗本就是随口一说。
到承乾宫一个月了?,唐诗发现,天衡帝并不喜人近身伺候,除了?广全和东来,其?他宫人跟他说话都?保持着两三尺的距离。
唐诗估摸着他可能是有什么?洁癖或是不为人知的癖好?隐疾,肯定不会同意。
但谁知道这次她竟失算了?。
天衡帝微微一笑:“好?啊。”
啊?
【他怎么?答应了??他怎么?会答应呢?】
瓜瓜:【宿主,自己作?的死只有自己上了?,我给你看看啊,还有三条街就到皇宫,坚持一下,很快的。】
天衡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唐诗:“不愿意?”
“没。”唐诗赶紧往前挪了?几步,握起拳头砸在天衡帝的腿上,她故意加重了?点力道,就是希望他会觉得不舒服赶紧喊停。
哪晓得她自己先受不了?了?。
【天,瓜瓜,他的腿是铁打的吗?这么?硬,好?痛。】
唐诗的眼泪都?差点痛出来了?。
失误,大大的失误,早知道她就该老老实?实?像以前一样装鹌鹑,别去挣表现,也就没这回?事了?。
第二下她学聪明了?,手轻了?许多,落在腿上跟挠痒痒似的,一下接一下。
天衡帝感觉腿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股痒意从小?腿往上蔓延,他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正想说算了?,忽地马车一个急停,车厢往后一晃,在惯性的作?用下,唐诗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扑,压在了?天衡帝的身上。
撞击的力气太?大,撞得她鼻尖泛酸,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手也下意识地死死抓在了?天衡帝的胸口,好?硬,她不自觉地又摸了?一把。
“你的手在摸哪里?起来!”一道沙哑愠怒的声音唤回?了?唐诗的理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连忙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可因为太?慌张,手又不自觉地在天衡帝胸口抓了?一把。
天衡帝脸都?黑了?。
唐诗连忙爬到了?马车的角落:“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天衡帝没理她。
车帘外?已经传来了?侍卫的声音:“主子,刚才一头牛突然从巷子中窜出来,惊扰了?主子,属下失职。”
天衡帝蹙了?蹙眉:“回?去领罚。”
唐诗瑟缩了?一下。
【瓜瓜,完了?,他会不会罚我啊?】
【我不是故意的啊。不过狗皇帝的胸肌真不错,一块一块的,饱满有力,手感还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