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整,徐南桑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一行人走进会议室, 乔竹也换上了职业套装,他们在人群中对视一眼,一个西装革履, 一个精明干练, 纷纷觉得对方和自己很配。

会议进行了五个小时, 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

开会时间太长,参会的人都流露出一丝疲倦。子公司负责人安排了饭局, 徐南桑推了,说还有其他事,然后就带着乔竹走了。

乔竹兴致勃勃的跟着徐南桑, 以为晚上还有活动,结果被带到了酒店……床上活动。

活动结束,乔竹裹着浴巾坐在凳子上吹头发, 徐南桑看了一会,走上前接过去帮她吹。

乔竹就老老实实坐好, 看着镜子里她和徐南桑的样子不住的笑。

头发吹的半干,徐南桑将吹风机还给她,乔竹开始往发尾涂抹精油。

徐南桑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说:“你的胸比以前大了许多。”

乔竹:“……唔。”她眨巴眨巴眼, 从镜子里看着徐南桑, 不知道如何接。

徐南桑从身后环住她,一脸认真的说:“是我的功劳吗?”

乔竹:“……”

她的胸变大是因为怀孕,从某个方面来说也算是他的原因,但是这个话题也太启齿了,让乔竹不得不想起他在床上时对她为所欲为做的一切。

乔竹羞耻的捂住浴巾,红着脸将徐南桑伸过来的脸推走。

电话响了起来,徐南桑接住电话,听里面的人说话,房间里很安静,打电话的人声音很激动,即便没开外放,乔竹也隐隐听到了。

打电话的人说【徐总,李莉总出车祸了,现在已经送往医院。】

乔竹飞快看向徐南桑,发现他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像风暴来临前的阴郁。

乔竹没说什么,赶紧去找自己的手机。

在手机上操作一番,然后乔竹解开浴巾,开始穿衣服。

徐南桑挂断电话,声音喑哑,说:“我们现在要回去,我妈出事了。”

乔竹说:“今天晚上最近一班飞机在35分钟以后,我已经定好了。”

她边说边将头发挽成一个花苞,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说:“我收拾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她的能干机敏以及识大体,让徐南桑无比迷恋,走过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说:“抱歉,你的约会泡汤了,下次我们再”

乔竹顺势搂了一下男人的腰,然后放开,说:“没关系,我们出发吧。”

最后五分钟的时间,他们顺利登上飞机。

临上飞机之前,徐南桑又接到了电话,是徐老爷子亲自打来的,说他妈妈没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让他赶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

徐南桑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握了握乔竹的手,与她登上了夜晚的飞机。

晚上十点半,飞机落地,徐家司机已经在飞机场在等候,他们上了车。

到了医院,徐南桑先见到了徐老爷子,老爷子拄着拐杖坐在病房外面的客厅里,见了徐南桑,用拐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说:“坐,你母亲没事,受了点惊吓,不用担心。”

徐南桑坐下来,乔竹站在一旁。

徐老爷子的视线从徐南桑的身上移到一旁站着的乔竹,目光中透着几分严肃,说:“你跟她晚上在一起?”

徐南桑淡淡嗯了一声。

徐老爷子重重看了一眼乔竹,对徐南桑说:“进去看你妈吧,我和乔秘书聊两句。”

徐南桑皱了皱眉,他知道老爷子不太喜欢乔竹,他不想把乔竹单独留下来,乔竹大概知道徐南桑的意思,笑着说:“徐总,您进去吧,我陪老爷子聊一会儿。”

徐南桑和她对视,突然很想伸手拉住她,似乎乔竹看出他的意图,轻轻的摇了摇头,徐南桑垂下眼睛,转身走进了病房里面。

徐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乔竹走上去小心的搀扶住他的胳膊,徐老爷子看她一眼,边往外面走边说:“南桑的母亲只是受了惊吓,没受伤。”

乔竹说:“吉人自有天相,莉总平常热爱慈善,想必积攒了许多福报。”

徐老爷子脚步停了一下,看着乔竹,摇摇头,说:“不对,出事的时候是姚家的小姑娘推了她一把,车子才没撞到她。”

乔竹的心忽然莫名空了一拍,喉咙想被一只手攥住了,微微发紧,说:“姚小姐,她,她有事吗?”

徐老爷子说:“左脚骨折,现在还没出手术室。”

乔竹感觉自己说不出话了,她的心砰砰砰的跳着,感觉到徐老爷子话里有话。

徐老爷子瞥她一眼,说:“莉莉看上的这个小孩,我本来是不答应的,太天真单纯,降不住南桑。”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现在人家又救了她,这事我也没法反对了。”

乔竹的心一阵接着一阵的酸涩,她可能听明白了徐老爷子的意思,又好像没听明白,她即听明白了老爷子是想说姚若澄和徐南桑的婚事他不会再插手了,又没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对她说这番话。

老爷子知道她和南桑在一起了吗?应该不会吧,老爷子本来就不喜欢她。

但是不管怎么样,听老爷子的意思,徐家似乎已经更加确定姚若澄这个媳妇了。

乔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没能接下徐老爷子的话,他们走到电梯口,徐家保镖迎了上来,徐老爷子出乎意料慈祥的拍了拍乔竹的手,说:“回去吧,去找南桑吧”,然后他在保镖的搀扶下走进了电梯。

乔竹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她茫然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重新打开,走出来一个清秀的男孩,穿着纯白T恤和浅蓝牛仔裤,带着一个棒球帽,很阳光干净样子,见了乔竹,他伸手打招呼,说:“又见面了。”

乔竹愣了一下,没认出来他,说:“你是?”

杨牧晨指了指自己乌黑的头发,说:“上上次见面,我是红的,上次见面我是棕的。”

“啊,是你。”乔竹确实很难把红发潮人大龄中二少年和眼前这个干净阳光白净的男孩子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