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感觉事情有些严重,纷纷看向林蔓,几个男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李晴晴急得上前一把拉住她,林蔓白着一张脸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

说完她看了骚粉男一眼,男人吓得连忙晃动手机,“我删除了,我们都删了,保证不乱发,不留底。”

林蔓抬头看向李晴晴,看到她点头,她才深呼了口气。

这时,人群被人用力拨开,“去医院。”何沉紧拧着眉伸手就来拉林蔓胳膊。

林蔓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在这儿?

吕涛然见势马上过来解释,“老同学,我是这儿的老板,今天尘哥找我来玩,这不是巧了吗。”

林蔓看了眼吕涛然,想到上午在路上的偶遇,点点头挣了下胳膊却没挣开,何沉力气很大。

“不用,我没事。”她声音带着虚弱。

“去医院。”何沉依旧执着拉着她,气势不容反抗。

“我真的没事。”

李晴晴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她带药了,先吃了休息一会,不行再去医院。”

何沉面色又凝重了些,盯着林蔓的眸子如浓墨般深不见底。

他缓缓松开手,“行吧,给她先开间房让她休息一下。”这话是冲吕涛然说的,他马上点头安排。

事情闹得让众人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一张偷拍照片,搞得差点去医院。

林蔓睡着后,李晴晴被何沉请去茶室喝茶。

她戒备地抬眼看向对面的两个男人,“她不是装病,我们也没有小题大做,你们刚刚不是看到了。”

“我知道。”何沉点头。

李晴晴摊摊手,“那还找我聊什么?“

“她得的什么病?”何沉缓缓抛出心头的疑问。

李晴晴面色犹豫,蠕动着嘴唇,半天发不出声来。

吕涛然马上开口,“放心美女,我们都是她同学,当年跟她关系挺好的,特别是沉哥。”说完他看了眼何沉。

李晴晴挠挠头,有些烦燥地开口,“有些事,我真不能说。”

何尘叹口气,深邃的眸子盯着李晴晴不说话。

吕涛然很有眼色的再开口,“那个,美女,沉哥当年是林蔓在白石镇最好的朋友,真的不骗你,你要是不方便,我出去,你只跟他一个人说。”

说完他就干笑笑拉开门出去了。

李晴晴瞟了两眼何沉,蜷了蜷手指,“这个是她个人隐私,而且她这个病……”

“我保证不跟第三个人说,我们都是为她好不是吗?”何沉认真地盯着李晴晴的眸子,直接打断她的话。

李晴晴想到刚刚他出面让骚粉男删照片,后来又急着带林蔓去医院,相信他说的不是假话。

于是叹口气,幽幽说道:“是焦虑症加抑郁症,刚刚那种情况明显就是躯体化的反应……”

何沉沉默了,面色凝重地盯着手边的杯子。

李晴晴继续补充,“就是那几个臭男的拍了照片,她怕瞎传对她不好,就急了,这个病就怕情绪紧张,所以……”

何沉点点头,抬眸看向她,“我记得她妈在国外,应该能找到很好的医生。”

李晴晴点点头,“是,很好的医生,她已经在恢复了,特别是回到白石镇以后,我们都能感觉到她在变好,谁知道今天……”

何沉反应过来,“所以说,她回白石镇是为了养病?”

李晴晴点点头,“对。”

何沉低头苦笑,自己真是个傻逼,还以为人家躺平了需要工作,上赶着给人介绍。

“多久了,是因为什么?”

李晴晴摇头,“快两年了,其它的别问了,我真的不能说,你知道,这样是为她好。”

何沉抽到第三支烟的时候,吕涛然看不下去了,“哎,我说,有事就说,兄弟肯定尽全力帮你。”

“咱们可能都帮不上她。”何沉抬眼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丁香树,心里像是有只大手来来回回搅动拉扯,一下下扯得生疼。

吕涛然拉了把椅子坐下,心想这么多年了,何沉真是一点没变,一见林蔓就变成狗腿子,忙前忙后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人家,他真怕自己的兄弟让人伤了回头走不出来。但看何沉那副样子,想说的话一堆却挤不出一个字。

以前何沉认为抑郁症、焦虑症只是单纯的心理、精神类疾病,但是今天林蔓的反应让他了解到,原来病情严重到一定程度,身体会有症状。他拿着手机仔细搜索着躯体化的各种介绍,放在腿上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

他猜测林蔓可能是工作上遇到了麻烦,或者感情上遭遇了背叛和伤害,才会生病。原来她身上颓废萎靡的源头是在这里,何沉喜忧参半地拧着眉头扯开个苦笑,那颗星星黯淡了,他要帮她重新闪亮。

林蔓傍晚在民宿的房间里醒来,听到客厅里传来李晴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应该是在打电话。她掀开被子起身推门,李晴晴坐在沙发上回头,看到她立刻放下电话笑起来,“你起来了,好点了没?”

林蔓点头,“没事了。”

“那就好,我正在跟丁峰说话呢,你要不要跟他聊几句?”

林蔓点点头接过电话,与丁峰寒暄起来。

“你那两个同学挺关心你的,那个老板还让服务员送了好多吃的过来。你现在饿不饿,还想不想去餐厅吃?”

林蔓想起吕涛然的自我介绍,原来他是这个农场的老板,难怪会在半路遇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