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童那个时候就无可救药喜欢上了江盛玉。

三年的高中生活,三年的室友,雷打不动的日常,日日夜夜,他们一起上课,一起生活,一起玩闹,一起打球,苏乐童一直以哥们的身份陪在江盛玉身边。

直到高考前夕,苏乐童知道,江盛玉要去H城上H大,可自己想要留在本地读A大。

人生有很多分别,亦或是一别无望的分离,亦或是一眼万年的分离,我们身边的人来了又走,可他却永远住在自己心里。

学校放假了一周,让所有考生去调整心态。

苏乐童是艺术类,艺考已经考完,就剩下笔试,所以高考对他来说,就是走个流程。提前到来的假期让他无所适从,他在宿舍茫然收拾东西的时候,江盛玉问他:“放假你打算去哪?回家吗?”

苏乐童摇了摇头:“不回家,七天呢,你呢,要去哪?”

江盛玉家人都搬去了H市,来A城读书是因为他奶奶老宅还在这儿,老人舍不得走,江盛玉则陪着带大他的奶奶。

苏乐童觉得江盛玉真的又帅又有爱心,对待老人还特别好,那个时候自己无可救药喜欢对方,甚至连他呼出的空气都觉得是香的。

所以那七天的假期,他去了江盛玉的家里。

江盛玉家的老宅只有奶奶一个人,老太太忙着种花遛狗,根本顾不上他们。

他被江盛玉带去了老宅上面,两人倒是颇为自来熟窝在软软的沙发边上看书。

苏乐童那个时候暗恋了江盛玉三年,从高一初见,到高中三年的陪伴,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想过,大学还可能会和江盛玉在一起。

他以为他们这一分别,就是再也不见了。

所以苏乐童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勇气,做了一件非常大胆的事。

他单手拉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凸起的锁骨,感觉紧绷的衣领松开自己才能自如呼吸,他扭头看着坐在旁边沙发上看书的男儿。

男孩穿着居家的运动服,灰色运动裤裆下鼓鼓囊囊一块,隔着衣料似乎都能看见他性器的模样。

苏乐童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是色胆包天,精虫上脑了,那个时候居然会那么大胆。

苏乐童的目光从下面一点点移到上面,看着江盛玉敞开的衣领,看他凸起的喉结,看他脖颈上蜜色的肌肤,最后,停在了他的脸上,两人目光交接。

江盛玉放下手的书,笑着摸了苏乐童的头一把:“你小子看什么呢?”

苏乐童喉结滚动:“看你。”

江盛玉眼尾笑意更甚:“嗯?”

苏乐童忽然倾身靠近他:“江盛玉……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江盛玉眼眸睁大,用手挡在苏乐童肩膀上:“什么?”

苏乐童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唇:“想亲你一下。”

江盛玉和苏乐童一直的相处模式都比较暧昧,只是他没想到苏乐童会主动如此。

苏乐童长得漂亮,皮肤白皙,杏眼,有时候那双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下面那颗泪痣更是诱人,像极了毛茸茸的小狗。唇瓣艳红饱满,比其他男生看起来不知道干净了多少。

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此时专注看着自己,多少让江盛玉有点动心,亲一下,就亲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盛玉胸口起伏,开口:“嗯……好啊。”

苏乐童的眸光一下亮了起来,仿若将窗外落下的阳光都收集了进去,少年雀跃的表情毫不掩饰挂在脸上,他唇角荡起好看的弧度:“那、你闭上眼睛。”

面对如此暧昧的情况,江盛玉从善如流,闭上了双眸。

苏乐童的目光再次落在对方松松垮垮的裤腰上,他手心冒着热汗,豁出去了,死就死,哪怕对方觉得自己变态,也行。

毕竟这一别,也许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苏乐童直接抬起身体,跨坐在对方腿上,闭上自己双眸,猛然吻向了那张自己暗恋许久的唇瓣。

出乎意料,江盛玉居然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将他往自己怀里拉了一把,亲密的姿势让苏乐童下体全部贴在江盛玉身上。

明明是自己主动去吻人的,可主动权一瞬间就被对方拿去了。

江盛玉噙住他的唇,含住他伸出的舌,一点点侵略他,口中津液交换,不知何时,后颈上抚上来一只修长的手,扣住了他的脑袋,让他无法逃脱。

苏乐童被吻得七荤八素,身体却无比敏感,圆润的臀瓣下,是一条鼓起的性器,正硬邦邦顶着他的屁股。

苏乐童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心脏剧烈咚咚跳动,没想到自己主动勾引的吻,会得到对方的回应,所以男生都是性向动物,这句话一点儿也不假。

苏乐童的手捧住对方的脸颊,肩膀缩在一起颤抖着,掐在他腰身上的手在游走,从他松松夸夸的T恤下摆伸了进去。

苏乐童头皮一麻,江盛玉居然在摸他。

他简直感动到想要落泪了。

一直以来自己一个人抱着卑微的感情暗恋对方的滋味十分难过,可当迈出那逾越的禁忌线之后,得到了对方的回应,简直令人无比惊喜。

江盛玉的手触碰到苏乐童光滑的腰身,他的肌肤柔嫩好似刚剥了壳煮熟的鸡蛋一般滑腻,摸在指腹下的身体还在轻微战栗,更加令人兴奋。

指尖一点点游走,摸上他平坦的小腹,来到他软软的胸口上。

江盛玉的手微微一停,为什么苏乐童的胸摸起来那么软?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指尖黏上那凸起的小乳粒,居然也比自己的要大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苏乐童已然被捏得轻声“嘤哼”一句,身体陡然软了下来。

江盛玉顺势一把将苏乐童压在了沙发上,衣料摩擦在一起发出窸窸窣窣之声,舍不得分开的唇更是被牙齿磕了一下,苏乐童发出“嘶”一声轻吟。

江盛玉狭长的单眼皮眨了眨,看着苏乐童的嘴唇问:“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