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牺牲自己的内裤,替他解围,都没换来他的一声谢谢呢……

天平严重倾斜,她心里怎能不酸?

她黯然地垂下眼睫,闷闷地喝着酒。

“清曼,你不是说这是你第一次喝酒么?喝这么多,没事吧?”蒋夏担忧地止住了她端起酒杯的手。

沈姝曼醉眼朦胧,脑子慢了一拍,连动作都变得迟缓,她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蒋夏跟程彤对视一眼,“送她回去吧。”

程彤点头。

网约车在舒意小区门口停下,沈姝曼跌跌撞撞地下车,跟蒋夏和程彤道别,踉踉跄跄地走进小区。

华恩市的七月,流金铄石。

入夜后,习习晚风捎来凉意。

她穿着清凉,再加上喝了酒,身体莫名发冷。

她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手臂,高跟鞋踩在石砖上,响起杂乱的“嘎达嘎达”声。

路灯下,她只身一人,背影伶仃。

她浑浑噩噩,耳尖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她心一紧,停下脚步,警惕地扫视一圈,没见着什么可疑生物。

舒意小区临近市中心,地段好,房价高,物业费不低,治安也不差,每晚都有一两个保安开着小车巡逻。

她不是第一次这么晚回家了,以前参加什么“高中毕业晚会”“大学毕业晚会”的时候,大家玩得开心,基本都是到夜间子时才散场的。

每次回家,她都安然无恙。

这次,是她自己吓自己吧。

她做了个深呼吸,希望脑子可以清醒一点。

她再次迈开步子,“嘎达嘎达”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愈加响亮。

路灯明亮,树影斑驳,她实在害怕,唱歌壮胆:“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啊啊啊!”

一个地中海男人猛地从斜刺里窜出,双手扯开裹在身上的睡袍,挡在她面前,吓得她立马飚出了海豚音!

4.露阴癖

沈姝曼懵怔了零点几秒,眼帘扑入一片肉色男人睡袍之下竟未着片缕!

她没敢细看,反应过来后,立马慌不择路地撒腿就跑。

可那有露阴癖的变态男却抢先一步,一把拽住她的右手腕。

“哇啊!救命!”她怛然失色,下意识大声尖叫。

变态男听到她的叫声很是亢奋,那只粗短肥胖的手力大无比,似铁钳般紧紧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向旁边的灌木丛。

夜深人静,没什么人在外游荡。

沈姝曼惊慌失措地从自己包里掏出手机,还没来得及解锁,变态男大掌一挥,害她没抓稳,手机“啪”地重重砸落在地。

“放开我!”她声嘶力竭,没骨气地落了泪。

酒精麻痹神经,她难以控制自己的肢体,无力反抗的柔弱模样,叫人看了兽血沸腾,恨不得将她蹂躏到哭死过去。

“大晚上穿成这个骚样在外面晃,不就是个欠肏的贱货吗?看爷不肏烂你个死骚屄!”

变态男肥厚的嘴唇一咧,狞笑出声,阴森森地露出一口烟渍黄牙。

污言秽语灌入耳朵,沈姝曼恶心得想吐,她厉声道:“强奸是要坐牢的!”

“呸!”对方啐了一声,懒得同她废话,用力一拖。

沈姝曼一个趔趄,眼见就要倒入对方怀里,凭空出现一个人,稳稳地接住了她。

她错愕地扭头,目瞪口呆地看向身后那人

他身姿颀长,面如冠玉,遒劲有力的右手扣住她的肩头,让她安稳地靠着他的胸膛。

胸背相贴,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一呼一吸间,嗅到了他身上的淡淡酒气。

“肏他妈!哪来的狗杂碎?!”到手的美人儿突然被截胡,矮胖的变态男火大地爆喝一声,抡起拳头就朝他脸上挥去。

“啊!”沈姝曼是个爹疼娘爱、安然无虞长到大的,哪经历过这种事?一个平素端庄温婉的小女人,被吓得惊叫连连。

“真吵。”危时低喃一声,三两下就控住了对方的身体。

他擒着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将他的手臂背到身后,“咔嚓”一声,肩关节似是脱臼了,疼得变态男龇牙咧嘴,骂骂咧咧。

危时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你挡着路了,想叫你让让,没想到你居然要打我,啧。”

“咳呸!”变态男一口痰吐到地上,“路这么宽,哪儿不能走?”

“啊~”危时拖了个懒懒的长音,“可我眼没瞎,不走盲道。”

沈姝曼见变态男被控制住,忙不迭地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想要报警。

对方看她在拨电话,吓得奋力挣扎,拔腿就跑,一溜烟儿就没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