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受晕眩地靠着他,胃里一阵阵恶心,咒骂道:

“你滚。”

吴书行吓得抱起他就往车上冲,受被他颠得反胃,抱着他的手臂一阵阵干呕。等被抱上车,听到吴书行大声对司机吼:

“先去医院!”

受坐上车已经缓过来了一点,看到吴书行端着热水要来喂他,突然“哇”的一声吐在他的身上。酸臭的呕吐物弄脏了男人的衬衫和长裤,吴书行惊得往后退,却看到受突然扑上来,全部吐在他的身上。

受昨晚没休息好,一大早又和吴书行怄气,有些晕机。

整个后座都是呕吐物的酸臭味,吴书行的胸口上全是粘稠的不明物体,臭得他差点打人。受揪着他的衬衫一阵阵反胃,司机急忙把车停下,秘书也在副座上熏得直皱眉头,立刻从车上找出袋子,匆匆忙忙递给受。

受不接袋子,专门吐在吴书行身上,吐完了才拿起矿泉水和纸巾,走到路边漱口。

105

吴书行当天本来准备去上班,现在被吐了一身,不得不多休了半天假。他和受一起回家,身上的呕吐物被清理后有一股难闻的酸臭味,连受都嫌弃地坐在一边,捂住自己的鼻子。

吴书行冷飕飕地看着他,心里有火发不出,受故意让他难堪,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开始和他冷战。秘书和司机都安静地坐在前方,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暗暗嘀咕受也太不给吴书行面子了。

司机将吴书行送到在W市的房子,吴书行拉住受的手要下车,受恨恨地甩开他,自己从另一边门下了。秘书尴尬地看着自己的领导,吴书行让他先回去,自己下午再去办公室。

吴书行调任到西北升了职,现在住在一套两百多平的别墅内,别墅外有安保。受看着陌生的房子,看起来比A市那套关他的别墅要漂亮一些,W市的地价没有A市贵,所以别墅周围的绿化面积更宽,环境看起来更好。吴书行走过去要拉住他的手,受又讨厌地避开,男人冷声道:

“你以前不是千方百计都想跟着我?”

受翻了个白眼,恨恨地往屋里走,保姆听到消息早就迎接在院子外面,看到一脸不高兴的受愣了愣,随即笑容满面道:

“吴书J。”

吴书行轻轻点了点头,向保姆介绍道:

“我的夫人,小穆,这是张婶。”

保姆惊讶地看着吴书行的“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前段时间不是有一位姓陆的夫人来找吴书行,现在怎么又换成了这位?

这位看起来更加年轻漂亮,脾气也更大,对吴书行吼道:

“我才不是你老婆!”

吴书行呵斥道:“你不要再和我闹!”

受气得红了眼睛,边往屋子里走边和他吵:

“我不是!我才不嫁给你这个老男人!”

吴书行脸色青白,气道:“你说什么?”

受厌恶道:“我才不嫁给你!你想得美!”

当着保姆的面,吴书行差点下不来台,脸色变了又变,听到受嫌弃道:

“我要洗澡,你身上好臭。”

吴书行绷着脸带他上楼,保姆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吴书行回头吩咐道:

“张婶,你先给他做些吃的,他还没吃早饭。”

保姆听话地点点头。吴书行带着受去了自己的房间,受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一股低调的老干部风,卧室也布置得像书房一样,家具都是暗沉的胡桃木色,他最讨厌这种颜色了。

吴书行本来想先洗澡,看受那么着急就让他先洗,担心他在浴室里摔跤,给他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一直守在外面。受洗了大半个时辰才出来,看到男人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他,厌恶地要走出去。吴书行看他头发还湿着,要去帮他擦头发,一碰到受就听到他大叫:

“你别碰我!”

吴书行脸色一黑,看到受快速地走出去,很不想看见他一样,好不失落。受走到楼下吃早饭,他已经闻到面条的香味,果然,厨房里张婶做了牛肉拉面,还拌了两碟小菜。

张婶刚刚端出来就看到受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吃,尴尬地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吴书行,招呼道:

“吴书J,可以吃饭了。”

吴书行还没洗澡,身上一股浓浓的酸臭味,受嫌弃地皱皱鼻子,抱着一碗面条走到客厅里去吃,吴书行无奈地看着他,也不想和他再闹,吩咐了张婶好好看着受,就上楼洗澡了。

受等吴书行上楼后又坐回餐桌边,两三口吃完面条,然后向张婶借电话。张婶不知所措地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受立刻给章瑞轩打电话。

他刻意记住了章瑞轩的手机号码,防止的就是像现在这样突然被吴书行带走,电话一直打不通,受焦虑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给章瑞轩打了四个电话,语音一直提示对方关机,他又给自己的叔妈打,语音提示拨打的是空号。

吴书行洗完澡出来看到受生气地坐在床边,质问他:

“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男人的头发还湿着,走近看到他的眼睛已经红了,显然刚刚哭过,心疼道:

“怎么了?”

受又质问:“你把我哥哥怎么了?”

吴书行的脸色慢慢变冷,冷声道:“什么哥哥?”

受恨恨地看着他,纠结了半晌才说:“章瑞轩,我的好朋友!”

吴书行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非常冷漠,警告道:

“你安安心心跟着我,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别去想其他人。”

受哭道:“你到底要怎么样?”