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格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嫌疑人不开口就算了,受害人也不开口。
周慕从看着监控画面,沉思一会,对李舒格说:“把近半年关元盈服务的 VIP 顾客找出来,总有人愿意开口。”
于行瞬间明白,惊呼:“薛时燕不是唯一的受害人!”
在周慕从看来,连帽衫男动作熟练,看起来轻车熟路,应该不是第一次犯事。
周慕从嘱咐李舒格“排查下关元盈身边的男性朋友,特别是关系比较亲密的。”
李舒格点头。
周慕从突然想起什么,问顾肖:“你刚说,刀片划人,什么情况?”
顾肖解释:“今天傍晚的时候,后市街发生了一起持刀伤人事件,十来个小混混,拿着小刀片在街上划伤了好多市民,包括 4 个孩子,3 个老人,其中两个老人伤势比较严重,一个是触发了心脏病,还有个正好划到颈动脉。”
顾肖努努嘴:“李队他们正在排查监控,当时现场比较混乱。一听说有重伤的,他们谁都不承认是自己划的,相互推诿。因为他们都穿着连帽衫,带着口罩墨镜,个头也差不多,都是半大小子。受伤的市民分不清谁是谁。”
“凶器呢?”
“刚送检验科,正在逐个比对 DNA 和指纹。因为人太多,需要花点时间。”
“后市街!”周慕从沉思低语:“是不是挨着徐洁弟弟的酒吧。”
顾肖点头:“没错,紧挨着红新泥酒吧。”
“走,于行,我们去帮李队看下监控。”
监控中:城市的街头,霓虹闪烁,人头攒动,车水马龙,除却了白天的匆忙紧张,在夜的笼罩下,妖娆放纵!咖啡屋、商场、酒吧、迪厅……步行道上,男男女女,行色匆匆……突然,十几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人冲散人群,手起刀落……人们慌乱起来,跌跌撞撞的奔跑,哀嚎,四下躲闪……
“等下!”周慕从死死盯着监控,声音沙哑:“监控倒回去,停,这里,放大。”
“廉程!”于行惊呼,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在医院见过赵晓棠……
“你们认识?太好了,受害者口供都录了,只有她,愣是没找到。”李新拍手叫好。
周慕从脑子里嗡嗡的,压根没听见李新的话。
廉程正在看手机,猝不及防,被冲过来的男人生生划了一刀,廉程惊恐的捂着受伤的上臂,慌了神……对方挥手想划第二刀的时候,她闪开了,用手机砸到对方头上,然后踉踉跄跄的往后跑,一直消失在监控里……
周慕从皱眉:后市街在市中心,离廉程住的地方有 20 公里,她来这里做什么?
从盯着屏幕上的廉程,一字一句的问道:“监控能看到红新泥门口吗?”
“可以的,周队。时间呢?”李新问。
廉程在城东上班,四点半下班,要转三趟地铁才能到离红新泥酒吧最近的一个地铁站,然后步行 10 分钟能到红新泥,前后要花一个半小时……
“时间应该在 6 点左右!”周慕从觉得自己胸口好像窝了一团火,灼的他心里难受,他隐约希望廉程不要出现,又担心她不出现……
5:59 分,廉程分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她径直去了酒吧,一个人!
周慕从心里“咯噔”一下!
半个小时后,廉程出来了……
周慕从再次俯身盯着屏幕:“等下,往后倒,停,这里!”
廉程出来后一直在酒吧附近徘徊,直到一个男人从酒吧出来,廉程跟在他后面,他走她走,他停她就佯装低头看手机……
“她在跟踪别人?”于行也看出了端倪,心里不解:“这姑娘是有什么癖好吗?怎么喜欢跟踪人呢?”
“能把这个男人的面部放大吗?”周慕从指着廉程跟踪的男人。
他声音冷锐,强压着心里的躁气。
随着男人面部被越放越大,于行认出来了:“酒吧的服务生。我问过他话。”
周慕从不解:廉程为什么要跟踪他?
此时的廉程疼的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
赵晓棠听到动静,过来敲门:“程,吃宵夜不。我叫了螺蛳粉。”
反正也睡不着。
廉程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吃。”
两个姑娘边嗦粉边聊天。
赵晓棠恨铁不成钢:“你说,你被人划了这么一刀,好歹报个警呀,就算不报警,你也应该给周队说说呀。”
廉程担心说不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周慕从问她为什么去红新泥酒吧,她要怎么回答?
周慕从可不好糊弄!撒谎肯定会被周慕从识破,李志良的事,她到现在都没说清楚,如果说实话,他未必会信……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真觉得,那个服务生是凶手!”赵晓棠又问,
廉程不确定:“当时离得有点远,要是能再近点就好了。”廉程咬着筷子,若有所思:“他身上的味道好奇怪。”
徐洁约她们在酒吧见面的时候,是这个服务生给领的路,当时环境幽暗嘈杂,即便是有这么浓郁的气味,廉程也往别处想。可是,徐洁死了,这个气味就显得尤为怪异,廉程决定亲自验证一下……
赵晓棠好奇的听着:“哪里怪。”
“闻着,熏眼睛!”廉程尽量表达准确些:“就像你在一个烟雾缭绕屋子里,被呛的想哭。”
没错,就是烟味,刺鼻呛人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