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明亮的弱小火星在两人间变得滚烫起来,苏乐童的烟也被点燃了。
有种错觉,他吻了自己。
苏乐童口中含着苦涩的烟气,用力往肺腑里吸了一下。
苏乐童立刻爆发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咳咳咳咳……”
江盛玉立刻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中都是关切:“你不会学什么抽烟啊,没事吧?”
苏乐童即使被呛了,他也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眩晕感,那眩晕感冲撞着他的大脑,令他激动的情绪很快平静了下来。
他艳红色的唇上带着晶莹的诞水,看上去好亲极了。
江盛玉一把夺走对方手中的烟,和自己的糅杂在一起,顺手丢出了苏乐童身后的车窗,整个人猛然就吻了上去。
两人口中全是尼古丁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苏乐童的口中还带着伏特加特有的后调味儿,混在一起简直就是激发人情欲的开关。
两个人像是许久未见的野兽,猛然撕咬在了一起。
吮舌想吸,舔弄,掠夺对方的口腔,夺走他的空气,是不是就能轻易夺走他的灵魂呢?
他的爱总是那么缥缈,如果像吻一样简单,他是不是就会完全属于自己了呢?
江盛玉心里的苦涩慢慢化开,身前那纤细的身体,为什么还是让他如此贪恋?
苏乐童被吻得忍不住鼻息间发出“哼嗯”的声音,好像是舒服极了,发出绵长的叹谓,又好像是小动物在午后的阳光下沉睡梦呓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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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玉恨不得现在就把他吃掉,一双滚烫的手拉住苏乐童座椅的把手,直接将椅子放平了下来。
苏乐童脑袋猛然后仰,他忽然好像清醒了一些问:“你……你干什么?”
江盛玉跨坐在苏乐童身上,垂眸看着他道:“干你啊,还能干什么。”
苏乐童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唇:“别、别在这儿。”
外面是车水马龙的马路,不过两个街区外就是繁华的夜市,路边随时都会有人走过,这里一点儿也不好。
江盛玉看着他退让的模样,沉声道:“那你和我回家。”
苏乐童没吭声,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去的还是江盛玉的奶奶家,老人家一看见苏乐童立刻露出满面笑容:“童童来了,和盛玉关系还是那么好。”
苏乐童尴尬的都快要用脚指头抠出两室一厅了,他只能含糊对奶奶道:“奶奶好,打扰你了。”
江盛玉撒娇一般道:“奶奶,乐童好久都不来玩了,他是不是把你忘了。”
苏乐童立刻脸都红了起来忙解释:“奶奶不是,上了大学太忙了!”
奶奶笑:“这么晚了,你们快上去休息吧,老太太我也要睡觉了。”
天色的确不早了,江盛玉领着苏乐童的手腕一步步踏上楼梯。
又是那间卧室,苏乐童一踏进去,仿佛重生的那天和江盛玉的缠绵就好像昨日,自己心里分明告诉自己不要再和他纠缠了,怎么一看见他就走不动路,人又被带了回来?
苏乐童恨死自己的没脑子了。
心中还没感慨完,身后猛然贴上了滚烫的胸膛,江盛玉胸腔微微颤动,每一下都好像撞击在苏乐童的心口上:“我开了六个小时车,就想见你一面,乐童,我好想你啊。”
苏乐童想快点结束他们这畸形的情感关系,男孩儿一开口,全是冷漠的刀子:“要不是你来,我现在应该正在愉快的和别人玩P。”
江盛玉猛然身体一僵,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不可置信看着苏乐童颤声道:“你说什么……什么P?”
苏乐童笑:“就是你理解的那个,三个人,多人运动,两个大猛1哥哥,还有一个就是我。”
江盛玉愤怒骂了一句脏话,他用力掀翻苏乐童的身体,将他狠狠压在床上,居高临下看着他咬牙道:“苏乐童,你一定要这么吗?”
苏乐童卷缩手指:“我怎么样了?”
江盛玉缓慢坐在他小腹上,双手压制住他手腕固定在头顶,俯身靠近他,说话的热气都喷在他脸上:“一定要这样一次次伤害我,一次次拉低我的下限吗?苏乐童,你贱不贱,为什么有人不要做,非要做一个烂透了的母狗?你和那些婊子有什么区别?”
苏乐童的眼眸里明明很亮,可那亮光又好像很深邃,犹如令人无法探知的深渊一般。
他勾唇:“所以啊,江盛玉,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吗,很好操吗,母狗婊子你不是也追在后面操个不停吗,那你呢,你是什么,贱人?”
江盛玉没想到,那个纯洁的像白纸的男孩,现在开口也能这般骂人,堵的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盛玉的灵魂被苏乐童反复灼烧,得不到他,被他刺激,又被他羞辱,心疼他,他不甚在意,种种复杂混乱的情绪此时被揉杂在一起,好像给心口里开了个大染坊,搅乱了一汪水意。
江盛玉的眼瞳骤然模糊,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就像是倾盆大雨,一下浇在苏乐童心头上。
苏乐童右眼下的那颗泪痣被泪水浸湿,滚烫的热意一下烙进了他的心,接着那水意慢慢滑落,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去。
苏乐童鼻息也泛出了酸意。
为什么,我们总要互相伤害呢。
明明他是自己上一世用尽了全力去追逐的人,即使自己最终选择了放弃,他不得不承认,那份放弃中也有一丝要惩罚对方的意味。
江盛玉,没有了我的世界,你是不是很幸福呢?
这个世界的你,又为何哭的那么令人心疼呢?
苏乐童口中的声音变软了:“江盛玉……别这样。”
江盛玉强忍哭意,趴在苏乐童的胸口上,听着他咚咚跳动的心率问:“苏乐童,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改,可你别这样惩罚我,这样伤害我,我好疼啊,乐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