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里？”

“什么都不问，就跟着我，要去吗？”

他那双桃花眼静静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于菀觉得陈?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无论是他的眼睛还是声音，亦或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仿佛都能用来迷惑人心，他就这样一次次鼓动她、怂恿她，带着她走进她不熟悉的奇妙世界。

此刻，她对那个答案充满了好奇和期待，她跃跃欲试，迫不及待。

于菀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行李，坐进了陈?的车。

他们行驶在夜晚的高速路上，两旁树木飞速后移，于菀觉得自己在奔赴一场未知的浪漫，她莫名感到心潮澎湃。

可是这种澎湃很快戛然而止，因为于菀看了一眼车机导航，很轻易就发现了他们的目的地是临州，她惊讶道：“谜底提前揭晓？”

陈?笑笑：“你知道了？”

于菀有些不可置信：“你偷拿的照片是我高一拍的，可以给我答案的地方是临州，难道我们在临州见过吗？”

陈?侧头看过来一眼，说：“过会儿就知道了，你先睡一觉。”

导航显示还要四个多小时才能到，于菀问：“那你吃得消吗？昨天还在生病。”

“今天一整天都在睡，没有问题。”

于菀还是不太放心他开这么久的车，坚持跟他聊天，只是到后面她实在撑不住，在车上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下高速时已经晚上十二点半，临州城里，深夜的街道空空荡荡，车辆稀少。

车子最终停在于菀半年前才来过的地方：临州一中。只见学校大门紧闭，教学楼一片漆黑。

陈?走到传达室看了一圈又回来，说：“门口写了晚上禁止入内。”

“现在是暑假，又大晚上的，你难道是想进去吗？”

“不进去我们大老远跑过来做什么？”

于菀哑然，左右看了看说：“可是围墙很高，还有监控。”

他想了想，带着她往边上走，他们绕到了校园东面的一个小门，陈?对她说：“这门比较容易爬上去。”

于菀好奇地问：“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以前跟何川北来，他忘带学生卡时，我俩就会翻墙进去。”他走到门前，“你先上。”

于菀问：“你以前经常来吗？”

他回答简短：“来过。”

于菀尝试着踩在门上的两条横杠爬了上去，翻身一屁股跨坐在了大门之上，她听见陈?说：“坐那别动，等我下去。”

他个子高，三两下就利落地翻了过去，稳稳落在地上。

于菀穿着裙子，小心地扶着门上的边条，嗔怪道：“你应该提早跟我说，我就换条裤子来了。”

陈?看一眼她走光的大腿，伸出手去接她：“没事，这里没有别人。”

于菀小心地站起身来，脚跨到另一边，随即感到腰上被人扶住，然后就被他半托半揽地抱了下去。等到双脚终于踩在坚实的草地上，她不由轻轻呼了口气。

陈?笑着问：“你以前没翻墙逃过课？”

于菀摇头：“没有。”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真乖。”

于菀听出他话里有调侃的意思，伸手要去拿开他的手掌，却反被他十指交握，她心下一动，回握住他，由他带着往前。

两人走在教学楼之间，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零星几盏路灯。

陈?问她：“你以前在哪幢楼？”

于菀仔细看了看，一幢一幢指过去，“从后往前，高一高二高三。”她又点了点教学楼后面的房子，“被挡住那片就是宿舍。”

“你三年都是住校？”

“是啊，每个房间六个人，我还挺怀念那种集体生活的，每到礼拜天就是自由活动日，我会和……同学出去吃饭逛街。”

她说到同学两个字的时候卡了卡壳，差点把何川北的名字说出来，好在陈?似乎没听出来。

于菀想转移话题说点别的，陈?却突然对她嘘了一声，拉着她闪进了旁边的楼道里。她刚想问，就看到前面的大路上有手电筒的光一晃一晃，她顿时不敢作声。

两个保安一人拿着一个手电筒仔细照过来。

“你是不是看错了？这也没人啊。”

“我刚才不是指给你看了吗？监控画面里有人影走过的。”

“就角落上拍到了那么点，说不定是一只虫子呢！”

“绝对不是虫子，就是人。”

那两人一边搜查一边争论不休。

于菀和陈?躲在楼梯下，闷热、逼仄，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他们本就牵着手，此刻紧贴在一起，身体愈发火热。于菀微仰起头去看他，见他望着自己，眼神里带了点飘忽不定的欲望，她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想要离他远一些。

“别动。”他说。

黑暗中，那原本揽在她腰上的手缓缓下移，从她裙底探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