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然劝吧,毕竟过来人。”姚动斯赶着人。
“有什么话是我和许心蕊不能听的吗?”宋怦怦一脸疑惑,没道理赶她和许心蕊留着杜可啊,杜可不是也没结婚吗?而且姚动斯也只是领证了啊?
“你们两又没男朋友。”杜可理所当然的附和道,“你们去外面溜达一圈再回来吧。”
每次被说男朋友的事情,宋怦怦就一阵心虚,拉着许心蕊就出门了。她也没想到江可铭是伴郎,拉的群她也没仔细看,早上男方迎亲抢红包才看见江可铭,人都傻了。
无语事件宋怦怦本以为就这一件,等晚上敬酒,宋怦怦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耳朵竖起听奖品有没有抽到自己,毕竟平学长和妹妹去敬酒,杜可和叶恒与新婚夫妇关系更好。
“上台猜出这首歌,就能拿到这份礼品!”
宋怦怦看见江可铭上去猜歌,她还以为是什么电子产品结果是一个有点丑的巨型娃娃,心里不免腹诽,平学长的审美以及江可铭的审美。
“哎,小哥居然猜出这首歌名,还要做一件事才能把奖品抱回家。”司仪说的是红光满脸,“作为超人气偶像歌手,一定会在大喜的日子满足大家的耳朵对不对!?”
宋怦怦打了个哈欠,这种赶鸭子上架她也不意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平学长提前拜托江可铭的。
“可以啊,这首歌送给女朋友的。”
哈欠打到一半停住的宋怦怦诧异的看着江可铭,发现江可铭也在看她。此时的宋怦怦没有听见司仪说的话,也没有听到台下起哄和吹口哨的声音。满脑子都是这个人就不怕被人录下来放到平台上去?还敢说女朋友?
为什么江可铭全程看着她,莫不是怯场?宋怦怦嘴里咀嚼着食物,想不通为什么江可铭要用这种黏糊糊的眼神看她,都起鸡皮疙瘩了。
江可铭深情款款看着宋怦怦,看她穿伴娘服的时候就感觉宋怦怦怎么能那么漂亮,她的腿间走动,杏色的软纱面料流动着细闪的钻光,她像刚被打捞起来的人鱼还未完全从鱼尾化成腿。
宋怦怦看着杜可空着的位置上的捧花,刚刚捧花被杜可接到完全不意外,杜可下个月就结婚了。不由得觉得捧花这玩意还真是神奇。
宋怦怦浏览了着社交点赞以及亲戚问自己还不找对象的事情,暗骂了一句忘记屏蔽分组,不过发了好一会儿了想想就算了。
从客厅拖沓的拖鞋纠结吃什么,最后还是决定吃碗杯面。
在厨房扒拉泡面等着热水烧开,“啪”似乎是断电了。
“啊!”宋怦怦害怕的原地蹲下大叫了起来,抱住自己的头,她一直都很怕黑。
眼泪无意识从眼眶中不要钱的开始往外掉,她害怕黑,很怕。那是一种内心无法去平复的恐惧,大脑就如同不会思考一样,不知道该去如何判断。
像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水里,水朝着自己四面八方涌来时,就会忘记自己的脚站起来水到底在身体的哪个位置。
因为害怕,因为恐惧,而完全丧失了判断。
手机震动声和屏幕上的光,唤回了宋怦怦不多的理智,此时她终于想起来,现在她自己一个人住。是和父母住完全不一样的,是她背后只有她自己。
她还是蹲在地上,手往上伸出去开始摸索着光的来源,被烫着热水壶烫了一下,迅速收回。可她还是不敢站起来,腿又酸又软,她手换了个方向摸索终于摸到了。
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她想一步步挪到自己家玄关处,她没有站起来,是爬过去的。结果爬了两步就不敢再去爬着了,又退回来窝在厨房里。
宋怦怦逼着自己打开手机,停在父母的手机号前犹豫了很久,最终没有按下去。按下去意味着点头,按下去意味着结束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何况她也不想让父母担心,她自己也一定可以的。
宋怦怦大脑计划里,是开门出去,借着楼道里的光换上鞋子,若无其事的回家住一天,天亮再回来。
然而现实里。
宋怦怦往客厅望过去,像一只猛兽在咆哮下意识她闭眼,呼吸急促起来,手紧紧掐住手机。眼泪又开始疯狂掉下来,衣领已经被洇湿成一团。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后背抵在厨房的柜子。她现在居然连开门站起来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除了掉眼泪,什么都做不好,她宋怦怦是个废物,“呜呜呜。”
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看游戏群里的聊天。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黑暗中潜伏着什么,让她没有办法去分散。
手机突然来了电话,吓得她手机差点没拿稳。
“怦怦?”
“江,呜呜,江可铭。”
“怎么了?”他语气很急,江可铭看见宋怦怦主动给他晚上发消息还是语音消息本来兴奋的不行,结果打开听见她的哭声,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就赶紧往她那边赶。
“你能来吗?”她的抽泣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要讲好半天,“呜,我好害怕。”
“发生了什么?”还好,还好最近没通告他回来了。“我已经在路上了。”
她抹着眼泪问道,“你,你在开车吗?”
“嗯。所以……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大事……”她说的很小声又觉得自己很丢人,态度卑微,语气里满是祈求。“那能不能不要挂呀?”
他声音温柔又缓和,“不挂。”
“那你扬声器什么的,开车还是要注意安全的。”宋怦怦愣了一下,嘟囔了几句,又觉得她说这话也不太合适。
江可铭一边倒车一边回道,“没事,已经在停车了。”
宋怦怦听着那边其实有些嘈杂的声音,她已经莫名平复了许多,江可铭总是能给到她一切奇异的安心的力量,她下巴搁在膝上默默地想着。
“我要进电梯了,可能会信号不好。”
“嗯,没,没关系。”她又开始了不安,说话有些磕巴的轻轻回道。
江可铭顿了一下,他不知道宋怦怦发生了什么,但是猛然想起很久以前金然说过宋怦怦怕黑,以及当年出去玩的那盏小夜灯。他车开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家那户是黑的。
小区电梯什么又是正常运作,不会是跳闸了吧?
江可铭看了半天没有下来的电梯,目光看向了逃生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