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令蹙眉,脑海中闪过几个她躲在周然怀里索吻的画面。
简直没脸见人了!
周然轻笑:“还好是我,我来过你家,浴室我也很熟,不然你吐一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弄的头发上都是,我就给你洗了个澡。”
“你给我洗澡?”关令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上一次有人给她洗澡,大概要追溯到上小学的时候。她闻了闻自己的头发,确实是洗过了的味道。
关令试图给自己洗脑:“不可能!我之前喝酒都不吐的。”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你还不留我过夜,昨天哭着求我别走。”
周然亲昵地捏着关令的脸,就像往常在床上一样,但这次,关令没有反手摸上周然的胸膛。
怀里人如此反常的举动,周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佯装没有发现,揉捏的动作改成轻抚,一路顺着脸颊到了耳后,那个关令最敏感的地方,他只是蜻蜓点水般地掠过,不停地往下探索,撩拨欲火。
“昨晚欠我一次。”
周然俯身吻上关令的唇。
关令的身体,周然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如何让她兴奋,如何让她得到快感,都是周然满分毕业的必修课,也是周然能够成为关令长期床伴的原因。
他们床上的关系太过契合,以至于关令都会生出贪恋,每次翻云覆雨都要到筋疲力尽才算罢休。
可是,贪恋终究不长久。
关令第一次推开了周然,周然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周然替关令找好了借口:“昨天太累了,今天是该好好休息的,我先走了。”
不等关令说什么,周然就下了床,理好衣服,转身离开了,留给关令的,只有那快接近门框的高大身影。
关令知道,周然是某个工程公司的人力主管,平日里干的都是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最能洞察人心,想来周然是明白她要说什么的,却选择了逃避。
这样的做法和他平日里风流成熟的做派完全相悖,幼稚,满是孩子气。
周然比关令小两岁,硕士毕业没两年干到主管的位置,一定是又有实力又有背景,他会这么做,关令只能理解为是占有欲作祟。
总不能是喜欢。
毕竟他们说好了,两人只是睡遍济南所有高端酒店的关系,除此之外,各有生活,各自快活。
关北山为关令选好的相亲对象的资料还躺在她的手机里,她昨天看过,对方名叫蒋卓,蒋氏集团的大公子,手握蒋氏集团核心产业,麻省理工学院毕业,身高 185cm,样貌不算差,身材看起来也还凑合。
只是方方面面看起来都比周然差一点。
只是差一点,也该知足。
关北山语重心长地说:“小令,你快三十了,得想想回来接班的事情了。”
关令曾和关北山提过,自己想要继承家业,她不相信只有男人可以当继承人,关北山也不是什么守旧的人,他答应了,但他也说商人重利,这是一场交易,关令唯一的筹码就是自己的婚礼。
关令没拒绝。
这么多年来,她谈过很多次恋爱,睡过不少男人,没有非谁不可的感觉,也没有觉得婚姻关系有多么牢靠,从小到大,她目睹过无数次的出轨和离婚,也见证过许多人的貌合神离,名存实亡。
远了不说,毕群义和晋荔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关令不太在乎和谁结婚,反正也能离婚,只要对自己有利就好。
关大美女:周然,我们结束吧。
然:?
关大美女:我要订婚了。
然:???
周然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关令一不做二不休,把周然所有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最后干脆选择关机。
关令躺在床上想,万一周然去而复返怎么办?随后她又轻轻笑了,他们只是契合的床伴,他也没多少爱,也没必要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体面。
果然,他没有回头。
关令给关北山打电话:“这两天我先不回去了,下周安排见面吧,这个蒋卓我挺满意的。”
关北山激动地说:“还好还好,再不回复我,我还以为你要跟晋荔结婚了哈哈哈。”
“你满意晋荔的话,我现在去给你把人绑回来。”
“不用不用,蒋卓好,蒋卓更好。”
父女两人交谈甚欢,可关令还是开心不起来,幸好帮晋荔挂到二手平台上的东西陆续都被卖出去了,关令忙着核对地址联系快递,一忙起来,一天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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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关令拿着钥匙来到晋荔家,想着快些弄完,下午收拾收拾,找个近一点的地方玩两天,权当放松心情。
只是关令没想到,晋荔家突然多了许多生活的痕迹,桌上的盘子里还有没吃完的水果,门口摆着一双男式的皮鞋……
进贼了!
关令小心翼翼地挪进厨房,拿了一把趁手的菜刀,手机按下 110,随时准备报警。
看着生活痕迹,关令推测这人应该躲在晋荔的主卧,她快步走到主卧门口,房门半掩,房内昏暗,只有窗帘缝隙中漏过来一点光亮。
关令壮着胆子踢开门,大喝道:“谁啊?擅闯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